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香在昏迷中,仍過的不安穩。 她總覺得自己身上重重的,好像被鬼壓了床一樣,喘不過氣來。 她迷瞪瞪的睜開眼。 隻覺得的自己珍珠般的耳垂被什麼東西給咬住了,還又舔又啃的,酥麻的讓人難捱。 隨即,那道濕濡的東西離開了她的耳垂。----轉向她的玉頸。 那尖牙一樣的東西在她的脖子上來回舔嗜。 好像在品嘗什麼美食一樣。 隨即“刺啦”一下,什麼東西刺進了玉頸上的血管裡。 楠香痛的悶“哼”一聲,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本能反應的推開身上的重物。但那人卻穩穩當當的立著不動。 麵前的男人一身紫袍卻麵帶銀色麵具。屋內燭火昏暗,楠香看不到他的正臉。 隻見他嘴角帶血,笑的很是詭異。 “味道不錯,果真人美血甜。倒是個好物件~”說著又要伸手摸她的脖子。 楠香害怕的往後躲,脖子有點痛,好像流血了… 她有些惶恐的看著銀具男人。連忙伸手捂著流血的傷口。一想起他剛剛趴在自己脖子上啃咬的樣子。 頓時嚇的腿都軟了… 難怪那個叫翠香的小姑娘說這位大客是吃人的。 難不成自己剛醒來就要回去見孟婆了? 楠香看著對方,對方也正在看她。隻看那個男人嘴角上揚,麵具下的黑眸深不見底。他眼神輕蔑,並未將楠香逃脫的舉動放在心上。 隻吩咐來人,“把她送到攝政王府裡。” “天下第一美的小寡婦,怎麼也得先孝敬孝敬我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的攝政王‘殿下’。 那殿下兩字咬的很重,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楠香聽的雲裡霧裡,實在搞不清狀況。 況且眼前這人,一身血腥之氣,好像是個不好惹的人。 她畏畏縮縮的躲在床角落裡,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生怕他們過來吃人。 隻是她剛剛好像聽到了“寡婦”二字?莫不是她一來就直接成了寡婦?? 若是這樣,那她還直接省了克夫的場麵。 不用再經曆一次也是好的。 那銀麵男子一聲令下,手下的人就過去抓楠香。 楠香掙紮了兩下,力道之小都不夠看的,於是識時務的跟著他們走了。 一路上她都被蒙著臉,也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隱約的好像聽到什麼“王府?” …… 馬車在路上跑了兩日。 楠香被綁手在車廂裡,顛來顛去,都快顛吐了。 好在半夜時分馬車就停下來了。 應該是抵達了目的地,所以馬車沒再走了。 下車之後那些人沒有走大門。 而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將楠香抓著飛上牆。 她無力反抗,隻得聽之任之。 被他們這麼抓來丟去的,楠香敢怒不敢言。隻得躲在角落裡畫圈圈詛咒他們吃飯飯的時候有蟲子。 她被那些黑衣人丟在了某個房間的床榻上。 還被強行喂了軟骨藥。 她趕緊“呸呸”幾下,想摳出來。 奈何那藥入口即化,想必是摳不出來了。 楠香眼淚汪汪的捶胸口,“怎麼我才剛來就遭遇了這莫須有的事兒啊…”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她這邊正自哀自怨的哭著,那頭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隻聽“咿呀”一聲,房門就被打開了。 楠香瞬間一個激靈,也不敢哭了。 連忙手腳並用的躲進床底下。乖乖,剛剛沒來得及觀察。 現下躲在床底下,她才清楚的看到這個屋內的布置有多奢斂。 這所屋子雖然沒有金碧輝煌,卻處處透漏著奢華。明麵上看著很低調,但實際上那些擺件各個都價值連城。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能感受到這些家具的不凡來。 楠香好奇自己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她隱約記得那些人說了什麼“攝政王。”難不成這裡就是攝政王府? 才這麼一想。 屋子裡的聲響就隱隱傳來。 “查的如何?” 透過明亮的燭光,楠香隱約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金絲朝服,頭束玉冠。眉峰正嚴,不苟言笑。 他朝服得底色是黑色的,低沉暗黑的蟒袍帶著一抹肅正和隱忍。 黑色的蟒袍上繡著八條金蟒。每條金蟒都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心生畏懼。 楠香趴在地上看不到他的正臉。 隻能透過燭光看到他的側臉。 燈火下,那人鷹鼻直挺,側臉的弧度很是剛硬。 隻見他老成持重的端正坐在楠木椅上,神色自若的捧藍花茶杯,從容不迫的品著花香。 熱茶煙霧吹起,繚繞在他臉上。 楠香透過煙霧,看到了他的正臉。 那是一張不苟言笑,卻鼻若懸膽、目若朗星的嚴容正貌。 黃光蠟火下,他黑眸深邃,深不見底。薄唇輕啟,不苟言笑,周身隱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威嚴感。 楠香活了三世,第一次見到這麼莊重肅穆,又魅惑人心的男人。 他的好看不單單是從外貌上來的。 而是他周身氣派,和渾然天成的威嚴,都不禁讓人心生向往和臣服。 好一個孤高冷清卻又氣質卓越的攝政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