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初至稻荷崎(14)(2 / 2)

“給。”

羽見熏盯著遞過來的飲料,一時間也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北信介也不介意,看他沒有接手的意思,就將運動飲料和羽見熏隨意扔在地板上的背包放在了一起。

“更衣室最右邊的櫃子裡有專門給部員準備專用的電解質運動飲料,”淡然的聲音響起,“渴了的話,可以直接去櫃子裡拿,後勤會定時補充存量的。”

一句話說完,北信介停了停,眼見麵前出了名難搞的後輩臉上沒什麼不耐煩的表情,於是接著說道:“喝完了飲料瓶可以扔進有回收標誌的垃圾桶,這樣也方便值日做好分類工作。”

羽見熏依然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他本來就生了一雙眼尾上挑的眼睛,眉骨又深,鼻尖高挺,一張薄唇,輪廓又立體。

因此在他不笑的時候,就總是會給人一種不好惹的味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現在站在他麵前,或者那群看著他麵無表情將學長放倒的部員們,要不是兩股戰戰不敢說話,要不就是暫避鋒芒,轉頭就走。

可北信介,羽見熏對自己的記憶力相當有自信,這個突然出現在球館門口的人,羽見熏卻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這個突然出現在球場外、提出幫忙訓練的人,現在又自然而然地、仿佛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麼奇怪或者說,他故意忽視掉了整件事情裡不對勁地方。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羽見熏看著球網對麵的人,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他不說到底是知道了可以喝運動飲料,還是同意了之後會乖乖把瓶子扔進回收箱子裡,但北信介卻再沒說些什麼,隻是拍了拍手邊的推車,詢問道:“還繼續嗎?”

排球砸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再次響徹在空曠的體育館內,隻不過今天晚上,卻偶爾多出了幾段對話。

雖然更具體來說,實際上隻是北信介單方麵的對話罷了。

或者是北信介示意羽見熏將反彈到他腳邊的排球扔過來;

或者是北信介詢問拋球是否要更高、更快,而羽見熏則負責點頭或者搖頭;

又或者是北信介看了眼時間最終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黑發少年坐過來好幫他最後拉伸一下韌帶。

就像是他們真的隻是剛剛結束了一天的部活,兩個隊友之間正準備互相幫忙拉伸緩解肌肉疲勞。

不過這時候,羽見熏卻終於將藏在心中很久的問題拋了出來。

“你,”羽見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委婉,“是因為被那群人欺負所以才留到這麼晚的嗎?”

北信介微微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搖頭否決:“隻是因為今天一起負責值日的豐田桑生病請假了。”

這樣啊。

羽見熏點點頭,繞過北信介,正準備彎腰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卻沒能想到北信介還有下文。

“說起來,或許是因為這幾天球館裡一直流傳著鬨鬼的傳聞吧。”

北信介淡淡說道:“所以最近這幾天,願意晚上留下來值日的人確實越來越少了。”

羽見熏彎腰的動作一頓,腦子裡瞬間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聯係了起來。

因為鬨鬼,所以其他人害怕隻剩下北信介一個人打掃衛生。

又因為一個人打掃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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