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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關雎雎認識沈昀洲已經很久了,第一次見麵是在沈家的莊園,她當時因為禮儀出錯,打扮土氣,又沒長開又黃又瘦,被一群關若依的小姐妹和護花使者欺負,奚落。關雎雎難過得不行,一個人瞧瞧跑到了四下無人的花園裡哭泣。

她性子倔強,冷硬,就算委屈哭泣也不喜歡如同關若依一般暴露於人前,而是喜歡獨自躲到角落,將眼淚全部獨自吞咽下去。

少年時期的沈昀洲,看著崩潰大哭的關雎雎,摘下耳機,從樹上有些不耐的發出了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彆哭了,太吵。”

十幾歲的關雎雎這才意識到樹上有人。

她認識眼前的這個人,知道他是沈家的大少爺,關若依的未婚夫。頓時窘迫不已,生怕自己躲起來偷偷哭的囧態會被眼前的人嘲笑譏諷,拿出去討好般的跟關若依分享,讓自己再一次成為圈子裡群嘲的笑柄。

她驚慌失措,當即像隻刺蝟炸毛一般的開啟了自我保護機製,憤怒而又充滿警告的瞪向了清冷的少年。

但沈昀洲,這個關若依的未婚夫——

卻不曾像圈子裡任何一個二代任何一個關若依的簇擁者那般譏嘲,嫌棄自己這個鄉下來的姑娘。

他冷冷淡淡的從樹上跳下來,丟給了關雎雎一塊手帕,聲音又清冷的丟下了一句:“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你與其在這裡自己躲著哭,不如想辦法去讓欺負你的人哭……”

現在想來沈昀洲的黑化是從少年時就已能窺見端倪的了。話音落下,他就像是無視了關雎雎的狼狽和尷尬一般,轉身就走了。

將隱秘幽靜的空間留給了關雎雎一人。

而在那之後,關雎雎也不曾從任何人口中聽到他們對於自己沒出息,狼狽哭泣的奚落。

可見沈昀洲是沒有將自己被那些人逼哭了的事告訴任何人的,包括他的未婚妻關若依。

那是關雎雎和沈昀洲之間迄今為止的唯一一次交際。

關雎雎至今仍記得沈昀洲丟給她擦眼淚的那塊手帕是愛馬仕的。

她能夠感覺到這個沈家大少爺,和圈子裡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二代們不一樣,他雖然冷,但

對於當時狼狽醜陋,又土又村的自己是沒有任何惡意和嫌棄的。

也正因如此,不管圈子裡的人怎麼說沈昀洲孤僻陰冷,脾氣古怪,從窺見的未來裡也知道沈昀洲將會變成變態反派,關雎雎也一直認為他是個內心真正溫柔的紳士。

是個好人。

“我會繼續針對關若依,不過我隻是單純的針對她個人。”關雎雎想到自己窺見‘未來’中沈昀洲的黑化過程,麵對他的冷淡,躊躇再三,還是鼓起勇氣主動搭話道:“沒有羞辱你和沈家的意思……”

有些事,她覺得自己是有必要解釋清楚的。

雖然羞辱了沈昀洲的未婚妻,但她對於沈家和沈昀洲這個人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聽到關雎雎提到自己和關若依,沈昀洲推輪椅的手終究停了下來,他看了關雎雎一眼,聲音冷淡不帶任何感情,突然開口:“與我無關。”

“你和關若依之間的任何事,針對或不針對她都與我無關。”他整個人都冷得不行,將自己與關若依這個未婚妻之間的關係撇得極清。

話音落下,他推著自己的輪椅就要往自家彆墅的方向過去……

關雎雎看著他的背影,卻覺得他整個人莫名的落寞孤寂,推己及人,聯想到沈昀洲這幾年身上發生的不幸,又想到作為他未婚妻的關若依還在外麵那麼乾,置他這個正牌未婚夫的顏麵於無物。

關雎雎覺得他肯定是已經被關若依傷透了心了,簡直是個小可憐。

“我針對她的原因,是因為她和我的未婚夫糾纏不清,勾勾搭搭。”她輕輕咬唇,自顧自將話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你對她是怎麼想的,但他們再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會把事情鬨大,讓你我都淪為圈子裡的笑柄。”

“我已經決定退婚了,你如果不想戴這個綠帽子的話,我建議你也趁早退婚吧。”想到沈昀洲未來會因為關若依出軌而遭到的譏笑嘲諷,關雎雎由衷給出了自己的忠告。

作為退婚的那個,總是要比做被退婚被拋棄的更體麵的。

關雎雎不知道沈昀洲現在對關若依是怎麼想的,但知道‘未來’的她,總是忍不住想要提點一句的,就當是還了當年那塊手帕的人情。

沈昀洲已經夠慘了,雖然他

注定黑化,但關雎雎還是不忍看到當年的京都公子如原著中一般受儘奚落,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