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放》17(1 / 1)

寡婦與反派 謝顏羨 2058 字 6個月前

……… 廂房裡,周荊楚一身黑色緞麵金絲繡長服,頭束玉冠,眉眼肅目的坐在主座上。 他的腳下跪著一個通身富貴的老頭。 這老頭一身金絲綢麵黃袍,雙眼狡詐圓滑。嘴角微微下垂,一臉刻薄相。 此人仍是江南官位最高的知府,姓何,是條滑不溜秋的老狐狸。 近兩年江南物資肥沃,每年朝廷都從這裡購入了大批糧草,運往邊疆苦寒之地。奈何這裡的官商勾結,貪汙腐敗。---銀子倒是收了,糧草卻是以次充好!運往邊疆的糧草不僅質量不好,數量更是大大的減半。 朝廷多次派了人來處理,都被打了太極。他們的招數層出不窮,朝廷又拿不出他們貪汙的證據,如何奈何得了他們!下來的官員次次都碰壁,隻好把攝政王請來了。 周荊楚這次來江南不為其他,隻一條,就是讓這些貪官把貪進去的災銀全數吐出來。 這兩年新帝登基根基還不穩,庫房裡更是囊中羞澀,為了投喂軍隊,和救助災民。他這次來江南自然不能空手而回。 他畢竟不是皇帝,不需要顧及什麼臉麵,對付這種貪官汙吏根本不需要迂回,隻需跟他們要黑吃黑!反正他的名聲已經夠臭,不差這一波。 “王爺,下官雖然有些私產,但遠沒有王爺提出來的那麼多啊,王爺這是要逼死下官啊。”那知府穿金戴銀,一身富貴,若說他沒有貪糧餉,誰信? 這老頭連金絲黃袍都敢拿出來穿了,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 周荊楚冷哼一聲,淡定自若的品著熱茶,“本王不管你貪沒貪,但這三十萬兩,你、肯定是要出的。” 先前朝廷撥下來的糧餉足有四十萬兩,這貪官就敢吞了三十萬兩。要知道這四十萬兩白銀可是邊疆災民和將士們整整三年的口糧!就因為他們的私吞,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災民和戰士。 周荊楚陰冷冷的盯著他,“本王要的也不多,把你吞進去的那三十萬兩白銀吐出來就可。”吃進去多少自然得吐出來多少。 那知府低頭冷笑一聲,“王爺好大的威風,強盜土匪都不敢這麼獅子大開口。”那雙渾濁貪婪的老眼滿是挑釁的看著周荊楚,“王爺莫不是以為這天下是王爺的天下?難不成這天下已經易主,讓您給當上了?” 這話實屬大逆不道,雖說天子年幼,太後和攝政王一起把持朝政,但明眼人哪敢明目張膽的說起來?這何知府怕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才敢這麼氣焰囂張。 周荊楚不怒反笑,黑眸陰冷的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一字一句,“不、知、死、活。” 何知府被他那一抹殺意看的直後退。 嘴硬道,“左右我也不跟您繞彎子了,這吃進去的東西,吐是吐不出來了。” “您堂堂攝政王,想要殺人搶銀,那下官也無力反抗。” 這老頭軟硬不吃,不過是仗著朝廷沒有實證,並與當地官員同仇敵愾,一個鼻孔裡通氣。他們自認為賬目上的銀兩和貨物做的很有水準,任人也挑不出錯來。---但周荊楚可不吃這一套。 北方民不聊生,早已對他們心生怨恨。此番就是把他們連根拔起,斬草除根,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 周荊楚不似那些古板的官員,做什麼都講究證據,他對付老狐狸自是有一套。為官多年,什麼癩皮狗沒見過? 麵對不知死活的何知府,周荊楚冷“哼”一聲,深邃的瞳眸陰森森的盯著他,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知府麵冷心硬,並不打算妥協,銀子更是彆想。 周荊楚從容不迫的打了個響指,對外麵的二山道,“帶進來吧。” 二山早早的就把何知府的老來得子給偷了過來,還有他那八十歲的老母,一個不少,全擺在他麵前。 周荊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選吧,貪汙的銀子,和兒子老母,你選哪個?” 何知府瞳孔一瞪,怒道,“稚子無辜,王爺怎如此歹毒!!” 周荊楚冷騖一笑,譏諷他,“本王哪裡歹毒?銀子和老母誰更重要,這不是已經讓你選了嗎,選擇權本王給你了呀?” 兒子和老母,貪汙的銀子……,到底選誰! 何知府太陽穴隱隱作痛,他視財如命,卻也命裡缺兒子,四十歲才得的兒子,實在兩難做選擇。 周荊楚料事如神的坐在上座,單手搖扇,眉目冷笑的看著他,“要不,本王幫你選?”手上扇麵的利刀鋒利得對著老太太。 “吾兒…”那老太太嚇的腿軟,眼睛一閉就昏過去了。 何知府眼神掙紮,比起年邁的老母,還是覺得銀子更重要!畢竟老母活到這把年紀也是儘夠了,舍了銀子救一個老人實在不劃算,於是沉默不吭聲。 周荊楚哪裡能不知道這種人的貪婪自私。他既想兒女雙全老母高堂坐,又想金玉滿堂榮華富貴。魚和熊掌他都想要,但他怎麼不想想,自己貪來得這些銀子會害死多少荒北的老百姓? 若平日裡他們小貪小拿,倒也就罷了,隻是他們不該貪汙朝廷發下來的災銀和糧餉。他們官官相護,隻顧自己,全然無視荒北的災民各個都饑餓的死去…,這次南下不好好懲戒他們一番,他們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無法無天了! 周荊楚讓二山將那小兒抱來,給那知府再下一劑猛藥。“聽說小兒不知痛,若是給他吃下天底下最毒得丹頂鶴,不知他是否會有所感覺?”說著手已經拿出藥瓶,打開倒入一粒紅色的小藥丸。 ---眼見那藥丸逼近小兒嘴邊,那知府還不肯鬆口。 周荊楚歎了一口氣,這般心狠之人,倒也少見。 手起利落,那紅色的藥丸直接入了小兒的口中。 他“哇哇”兩聲,便安靜的睡著了,神色安寧,瞬間悄無聲息。 那知府臉色扭曲,肉眼裡滿是滔天得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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