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這是何等可怕的主觀能動性?!(1 / 2)

經過“盒蛋”的友好交流。

漢軍與這個部族的倭人雖然一時半會還無法通過語言順暢溝通,但這些倭人對漢軍的敵意看起來已經少了許多。

隨即由公孫卿協同那三個勉強可以當做翻譯的野人,與這個部族的兩個首領進行了一番商議之後,雙方最終達成了共識,漢軍將在這附近安營紮寨,先在島上立住腳跟,再接應後續人馬前來尋找合適的位置修建海港。

與此同時。

公孫卿等一眾方士巫師,也將繼續在這?部族中教授他們語言,同時學習他們目前的那種像是猴子叫喚一般的粗鄙語言,為之後登上大島的傳道事宜做好準備。

結果才也才剛開始紮寨不久。

同時帶領方士巫師進入這個部族,與這些倭人進一步交流的公孫卿就又找到了劉據,有些為難向他報道:

“殿下,此前教授那三個矮小野人時倒沒發現,這些野人竟毫無廉恥之心,如此下去奴婢擔心終歸要出亂子……”

“此話怎講?”

劉據微微蹙眉,有些奇怪的問道。

此時的倭人尚未經過正兒八經的禮義教化,廉恥之心應該也就是峨眉山猴子的程度,不過就算後世經過了禮義教化的倭人,也同樣隻是知小禮而無大義,並未強到哪裡去,因此劉據對此並不意外。

他想問的是,公孫卿究竟擔心出亂子的原因,是否是這些倭人心懷異心。

如果真有這樣的跡象,劉據自是不介意將這種風險也殺在搖籃中。

“方才奴婢率人進入部族進一步了解這些野人的情況,豈料這些野人……”

公孫卿說到這裡,竟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如此停頓了一下,似乎是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之後,才皺起臉來繼續苦笑著說道,

“這些野人邀請我等進入草屋,竟立刻扯去女人身上的遮羞物,極力邀請我等與他們的女人交媾,就連那些女人也主動上前拉拉扯扯,對我等投懷送抱,簡直毫無廉恥之心。”

“若非這些女子大多蓬頭垢麵,身子又汙穢不堪,隻怕已經有人把持不住了。”

“奴婢見此狀況,隻得先命眾人暫時退了出來,又詢問過我等此前已經教化過的三個野人,方才得知他們此舉竟是因為見我們漢人高大強壯,故而將族內的女人貢獻出來,希望我等在他們的部族中留下漢人的優良種子。”

“殿下,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啊這都是……”

“這……”

劉據聞言也是啞然失笑,這似乎也是倭人的老傳統了。

早些時候對天朝製定的多次“渡種”計劃就不說了,哪怕到了後世的近現代,倭人也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吃過“小男孩”和“胖子”之後,直接就開始有組織的往燈塔國基地裡送女人,其中便也包含了相同的心思,絲毫沒有任何心裡負擔。

還有大量的女人以此為榮,並在這個基礎上發展出了極為發達的風俗業,甚至這項產業對穿越前的劉據都有一定的成長助力。

真是想不到,自己送出的這種“盒蛋”居然也起到了相同的效果……

如此看來,這種傳統技能根本就不是後世才出現的,而是自古以來就流淌在倭人的血液裡,從未發生過改變。

“此事的確需要留意,你稍後在這乾方士巫師中下達一道禁令,嚴令禁止此事發生,違令者以叛國罪論處。”

略作沉吟之後,劉據對公孫卿說道,

“另外,這種事堵不如疏,你再想辦法在這乾方士巫師當中散播一些言論。”

“一說這些矮小野人身懷邪祟,與他們的女人苟合,極易被邪祟侵襲身體;二說與野人苟合如同與牲口胡來,本質與牲口無異,辱沒了祖先宗親,到了下麵如何有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總之此事由你把握,我授予你奏報之後處置這些方士巫師的權力。”

“還有,自今日起,你便不要自稱奴婢了,我正好缺個舍人,由你來做吧,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命人將你摘出奴籍。”

一邊說著話,劉據也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次得虧他偷偷跟來了,否則公孫卿未必能夠拿定主意,真有可能讓倭人得償所願……

“謝過殿下!”

公孫卿聞身子一顫,瞬間熱淚盈眶,作勢便要跪拜。

從連人都不算的奴婢一躍成為太子舍人,這對此前的他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卻無異於一飛衝天,此間滋味旁人又怎能深切體會?

劉據一把將其拉住:

“起來,彆跪,彆讓人認出我來。”

“諾!”

公孫卿連忙吸了下鼻子,將眼角不受控製溢出的那點眼淚擦拭乾淨,卻還是忍不住對劉據連連道謝,

“殿下待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就算脫了奴籍,在殿下麵前也依舊是奴婢,此生絕不更改,如有絲毫異心,必遭天打雷劈!”

從代天子候神的寵臣,到如同豬狗的奴仆,如今再成為太子舍人。

這過山車一般起起落落的人生,令他比任何時候都更珍視這次機會,全然已經忘了當初他落得這個下場,其實也是拜劉據所賜。

若教劉徹看到這幅情景,恐怕又免不了要感慨這個逆子已經掌握了禦人之道的精髓……

然而聽著公孫卿這番話,劉據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明明是官員,卻堅持自稱奴婢,這不就是劉徹身邊的宦官?

比如蘇文那個黃門侍郎,再比如常融那個小黃門,這些人雖是劉徹的近侍,但也都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

而且這個時代的宦官還不必是太監。

事實上這年頭就連宮裡的宮人也沒多少是太監,隻有少數人因為犯了錯被施以腐刑才會成為太監,比如如今的協律都尉李延年,再比如後來的太史令司馬遷。

所以,宦官都有了……自己這算不算提前向天子之位靠攏?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又聽公孫卿繼續說道:

“另外殿下,還有一件事奴婢一時還吃不準,隻是一種奴婢的感覺,奴婢總覺得這些矮小野人看向我等的眼神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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