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投名狀》製片人,剛才發來影片定檔消息。”
等著走紅毯的甘韜,在熙攘的人群中,向周晴頷首輕“嗯”了聲,示意繼續。
“內地、香江、台北三地上映時間,分彆是今年的12月12號、13號、28號,韓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等海外沒講。”
“影片上映時,我應該正處於休息時間,但你還得和資方、發行方溝通一下,彆把宣傳活動整的太多。”
飛快講完,他衝著周晴指了指展覽館外,意思讓她先走,光看紅毯速度,今晚的典禮至少持續到22點,沒必要在這乾等。
“我走啦!”
“走吧,包裡有啥零食留點給我。”
周晴剛轉身,又被他一把拉住,兩袋不知名零食塞進口袋後,才算放手讓人離開。
華夏每兩年舉行的華夏電影華表獎、金雞百花獎級彆很高,算是國家級層麵的獎項。
如此後台,華表獎自然腰杆筆直,就連紅毯都顯得特莊重!
沒有太多的喧囂、沒有媒體記者起哄、更沒有作秀跌倒、袒胸露乳的女明星。
自然也不會出現歐洲三大電影節,那種禮車一直將嘉賓送到紅毯跟前的張狂。
“說起來華表獎和大洋彼岸的奧斯卡可是一個級彆!”望著這一切的甘韜,在紅毯主持人、也是國家台電影頻道欄目主持人經微的介紹詞中,一腳踏上。
頻繁招手的同時,他三兩步就走完了一半紅毯,直到整齊劃一的,“甘韜一直飛,甘桃永相隨!”的呐喊聲響起,他先是尷尬一秒,之後便是感動的無以複加!
2006年策劃、參演的《那一角患過傷風》的音樂手機廣告,到年末春晚《華夏話》的亮相,這一段時間,是他在2004年《水月洞天》上映結束,人氣又一次鼎盛的時候。
可幾個月來的消失,他的人氣消散的也是肉眼可見,何況還有周晴用各種數據在耳邊一直磨嘰,他心裡清楚人氣的重要性,但又不能違背自己的演員夢,古人都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何況他這個現代人。
“一名常存在聚光燈下的演員,又哪有時間去汲取生活裡的養分。”
他停下腳步獨自念叨了一句,最終還是轉身,露出最真誠的微笑,右手半插進口袋,左手向舉著零散畫報,自稱“甘桃”的影迷粉絲處招了招手。
夕陽下,他的笑是那麼的迷人!
名字寫的多了,即使是他這個不喜歡讀書的人,依然能寫好,簽名牆上,嘩嘩兩筆簽上自己還算滿意的潦草字跡,紅毯主持人經微也來了他旁邊。
“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你的影迷朋友,我看好幾個女孩都哭了!”
接過禮儀小姐端來的話筒,他向著不遠處的甘桃看去,笑道:“不用啊,我的影迷無論男女、長幼,一直都很堅強、堅毅!要不,我早成了孤家寡人!”
他的彩虹屁放的特香,卻沒能讓人看出一絲作偽痕跡。
紅毯後的采訪很簡短,畢竟還有前仆後繼者。
另外就是,他入圍優秀男演員獎項,憑借的是幾年前拍攝的劇情影片《天狗》。
這部電影的票房400萬不到,可想觀看人數得有多少,《天狗》聊不了,影片中的劇情的關係,還得儘量不聊,話題自然更少。
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因為電影方麵是他的弱項,總不能在電影節上聊電視劇吧。
又衝著影迷擺擺手,繞過簽名牆,他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一路走進一間可容納數千人,椅背全被套上大紅綢緞,顯得很是莊重的晚會現場京城廳。
“甘先生,這是你的座位。”
“謝謝。”
他道了聲謝後,一邊打量一邊慢慢坐下。
方位正對舞台,右手是競爭者陳昆、左邊是中間走廊、前麵的座位人沒到,椅子上的姓名也不認識,位置算是不錯。
進來的嘉賓越來越多,但給他的感覺很奇怪,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禮堂裡安靜的落針可聞,完全沒有參加盛會的歡聚一堂。
“咋沒人說話?”他轉過腦袋問右手的陳昆。
“講話的人很多啊,隻是聲音小了點。”
“唉,看來是咱的素質沒跟上,拖了大家的後腿。”他似真似假的貶了自己一句。
疑惑的左瞧瞧,右瞧瞧,好在給他解惑的人來的很快。
時間不長,中間前五排座位,一位位大佬相繼入座,瞄了眼自己前麵座位上的那人的肩膀,他一陣眼暈,滿眼都是星星、星星。
“唉!”
“怎麼了?”陳坤好奇的問他。
“沒啥,看表演吧。”禮堂燈熄滅,舞台燈亮起,他興致缺缺的回了句。
頒獎晚會進行後,每當有人上台領獎、發表獲獎感言,他都木偶人似的跟著台下眾人“啪,啪,啪”的拍著雙手。
電影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彆人拿到了獎,無論拍的是啥題材都是好題材,就是拿的是不是太多了,《雲水謠》三字都快讓他聽出了耳繭。
“獲得優秀合拍電影的是寧號《瘋狂的石頭》,恭喜!”
“丫,快上去吧,瑟啥啊!”
眼見每每出來一個獎項都有兩三部,來至於四部電影獲獎,他越發覺得沒勁,心氣正不順的檔口,寧號還喜滋滋跑來找要擁抱,他挺膈應的。
“丫是不是華夏電影人啊!思想覺悟咋這低呢!”他心裡吐槽也曾國外電影節上風光過,現今一溜小跑上台的寧號。
“哥,拿獎沒,家裡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
看完手機,摸索了會手機,他編輯了一條短信,“還沒,但我琢磨十有**能拿。”
在一個獎項可以發給幾個人,或者幾部作品的情況下,他如果不能憑借出道以來,奉獻出最精彩一個角色獲獎,不如回家買塊豆腐撞死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