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香在秋琴耐心的調養下,終於在第三天後活蹦亂跳的下地了。 她在這裡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簡直快活似神仙。 而且這裡也沒有人要求她要端著小姐的架子過活,所以她自然是恢複本性,歡脫萌寵的做回自己。 至於孟婆說的那些小鬼,楠香半天沒見一隻,可能是她道行太淺,也可能是王府有真龍之氣圍繞,所以臟東西都沒法進來。 她看不見,也就忘了這件事,每日裡仍開開心心得當米蟲。 畢竟好日子不會享受是傻瓜,哈哈哈哈。 唯一不好的就是周荊楚給她派的兩個丫鬟裡,那個叫春琴的總是陰陽怪氣的,在她生病期間裡,有一回春琴拿著藥靠近她,那眼神陰冷,像是一條毒蛇怨氣森森的的盯著她。 她一見春琴靠過來,立馬躲的老遠,眼神怕怕的看著她。 不待春琴靠近,就自覺伸手拿藥,乖乖的皺著眉頭擦藥丸吞下去,然後要吐不吐的痛苦模樣。 春琴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慫包模樣,冷哼一聲就出去了。 秋琴一進來就看見她在偷偷抹眼淚,一下子就心疼了,“哎喲,可憐娃,怎麼哭了?”春琴秋琴年紀都比她大三歲,一個冷冰冰的蔫壞,一個熱情似火像個老媽子。 楠香更喜歡秋琴,雖然她好色,經常吃她豆腐,但至少她對自己耐心十足,會哄著會抱著,而且她身上沒有春琴那股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殺意。 秋琴心疼的給她擦擦眼角的淚,趁機摸了摸那滑嫩的臉頰。 楠香那不是哭的,就是吃藥嗆的,嫌棄的拍開那雙鹹豬手,跳下小床,飛一般的找周荊楚去了。 ………… 書房裡,周荊楚剛跟下屬吩咐完抓貪汙的事宜,楠香就闖了進來了。 他不悅的撇了一眼過來,眼神肅怒,周身隱隱散發一股強大的龍氣,龍氣鎮壓,讓楠香差點下跪求饒。 但是她忍住了,不下跪,也不退場,顫顫巍巍的,“你,你說等我病好了就帶我去,去遊湖的…”底氣有點不足,但任務由在,不能怯場。 周荊楚冷眼觀看她顫抖的裙角。竟有些好笑,揮揮手讓人下去,“要遊湖?”楠香點點頭,“要!” 管家見狀就去準備了。 周荊楚沒有食言,立馬就帶她去了。 楠香自重生自來,第一次到外麵來遊玩,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快看快看,那是蓮花耶。” 其實活了三世她都沒什麼機會出來外麵過,整日被關在房裡不是繡花就是繡草,唯一出門的地方也就是這裡的某個寺廟,或者那裡的某個寺廟。 坐船還真是第一次,這種水上漂移的感覺真稀奇,蠻好玩的樣子。 船夫將船劃到蓮花中央,讓她儘情觀看蓮花。 楠香果然很開心,又是跳又是叫的,對什麼都很感興趣,摸摸這個聞聞那個,簡直樂不可支。 她隨手摘了一朵清香的蓮花,獻寶似得跑到周荊楚麵前,是個討好的意思,“王爺,我想送你花~” 雙手捧著鮮嫩的蓮花遞過去,眉眼嬌俏,很是水靈。 周荊楚麵色如常,隻是清冷的揚了揚嘴角,手負著背,沒動。 楠香不死心,又悄悄的靠近了一步,“王爺~”尾調上揚,有點撒嬌的甜膩。 周荊楚冷然的站著、背影肅條高大,即便是便服在身,依然氣質卓越。他神色嚴然不苟言笑,並未接過她遞過來的話,隻搖搖頭轉身進了船倉。 楠香自我安慰,可能男人拿花丟麵子,所以他才不要的,於是又鍥而不舍的跟進去。 小腳悄摸摸的貓過去人家身邊,挨挨坐,“王爺,你好像不太喜歡說話呀,做人不能太高冷的。你不能每次都是嗯啊哦啊的。” 想了想不對,又及時補刀,“不對,有時候你連哦也不哦一聲的!” 周荊楚:“哦。” “………”被下了麵子的楠香。 這狗日勞什子王爺做什麼這麼沉默寡言,話少的跟個啞巴似得,成日裡跟她說的話都不超過兩句,氣煞哈士奇! 不行,我要忍耐,我要改命,我要勾引你!!---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讓你每天給我說一籮筐的情話。 ---不,要兩筐! 心裡賣馬匹,表麵還得笑嘻嘻,“王爺,明天人家可不可以自己出來玩啊?”畢竟這勞什子王爺天天上朝下朝各種忙碌,讓他天天帶自己出來玩也不實際,還是自己天天出來溜達比較實在。 “府裡不好嗎?”王府雖說沒有皇宮大,但奇花異景也不在少數,“這麼快玩膩啦?” 楠香搖搖頭,“也不是,就是天天魚翅燕窩,偶爾也在嘗嘗清湯小菜。”說白了籠子哪有天空美,她就是想出來玩,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後院三分地。 周荊楚盯著那張鮮活又明亮眼神,嚴厲刻板的麵容上難得鬆動,略微點頭,“可以,一個月兩次。”算是對她忍讓的一次。 但楠香卻覺得少了,“五次行不行?”她本來還想天天呢。 “三次!”周荊楚瞪了她一眼,“沒得商量,再得寸進尺一次也沒有!”嚴格的像一個頑固老夫子。 楠香努努嘴有點不甘心,“好吧……” 肉少就肉少,好歹能打打牙祭。 “那,平常王爺出門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啊?”這招不行乾脆再起彆招,開始狗腿的拍馬屁,“因為跟王爺在一起,奴家覺得很是安心”。 見他沒反駁,繼續賣力,“人家好喜歡跟王爺在一起的,最好天天都在一塊兒,這樣我死也幸福了。” 周荊楚皺著俊郎的眉頭,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做作!”然後搖搖頭嫌棄的走了。 留下這丫的氣急敗壞的跳腳,心裡罵罵咧咧的,“就你丫的不做作!就你丫的裝高冷!就你丫的話太少!! “哼,早晚有一天,定要把你從話少排行榜拉下來,踩壞你的臉…” 周荊楚耳尖的轉過臉來,神色警告的撇了她一眼。 這家夥立馬做賊心虛的低下頭……打死不跟他對視,頓時慫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