() 轉眼就是2003年,在海南拍完定妝照回到海市的甘韜,將02年的年末,到03年春節前的這段時間,全部留在了學校舞台。
雖然隻有零星的觀眾,動機好像也不是很純潔,但他依然認真的演繹著屬於他的角色。
稀拉的掌聲中,他和全班同學一起彎腰鞠躬,直至帷幕完全遮擋住身體,他才起身揭開頭上的假發。
剛剛結束的是學期末的最後一場大戲,底下的觀眾包含著學校的一名副校長、任課老師。
“哥幾個,咱的根據地比較遠,就先走一步啊,山水有相逢,明年再見。”
舞台後,眾人一頓收拾,先一步裹好綠色軍大衣的袁紅,抱拳搞怪道。
甘韜問:“有車嗎,沒車我送你去車站。”
黑色皮衣帶毛領的上衣,配上黑色的休閒褲,鋥亮的皮鞋,淩亂的碎發下是雙劍眉星目。
如此裝扮的他,剛問完袁紅,班裡幾個女同學就尖叫玩笑講道:“我們都沒車。”
近兩個月的相處,他的性格多少也流露出一些,不太愛說話,但為人很是謙和;身上的穿戴雖昂貴一些,但從不嫌擺,和其他男同學一樣,都是隨意的扔在後台。
他笑回道:“我的是摩托車,冬天裡兜風可不是鬨著玩的。”
“我和幾哥們一起打車去火車站。”袁紅笑著講完,又道:“你沒事可以載老胡一程。”
他頷首:“行,老胡咱兩走吧。”
老胡點完頭,衝著一幫女的玩笑道:“哎,就兩人,中間還能擠一個,你們誰有興趣!”
一陣呸聲中,兩人拉開紅漆的木門,一縮腦脖子,低聲罵了句,“風緊扯呼!”後,向停車棚奔去。
“什麼情況?”
停車棚裡,胡柯望著不停轉著腦袋的甘韜問道。
他鬱悶道:“擱在車頭的頭盔被人順走了。”
“你就擱在車頭?”
“昂!”
“以前也是?”
“昂!”
“奇了怪了,竟然到今天才不翼而飛?”
他問:“怎麼講?”
“你不清楚學校中不能用七成新以上的東西麼?”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更何況十六歲就進城務工,早已混跡江湖幾年。
胡柯的話,他明白,可也得看待的是啥地方不是,海市戲劇學院雖比不上其他高等學府,但怎麼說也是知名藝校不是。
而且,一心想著未來當明星的人,除了有著不小的虛榮心外,難道連個人修養也不重視?
要知道,順手牽羊可是容易養成習慣的!
而且,留臉麵說是順手牽羊,要是惡心點不就是個偷兒?
“吸溜、吸溜、吸溜。”
胡柯家在徐彙,路程有一段距離,兩人腦袋上又沒個遮擋物,這一路兩人哈赤哈赤的沒停。
“停下抽根煙!”
摩托拐上小道,兩人狠狠的跺了會腳,揉了揉臉,各點著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