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2 / 2)

“……”

“多謝義醫師未下官證明清白。”

“殿下莫怪,杜周的確未曾騷擾過下官,下官後來住進宮裡,也隻是因為宮中有一位八子胎氣不正,需臨床照料,因此多在宮中住了一些時日,與杜周無關。”

“因此義縱對下官有知遇之恩,後來義縱遭難,臨刑之前曾囑托下官代為照料義醫師。”

再至於如今的大農令孔僅,和另一個大農丞東郭鹹陽。

背後忽然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是太子詹事季平。

那條在旁人眼中猶如天子親臨的節杖,在劉據麵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還不如一根燒火棍,

劉據聞言又看向了義妁,他還真不知道這段曆史。

看著杜周這張看起來老成又忠厚的標準國字臉,劉據也有些不懂了。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令他膽寒的劉據……

杜周哈著腰跟在身後,不住的點頭。

鹽田官營改革的事情,他自然是認真的。

劉據又問。

劉徹雖然說過如果他不去大司農協助鹽鐵官營改革,就要派人每天押送他去,但是最終他還是遵旨了啊,劉徹為什麼還要派廷尉的人來?

“陛下命下官跟隨殿下協辦鹽鐵官營改革事宜,自今日起一切聽從殿下調遣,直至完成改革再回廷尉複命。”

義妁一愣。

至於二人是否徇私舞弊,是否在任免官員的時候收受賄賂。

良久之後。

“諾。”

雖然天子從未明示。

此時桑弘羊還未受到真正的重用,因此鹽鐵官營之策主要便由這兩個人主導,他們在建立鹽鐵管理機構的過程中,大量啟用像他們一樣此前就在經營鹽鐵生意的大商人,最終形成了今天這“與民爭利”的局麵。

“你那是為了完成恩人的囑托麼,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

“義醫師,看什麼嘞?”

偏偏你還拿他毫無辦法,因為他是太子。

但杜周總覺得天子已經將他視作了劉據的人,否則此前怎會特意命已經受到貶黜的他前去處置膽敢拒婚劉據的史家,如今又特意命他來給劉據跑腿辦事?

劉據不依不饒,

杜周應了一聲。

“你們認識?”

但天子有天子包袱,隻要一心一意為天子辦事,天子素來賞罰分明,不屑與他這樣的鷹犬耍陰招。

“杜廷尉史,好久不見……我父皇這又是什麼意思?”

“既然義醫師也這麼說,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行了,杜廷尉史,郭振應該備好車了,咱們也該出發了。”

當日下午。

“下官自然不敢違背恩人的囑托,後來便去找了義醫師幾次,又聞義醫師尚未婚嫁,還曾希望迎娶義醫師為妻,如此更加方便照料。”

杜周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儀,連忙告罪道,

“當年在南陽的時候,義醫師的胞弟義縱年少有為,曾是下官的頂頭上司,若非他舉薦向當時的廷尉張湯舉薦下官,下官怎有今日。”

他就可以那麼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他是一個小人,他是一個無賴,他隨時都能用好幾種辦法將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隻知杜周是後世大詩人杜甫的先祖,並且後來官拜了廷尉和禦史大夫,還是少數得了善終的酷吏,後世子孫也相繼做了高官,終西漢之世,簪纓不絕。

“義醫師,你替下官說句公道話。”

他沒有任何包袱,耍起陰招來毫無負擔。

同時他內心深處倒也產生了一絲期盼。

史書中倒並無詳細記載,隻說二人大概也就在距今一兩年後被劉徹以“管理不力”的罪名免職,自此再無事跡。

“是你?”

“噗嗤!”

與上一次陪同劉據前往東郡濮陽治水不同,這回杜周並未攜帶節杖,隻是帶了數十名廷尉的步卒奉命而來。

義妁站在原地,望著二人逐漸離去的背影,竟逐漸有些出神,不自覺的抬起手來輕輕啃起了指甲。

義妁聞聲停下腳步,蹙眉看向杜周打量了一番,方才一副認出了對方的樣子,還了一禮道,“你怎會在博望苑?”

“下官冤枉,殿下,下官真沒有啊!”

義妁仿佛見了鬼似的嚇了一大跳,俏臉不知為何瞬間紅了一片,連忙轉過身逃也似的匆匆離去。

“殿下說笑了,陛下這回命下官來,是來替殿下跑腿辦事的,怎敢押送殿下。”

空留季平一人不解的撫著自己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老朽雖然老了一些,近日又多了幾個小黑斑,但自認麵貌也還算慈祥,應該沒這般嚇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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