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這人,本就是二爺的崇拜者。
雖說元家堡如今已經被大夫人架空了,但元文鼎在眾人心目中的位置,仍然是商神一樣的存在。
“咦,二爺腿上坐著的那是?”
有個女客看到元文鼎腿上的楠香,紛紛八卦的朝著楠香看了過去。
楠香並不怯場,她頂著那張人畜無害的假臉,小白兔一樣任由眾人打量,毫無威脅力似的軟萌。
楠香對於自己稍稍修飾出來的這張臉,可是滿意的很。
她自己的長相屬於狐狸妖兒一樣妖妖嬈嬈的,但世人都不太接受那種容貌。
所以她直接在眼睛上稍稍改飾一遍。
原本那溝人的媚眼,如今圓潤潤的,懵懂又無害,認誰都不會覺得她是個妖怪。
楠香大大方方的任由賓客人來瞧她,她笑的萌噠噠的,頗為討喜。
加上她身上粉紅紗衣裙,打扮的很是嬌美。倒像是新娘子換了衣服出來敬酒似得。
時下對新娘子沒那麼苛刻,就連酒席新娘子也是可以出來吃的。時代不一樣,風俗也不一樣!
其中一些夫人輩的見楠香長的嬌俏可人,不由誇道,“喲,這是二爺的新娘子吧。”
元文鼎並不否認,而是木著一張臉,機械的抬起手,木頭人一樣的在楠香的頭頂上順了三下。
那動作,僵印的跟個木頭人似的。楠香都不忍直視……
她心想,這一世的元文鼎,還真是麵癱木頭男一個。
眾人見元文鼎不反駁,還讓那姑娘坐在他那受傷的腿上,這下還有什麼好問的。
其中一個婦人氣道,“那大夫人怎麼回事?好好的新娘,怎麼說人家死了?真是!”
“就是,這大夫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就算討厭二爺,也不能這麼詛咒人家二夫人啊,真是過分!”
這些婦人平日裡都是受過大夫人的氣的。
她們家的爺們都是行商的,而元家堡則是這十裡八村最有生意路子的。
所以這附近的商戶都樂意來他們元家堡討個好。
商戶嘛,自然有路可走的都是朋友。
那幾個婦人最近找過大夫人,想著給些銀子讓大夫人給她們的爺們通通路子,也好有個賺錢的門路。
但那大夫人,就是個見不得人好的。
平日裡裝的多大方一樣,實際上,有任何發財的機會,那大夫人隻會自己私藏,一點都不會分享。
商人本就是互惠互利,相互方便的。
像大夫那樣好處自撈,完全不給人留活路的做法,自然有的是人討厭她!
這不,那幾個婦人,剛剛就對大夫人詆毀新娘子暴、斃的事情感到厭惡了。
這下好了,人家二爺自己帶著新娘子出來敬酒,那不是直接打了大夫人的臉?
“哎呀,你們說說,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哪有自己給人家二爺娶了親,又阻咒人家新娘子死的。真是的!大夫人這心真是越來越怪了。”
那幾個婦人明裡暗裡的,可不就是諷刺大夫人心裡有毛病嗎?
賓客們各個都是人精,哪裡聽不出來。
他們剛剛之所以聽到新娘子暴、斃了還不走的原因,主要也是因為大夫人近年來的作為有些讓人不齒。
而元文鼎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商神的存在,所以大夫人再怎麼抹黑他,眾人也是聽聽就罷。
在座的幾乎都是商人,各個心裡精的跟明鏡似的,哪個沒心計的?哪能被大夫人隨便哄騙。
“二爺,近來可還好?”
元文鼎許久沒露過麵。
元家堡門外的人許久都沒見過他了,這會見他出來,還帶著個美嬌娘,也不知他這會是不是恢複過來了。
亦或是,他已經想出什麼招兒來對付那大夫人了?
但元文鼎並沒有如大家所猜那樣,他隻是木著一張臉,冷酷的應了一聲,“嗯。”
然後。就沒有然後……
“那二爺要留下來跟大夥一起吃飯嗎?”
那人其實也就是順嘴這麼一句客套話。
誰知元文鼎竟然真的讓小虎推著他走到飯桌上,冷酷的答了一句,“可以。”
然後他伸手推了推腿上的楠香,“你,下去!”
楠香嘴角抽抽,“…哦…”
楠香對著那張麵癱臉,真是無奈又好笑。
她搖著頭,無奈的從他腿上下來。然後乖巧的坐到麵席上開始享受美食。
如今她有神力在身,自然不怕那些毒藥,也就撒開肚子放心吃。
元文鼎見她吃了無事,於是讓小虎給他拿了銀筷。
等到全部試過無毒後,他才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他吃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麵癱一樣的。
小虎在他吃飯的時候,自然而來的站在他身旁給夾菜。
楠香吃的不亦樂乎,“嗯嗯,這個獅子頭好次。”
“嗷嗷,還有這個糖醋排骨,也這個好次。”
眾人看主角似的看著楠香他們,直覺那姑娘到底何方神聖,竟這麼不怕生?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