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經年累月操勞而頭頂毛發越發稀疏的班主任:...我信你們個鬼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摸著自己的頭發,心中憤憤地中年男子熟練無比地將手中的粉筆掰斷,以講台為原點,後排靠窗的位置為目標,隻見雪白的粉筆在空中劃出一個相當完美的弧度,緊接著...
緊接著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中,“啪嗒”一聲,落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空出來的小半邊課桌上。
依然維持著優美姿勢,但神色怎麼看都很僵硬的班主任:“...”
捂住嘴努力讓自己不在此時不笑出聲的狐狸崽子們:“...噗,咳咳咳。”
而之前明明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睡得好不自在的羽見熏,依然閉著眼睛,雙手一伸做了個標準的貓式,在神乎其神般躲過粉筆攻擊後重新趴回課桌上,呼——呼——呼,繼續平穩地、深深地沉浸在美夢之中呢。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頂級運動員反射神經?
站在講台上的班主任不理解但震驚,沉思三秒:“算、算了,看在開學第一天的份上。”
越發覺得前途黑暗的班主任捏了捏鼻梁,最後將手中的社團報名表揮了揮,不出意外看著這群小崽子猛然亮起來的雙眼,“一人一張,最好這兩天就定下來。”
“我可以不管是你們因為什麼扣掉了班級集體分數,”班主任強調道,視線尤其掃過最後一排的幾個人,“我也不管你們到底最後用什麼辦法,校級榮譽也好、縣級榮譽也好,甚至國家級彆的榮譽,自己扣掉多少分,就給我掙回來多少分,我可不想第一個學期就被隔壁踩在腳下,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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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羽見熏終於從睡夢中掙紮著醒來時,教室裡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人了。
不過坐在位置上的黑發少年倒是一點也不著急,他緩緩站起來,左右手輪流扶著脖頸側頭活動,拉伸舒緩著因為課桌高度不夠而有些疲憊的肩頸。
小小的打了個哈切,那雙墨藍色的眼睛泛起一點兒水霧。
回想著今天在班主任課桌上看見的社團報名表,根本不知道為了懲罰他上課睡覺而故意少發了一份報名表的羽見熏抓了抓頭發,隨手將通勤包挎上,憑借著優越的記憶力朝著排球館走去。
或許是因為社團報名的高峰期已經過去,通往排球館的一路上都沒什麼人。
不過羽見熏樂得清靜,或者說他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一個人上學放學在學校裡閒逛,而比起曾經的中學生涯,反而是日本獨有的安靜氛圍更適配他的口味。
或許日本的生活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也或許…
羽見熏停住腳步,微微抬起頭,麵無表情地聽著一牆之隔的談話。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