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選個這麼快節奏的歌,你到時不會掉鏈子吧!那可是春晚直播!”
一夜忙碌,到底讓他折騰出一首歌,心情大好的他,不由敲了敲周晴的後腦殼,“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咻,咻。”中凱旋的餐廳內,一邊吸著麵條,一邊瞅著同樣是吃麵條,卻是發出“嘩嘩”聲的甘韜。
昨晚連夜趕到她熟識的,搞音樂創作的合作夥伴家裡,麵對枯燥的作詞、作曲、配樂,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樂器,她到底沒忍住早早睡去,以至於這會連甘韜準備的是啥歌,歌調是歡快風還是苦情風都不清楚。
“哥,你吃完唱一遍,我幫你在琢磨琢磨!”車上一連兩次沒問出歌名,她安耐不住好奇心再次開口。
“行了,你急啥,時間這麼緊不練能行麼?”
“歌名是啥?”
他埋著腦袋塞了口麵條,含糊道:“聽完你就知道了!”
“用得著這麼保密?”
甘韜沒理她,繼續“嘩嘩”的塞著麵條。
等著周晴手腳勤快的收拾完碗筷,他業已在沙發上好整以待,家裡沒有供演員練歌的設備,好在他的歌中,配樂的重要性不大,主要還是看歌手的發音,和吐字速度,說白了就是這首歌就是要熟練度!
“扁擔長、板凳寬……”
他起身醞釀好氣息剛一開口,趴在連體沙發上的周晴,傻眼叫道:“停!”
“哥,你剛唱的什麼?我好像就聽見個板凳!”
胸口仿若聚著一團氣的他,不由氣急道:“你急啥,等我唱完啊!”
“我就是沒聽清!”周晴臉色訕訕。
“真沒聽清?”
“嗯。”
“是聲音小沒聽清,還是字眼模糊?”
“聲音可以,字眼模糊。”
“沒可能啊,按理說我的發音功底也是可以的!”他撓了撓因為熬夜變的油膩膩,發癢的頭皮。
“應該是速度太快,你放慢點!”
“這歌不能慢,慢了不對!你在聽聽。”
他重新調整好情緒,這一次周晴沒因為發音模糊叫停,一直安靜的等到一曲結束。
“咋樣?”他問道。
周晴瞪著圓溜溜的眼眸答非所問道:“哥,這歌到底叫啥名?是不是就叫《華夏話》?”
他笑著點頭,“聽出來啦?可我總感覺這名字有點違和!”
“哎呦,不違和,不違和,這名真是太好了,這歌更好,即喜慶也應當下華夏走出去的國情!哥,你真不虧是作詞鬼才!”
“屁的鬼才!”他碎了一口,問道:“你到底聽沒聽清?”
“大概能聽出歌的意思!”
“行吧,我在多練練,你再去睡會,咱們8點鐘再去國家台演播中心。”
臨近午時,甘韜在3號演播廳再次“覲見”07年春晚的總導演金悅,和周晴一樣,第一遍聽了《華夏話》的導演,大腦直接宕機了那麼一小會,隨後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問他要完整歌詞和錄音文件。
“扁擔寬板凳長
扁擔想綁在板凳上
扁擔寬板凳長
扁擔想綁在板凳上
……
哥哥弟弟坡前坐
坡上臥著一隻鵝
坡下流著一條河
哥哥說寬寬的河
弟弟說白白的鵝
……”
顯示器上沒有任何人像的一曲結束,所有站在電腦後麵的導演、副導演、藝術總監都怪物似的看著甘韜,腹誹著,“這他娘的還是人?”
“沒彆的歌?”
“這歌不行?”他蹙眉疑惑的反問金悅。
“我害怕你在現場直播時唱岔氣!”
“我也有過這種考慮,所以得請金導幫忙!”
“你講。”
“再唱到全世界都在講華夏話的部分時,能讓我停下來歇歇!”
“你意思找合唱?”
“嗯,最好是小朋友!”
“多少?”
他瞥了金悅一眼,內心道:“我想要2007個小孩能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