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操著利刃向龐青雲紮去,直至利刃紮在實處。
當時的他,看著鮮血混合著雨水從利刃上緩緩流出,聽到大哥滿是痛苦的對他念出,“午陽,兄弟亂我兄弟者,必殺之!”怕是要萬念俱灰吧!
試鏡時間已到,見他一直不出聲,陳可星提醒道:“給你個場景,薑午陽張開雙臂綁在架子上,周圍有幾名太監,行刑的太監將肉片割下來,在鵝暖石上擺放的整整齊齊,方便數數!入目的是高大的宮廷圍牆,天色昏暗。”
他起身背對試鏡的三人而站,微微頷首:“可以開始了。”
攝像機被工作人員打開,他沒管正對著臉部的鏡頭,按部就班的根據自己的想法,演繹著正被淩遲的薑午陽。
沒有疼痛引起的厲叫,沒有憤懣引起的怒吼,更沒有委屈引起的嗚咽,隻有細不可聞的一句悶哼,和輕微擺動了一下的頭顱。
他演的不是疼,不是怨,更不是委屈,他演的是萬念俱灰!
負責攝像機開啟、關閉的工作人員滿頭霧水。
隻有在他背身時,就已離開座位走到前麵的陳可星明白,眼前的男演員,正用那雙好看的眸子在演戲。
黯淡無光的雙眼不是甘韜現在想要的,他現在要的是一雙有故事的眼睛,一雙充滿懷念,卻又痛不欲生的眼睛。
看不明白的人以為他在發呆,看明白的人在感歎。
沒有人叫停,沒有人喊“cut”,甘韜就這麼一直伸張收縮著瞳孔。
“ok。”陳可星說完,伸手關掉攝影機。
“小甘,回去等消息,結果出來後,我們會通知你!”
“哎,那我先走。”
他轉身說完,雙手合十,“提前給幾位拜個早年,祝大家新年發財!”
這種免費話,不說白不說!
剛出門,外麵等著的一人衝他嘟囔了聲:“怎麼這麼慢?”
他瞥了眼沒說話,這種沒事喜歡多嘴多舌,講話找不到重點的人就是傻缺。
拍完角色照片,卸了妝,他匆匆走出酒店,攔了輛車。
眼看年節就到,家裡什麼都沒買呢。
“哥,‘李寧’那邊來電話,說是要談談續約的事,你有什麼要求?”
出租車上,他撥弄著手機剛給發了個“不續了”三個字出去,下一刻周晴電話就來了。
劈裡啪啦的嘮叨了好一陣,什麼不是缺錢買影院設備麼,不是想在買輛車麼,其實意思就一個,人家送錢上門,你竟然往外推。
他的回話也很簡單,前段時間剛買的一雙鞋,跑了沒幾天就壞了。
周晴默然無聲,他開始琢磨著去掉李寧後,代言就剩步步高mp3、國產腕表、黑色可樂三樣產品,二年下來的代言費也有好幾百萬呢。
對他這個不穿奢侈品,不怎麼住豪華酒店,不怎麼吃大餐的人來講,不怎麼購買頂級跑車的人來講,足夠用了。
可想到‘同心’影院裡需要的放映設備,他又是一陣頭疼。
一家擁有十張熒幕的電影院就需要十套設備,這可不是什麼小錢,而是以百萬起的計算費用。
要是將‘同心’城北店的十五個放映廳全部安裝上設備,他至少要準備上千萬資金。
出租車在‘中凱旋’門口停下,他給江梅打了個電話,時間不長,母子倆一起前往超市購買年貨。
2006年三十晚甘韜過的有點冷清,可能是因為遠在京城,明天不用早起拜年的緣故。
也可能是因為家裡少了個人,總之有點乾巴,少了很多歡聲笑語。
母子倆在客廳邊看春晚邊嘮嗑,《吉祥三寶》唱的挺好,可卻讓人神傷。
好在時間不長本山大叔的《說事兒》上線,讓客廳多了些笑語。
江梅塞了把開心果給他,問:“你什麼時候也能上春晚唱首歌去!”
他一手握著手機,隻能用牙磕開開心果,吐掉外殼回道:“沒事上春晚乾嘛,平白讓自己多層壓力!”
“看把你驕傲的,想上估計都上不了,春晚哪是誰都能上的!”
他一邊撥弄著手機給圈內認識的一些前輩提前拜年,一邊反駁道:“媽,真不是兒子跟你吹,我要是想上春晚,未來幾年內鐵定能上去一回!就是不愛去!”
每年的春晚除了那幾個老一輩小品演員、相聲演員、歌唱家,剩下的節目大多會選擇,一年當中比較火的幾位明星。
而他,很是確認自己幾年內必定會更加火。
因為就在剛剛拜年的檔口,香江導演陳可星給他發了條信息,或者說提前透露了一條信息給他,薑午陽的角色應該非他莫屬了。
隻要不出意外,這部影片肯定會火。
借此角色,他就擁有了一個從文藝片跳到商業片的跳板。
從此以後,他就能憑借記憶bug選擇參演更多票房高,口碑好的商業電影。
再次不出意外,未來幾年的他,會更加火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