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嵐被點醒,猛然想起當初她被魘祖灼燒的時候,丹田處異於彆處的疼痛,大概是被魘祖刺激到,導致流槲仙草徹底和她完成了共生。
可是她又如何解釋當初的狀況?
說她聽到了魘祖和反派的對話?
那反派還知道她聽到了,但沒殺她?
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她被反派策反成臥底才被放回了吧?
“我不記得了。”解釋不清倒不如不解釋,“當時我在四象鎮封術的大陣裡,一道魘氣忽然衝進來,將我裹住我就昏迷了,再醒來我就回到宗門了。”
“果然是魘祖那老匹夫。”閶秋風大咧咧地罵道。
“魘祖將你捉走卻不殺你?”李玄知的聲音裡帶著遲疑。
大乘期的威壓可不是說說的,感受到那股攝人的氣息,寧嵐身形不自覺的晃了晃。
“年級大還學會欺負人了?”沒等寧嵐出聲,薑瑜先憋不住出來護開了短,同樣是大乘期的威壓,意在幫寧嵐抵擋,讓她瞬間好受了不少。
“小丫頭一個築基,頂得住你的大乘期?我看你許久沒挨師姐的打,要翻天。”薑瑜有種護短的意味。
“師姐!”李玄知有些慍怒,“凡事要小心,你忘了當年......”
有瓜?
寧嵐抬了下眼。
可惜現在不是吃瓜的好時機。
“咳咳。”李玄知言歸正傳,“如今仙草與你已是一體,你且看看你的丹田。”
聽著,寧嵐內視了一圈自己的丹田,一個剛萌芽的小草苗正長在上麵。
“這與你是福亦是禍,福便是你擁有了仙草之力,禍便是被不軌之人盯上,你會非常危險,但若是我們以古方將其剝離,你雖丹田受損,影響修行,卻可保住性命。”李玄知的聲音淡漠。
保住性命?
所以她能否修行,隻是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她如今是以穿越者的心態自居,尚且無法接受他們的態度,若她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修行者呢?聽到這裡該是怎麼樣的絕望?
滿座達者,視你如螻蟻。
寧嵐聽著,越發心寒。
她從不願以惡意去揣度他人,隻因為她心存善意,並相信難得糊塗。
可如今......
她眼神掃過在場的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一顆心沉了下來。
靜默了片刻後,寧嵐忽然正了正身子,仰起頭直視高位置上的李玄知,開口不卑不亢的問道:
“另一條如何?”說話間她心念微動。
與此同時,有玄天宗的弟子驚訝的發現,五天前莫名出現在山門口的雪獅雕塑竟然是活的。
隻見它鼻腔哼氣,掀翻了麵前的一眾弟子,接著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一掃之前假寐的慵懶姿態,昂首望向遠處,就在大膽的弟子剛要接近之際,它“呼——”地一聲,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
“你畢竟隻是一個築基弟子,你師尊又常年行蹤不定,如此彆說是教導,能將你全須全尾地護住都是一個問題,這東西在你身上,彆說是用便是顯露出來,都會將你推到危險的境地。”
“所以你們?”
從前看小說的時候,總想著遇到這種情況,主角若是服個軟興許就不會落入一個又一個的險境。
可如今真輪到自己頭上,寧嵐才算是真的明白了。
如此跪了。
這輩子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係統,有能讓我從這裡殺出去的掛嗎?”寧嵐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冷靜過。
“呃...要不宿主再看看那呢?”係統竟然在猶豫?
“不必了,直接開。”寧嵐一向果斷。
“想...”寧嵐被在身後的手擺出召喚武器的動作。
“做什麼?”寧嵐刻意拉長了語調,掐著雪獅到來的時間。
“所以我們想了一個主意。”李玄知的麵容漸漸從陰影裡顯現出來,為人師表,慈眉善目。
李玄知的目光掃過寧嵐,又望向其他三位,最後與薑瑜對視,挨了後者一記眼刀後下定決心開口道。
“給你拉點背景......咳咳咳。”說完自己尷尬的鬨了個紅臉。
寧嵐:???
寧嵐險些沒被自己召喚出來的錘子砸死,好在是腦子沒完全占線的躲開了,這落空的正義之錘隻能給正殿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玉質地磚增添一個深坑。
係統:“本次扣除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