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什麼江充、望氣師、李家、劉?,還是劉弗陵,在偉大的開掛穿越者麵前,統統都是土雞瓦狗!
……
未央宮,蘭陵殿。
自李清兒有孕在身之後,劉徹立刻就將她從七子提升至了美人封號,視二千石,比少上造,還一舉將其從掖庭搬進了蘭陵殿,宛若一步登天。
若是她再能為劉徹誕下一名皇子,地位必定還會水漲船高。
對此整個李家自然都喜出望外,李清兒的心氣更是瞬間提了起來。
此前她被寵幸了一段時間之後,劉徹忽然就被衛子夫搞出來的新曲吸引了注意力,近幾個月更是頻繁出入椒房殿,對她也冷落了不少。
好在她的肚子足夠爭氣,倒也算是又勉強扳回了一城……
“大哥,二哥!”
見到李廣利和李延年結伴來訪,小心躺在床上養胎的李清兒撐住身子欲起身迎接。
“哎呀,妹妹快快躺好,切莫動了胎氣!”
李廣利連忙上前將其扶住,又從旁邊取來一團被子墊在李清兒背後。
李延年也是一臉緊張的在旁邊幫扶,絲毫不敢大意。
這個孩子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說是他們李家最大的指望也不為過。
如果還剛好是皇子的話,那今後最起碼也是個列候,他們家就算是真正沾上皇親國戚的邊了。
“大哥,你幾時回來的,這回隨太子前往東萊候神可還順利?”
如此待李廣利與李延年也在對麵坐好之後,李清兒方才又關切的道。
“今日才剛回京,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妹妹不必憂心。”
李廣利笑道。
李清兒隨即又蹙起柳眉道:
“前些日子陛下發了狠,在太液池焚書溺方,一口氣溺死了一千多個方士巫師,據說便與此次太子前往東萊候神的事有關,大哥沒有因此受到牽連吧?”
“妹妹多慮了,陛下已經召見了我,還是陛下命我來探望你,教你安心養胎的。”
“那就好。”
李清兒總算安心笑了起來,輕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道,
“不用大哥提醒,這肚子裡的骨肉我自會用性命好好護著。”
“若是真能為陛下誕下一個皇子,咱們李家也算在宮裡站穩了腳跟,我亦可借機再向陛下推舉大哥,為大哥討來一個大官。”
“若大哥在朝堂之上掌了大權,同樣也是我兒的依仗。”
“如今這個太子時常犯錯受陛下責罰,太子之位看起來極不穩固,就連衛青和衛子夫都時常受到牽連,若有一天他被廢了,今後我兒說不定也能做太子,屆時咱們李家便似衛家一樣,成了權傾朝野的皇親國戚了……”
這話李清兒沒有對李延年說過,也並未對弟弟李季說過。
因為李延年是個太監,這年頭又不像東漢時一樣宦官當道,根本做不了掌握實權的大官,沒什麼卵用。
而弟弟李季年紀尚輕,又受父母嬌慣多年,不似李廣利這般穩重,能不惹出禍端來就不錯了。
因此李清兒的選擇也並不多。
“妹妹,這話可不興亂說,更不興亂想,否則可是要出大事的!”
剛說到這裡,李廣利便已麵露驚色,連忙站起身來打斷了她。
“大哥不必如此謹慎,這裡又沒有外人,不過是我們兄妹幾人之間的私房話罷了。”
李延年在一旁笑著幫腔。
數年的無卵生活,已經掉光了他臉上的胡須,說話也略微帶了些陰柔的調調,不過也正是因此,他的反串唱腔反倒越發精進了。
“正因我們是同氣連枝的兄妹,我才如此勸說你們。”
李廣利麵色鄭重的道,
“你們從未與太子接觸過,根本不知道太子是什麼人!”
“聽為兄一句勸,太子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就算清兒真誕下皇子,也千萬不要試圖與他去爭奪太子之位,老實做個列候便是,否則李家距離覆滅便不遠了,我們也將成為李家的不肖子孫,連祖墳都埋不進去!”
李清兒和李延年麵麵相覷:
“大哥,你這回跟太子出行,途中究竟遭遇了什麼事?”
“不隻是這回……什麼事你們就不要問了,陛下已經下了封口令,今後有了機會我再與你們細說。”
李廣利沉吟了片刻,又道,
“還有,清兒也不要再向陛下推舉我。”
“我做不來什麼大官,也掌不了什麼大權,這是我的命。”
“太子是個不得了的奇人,他幫我指明了人生道路,激發了我的天賦,使我找到了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已經想好了,再過幾日我便會主動向陛下請辭,招攬一些度日艱難的倡優組織一個新的倡優班子,去實現我的人生理想。”
“?們瞧好吧,我的倡優班子一定會發揚光大。”
“父親母親和曾經的那些同行鄰居們終有一日會對我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