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曜懂了,但……
“我爸已經去世了,而我和我媽的關係並不好,戶籍變更這一點可能會很麻煩。”
更改戶口的性彆,是需要監護人辦理的,而黎曜根本就不想讓那個瘋女人知道自己分化成了Omega。
如果讓她知道了的話,她大概是要發瘋的,到時候他還能不能上學,能不能踏出家門都成了未知數。
男人和季以桁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他家庭情況這麼複雜。
不過顯然這些在他們眼裡這都不算什麼難題,隻見男人十分自信的笑了笑:“沒關係,黎曜同學隻需要去做鑒定就行了,剩下的我們會處理好的。”
黎曜下意識的看向季以桁,後者朝他微微頷首,他這才道了聲好。
做完性彆鑒定拿了傷情報告,男人就拿著這兩樣東西離開了。
在醫院待了將近一天,離開醫院時已經華燈初上。兩人並肩走在人行小道上,夜風徐徐樹影婆娑,頭頂的路燈燈光將前路照得很亮。
黎曜不喜歡欠人情,可仔細一想,短短兩個月不到,他欠季以桁的好像越欠越多了,還都是以他目前的能力無法償還的那種。
他踩著腳下的影子,心情異常的沉重。
身旁的Omega越走越慢,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都快一米了,季以桁想不發現他的一樣都難。
他停下了腳步,也沒出聲,就靜靜地看著黎曜。
黎曜沒發現Alpha停了下來,兀自低著頭出神。
“黎曜,要撞上了。”
在黎曜撞進自己懷裡之前,季以桁出了聲提醒,黎曜這才恍然大悟的急刹了腳步。
Alpha眸光微暗,眼底深處惋惜一閃而逝。
黎曜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啊抱歉,想事情想得走神了。”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Alpha似乎對他走神的原因很感興趣,黎曜像是找到了開口的理由,裝作輕鬆不在意的說:“想著該怎麼還你人情。”
實際上緊張的心跳都亂了節奏。
“就因為這個?”季以桁有些驚訝,他難得起了點都弄Omega的心思,“那你想出來怎麼還了嗎?”
“就是因為沒想到才會苦惱。你說該怎麼辦呢?”
黎曜的話語之中帶著幾分試探,他希望季以桁可以順勢對他提出要求,這樣他就不用想著該怎麼償還才算合理。他甚至卑劣的想,最好直接說不用還,這樣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耍賴。
反正也未必還得起。
Alpha似乎看穿了他內心那點陰暗的心思,但他沒有拆穿,反而假裝思考了半晌,緩緩道:“先欠著吧,等我以後想起來要什麼的時候,再來跟你提。”
黎曜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心情,那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原來還會有人無條件的包容著他那些陰暗的小心思。以至於後來那麼輕易就淪陷在對方強勢又溫柔的攻勢裡,好像也成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