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守衛”看著沈詣修,發出了不屑的笑聲,然後才陰惻惻道:“你以為你能與我匹敵?你不要忘了,就連上一任仙域之主,也是被我算計而死,你一個區區剛飛升的修士,又怎麼與我抗衡?”
沈詣修抬頭看著這個自信心爆棚的“接引守衛”,突然就笑了。
“我是無法與你抗衡,但是你怎麼又知道你能控製地住我?”
說完這話,沈詣修的身後一道大門緩緩開啟,亮藍色的光芒湛放。
沈詣修後退一步,便輕而易舉地站到了虛空之門的內部。
沈詣修好整以暇地負手站在那裡,啟唇緩緩開口道:“你倒是進來啊?”目光看著門外的“接引守衛”,沈詣修的眼神極儘嘲諷之色。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魔神之軀,隻這片空間限製不了強大的魔,但是要卻能限製修士。新生位麵還沒有產生沒有靈力,進入裡麵的修士沒有了供驅使的能量,一身修為全部歸零。
現在,隻要他敢進虛空之門,沈詣修就敢搞死他。
“執行守衛”也笑了,他知道位麵之門不可移動。沈詣修在哪裡打開,再次出來時便會在哪裡重新出現。
也不必擔心沈詣修跑了。
時間有的是,於是,“執行守衛”不緊不慢地在盤腿坐了下來,一邊想辦法如何將沈詣修引出來,一邊冷笑道:“若是有本事,那你便永遠都不要出來。”
沈詣修哼笑一聲。
不出來就不出來。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仙宮內。
“主人說了,你若是把仙印先交予我,我便帶你去關押沈詣修的地方,最好是不要猶豫太久,你時間很多,但是他可能就等不……”起字沒說出口,說話之人頓時停住了講話。
“轟——”
他直直地栽倒在地上,脖子被利器完整的切割開,開始噴血。
富麗堂皇的宮殿,紅衣仙主坐在上首,正低頭細細的擦拭手中染血的修羅刀,兩旁,站著一眾下屬都紛紛低下頭去,不看麵前的
一幕。
衛嚴站在藺以澤的身邊,皺眉問道:“尊主,你把通傳信息的人殺了,我們怎麼去救……嗯救尊主夫人?”
衛嚴本來想叫沈詣修全名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改了稱呼。他已經知道了自家仙尊在低位麵跟沈詣修成了親,還給順道給他采補了的事情。
剛開始確實是氣了好幾天。但是事已至此,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憋著氣接受了這個事實。
隻有位於下列的一人,在聽見尊主夫人二字時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藺以澤收起修羅刀,緩緩起身。
“不需要人引路,我知道師兄在哪裡。”
說完,藺以澤低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符。
若是沈詣修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這塊玉符的來源。
在他與藺以澤還水火不相容的時候,藺以澤為了防止他逃跑,曾逼他往這追蹤玉符上滴過精血。
沒想到如今卻成了突破口。
藺以澤凝神靜氣,往玉符中灌輸精神力,很快,藺以澤心中感受到了玉符的指引。
收起玉符,藺以澤往仙宮外走去。
“隨我走。”
眾下屬:“是,尊主。”
……
千裡之外的坍塌山上,兩人依舊在僵持。
見他眼睛閉了起來,沈詣修心中一動,一腳踏出虛空之門,他正欲逃走。
突然之間一道又恐怖的靈力壓縮凝聚而成的銀白色長矛從側麵飛了過來,險些戳中沈詣修的腳。
沈詣修倒吸了一口涼氣,將腳猛地縮了回去。
算你狠。
深呼吸一口氣,沈詣修眼睛直直地盯著那閉目養神的“接引守衛”,第一次與這個人對峙這麼久,沒有激烈的打鬥和生命威脅,沈詣修終於分得出心來仔細感受這個人帶給自己的熟悉感。
久久的看著他,沈詣修突然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
“接引守衛”緩慢地掀開了眼皮,眼神緩緩對上沈詣修的視線,卻沒有回答沈詣修的問題。
沈詣修看著他,突然道:“上元宗被魔族毀了,許多的弟子都死在了那場浩劫中。”
“那又如何。”語氣不悲不喜,高高在上,生命在他的眼中,宛如毫無價值的螻蟻。
沈詣修按捺住罵他冷血的衝動,繼續道:“我心裡一直有個疑惑,
如果一個人的身體會不自覺吸收靈氣的,甚至吸多了還會爆體而亡,為什麼還要一直被留在靈氣充裕的仙門生活。”
沈詣修一邊說,注視著他的所有反應,當看到他微微僵住的動作時,心如擂鼓。
“或者,你當初將我一直往藺以澤的身邊推,也不是因為體貼我喜歡藺以澤吧,你早就看出了他對我的殺意,實際上是想要借他之手除掉我?”
心頭迷霧逐漸散去,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然而,沈詣修除了不敢置信外。
更多的卻是氣憤和絕望。
我想了無數可能的人,甚至連越城、柳長老……上元宗所有能懷疑的一切人。
但是,為什麼偏偏……會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猜到了嗎!!!
有兩個寶寶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