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終於將那冊“死亡名單”放下,微微頷首。
“!”
蘇文聞言心頭卻是顫了一下,隻想立刻請示劉徹能不能讓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
現在的劉徹和劉據在他眼中,就是一個不高興,一個沒頭腦,不高興和沒頭腦碰到一起絕對不會有任何好事,隨時會讓他這個奴婢不知如何自處。
可惜劉徹暫時沒這個意思,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片刻之後。
劉據一個人自外麵走了進來,臉上始終掛著坦然的微笑,來到劉徹麵前之後躬身施了一禮:
“兒臣見過父皇,數月未見,父皇的氣色又好了許多。”
剛一見麵就開始胡說八道,陛下明明沉著一張臉,哪裡氣色好了……
蘇文想逃這是非之地的心越發強烈。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劉據不是一進門就磕頭認錯的話,就預示著事情已經開始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畢竟劉徹和劉據都不是善茬。
果然。
“嗬嗬,戾太子,你這次回來就沒什麼要與朕說的?”
劉徹隻是冷笑了一聲,依舊沉著臉陰陽怪氣的反問。
劉據聞言咧嘴笑了起來,誌得意滿的道: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父皇,兒臣的確有一件事要向父皇稟報,父皇,兒臣這回雖然未在生辰之前找到郭玄子所指的福星貴人,但卻還是給父皇找了一個好兒媳。”
“……”
蘇文抬了下頭,眼中浮現詫異之色。
我的太子殿下,陛下叫你戾太子可不是要問你這個,而且你這避重就輕的手段一點也不高明啊……
不過蘇文同時也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終於入了太子的法眼?
“?”
劉徹也是怔了一下,不過神色卻並未改變,隻是沉聲問道,
“是什麼人?”
“這個人父皇此前見過,正是兒臣的侍醫義妁。”
劉據笑著作揖道,
“這回兒臣在河間國遭遇刺殺,義妁不顧安危舍命相救,以一人之力斬殺三名刺客,兒臣亦為她那時的巾幗英姿傾心不已,兒臣立誓此生非迎娶這個女人不可,而且兒臣已經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懇請父皇成全。”
“義妁竟還有這個能耐?”
劉徹聞言終於沒控製住,眼中浮現些許意外。
蘇文也是相同的表情,他也見過義妁多次,實在無法想象義妁那看起來柔弱苗條的身子,竟蘊含著如此驚人的戰鬥力,這是什麼近戰侍醫?
再加上那什麼“生米煮成了熟飯”……
這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女子三種用途,侍醫、侍衛,同時還是寵妾?
這個家夥真是撿到寶了,福源不淺啊!
“正是,懇請父皇為兒臣和義妁賜婚。”
劉據點了點頭,躬身請求道。
“這種小事去找你母後,朕沒工夫摻和!”
劉徹意外之餘,自是不曾忘記自己命期門武士將劉據押送進宮的目的,麵色很快又沉了下來,
“朕是問你,關於?在河間國做的那些事情,就沒什麼要與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