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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到了點護士就來敲門了,黎曜跟小姑娘道了彆才走。
他去了一趟住院部的醫護室,從護士的口中了解到小姑娘目前的情況還算樂觀,按照目前的趨勢走下去,不出半年就可以為小姑娘做腺體摘除手術。
黎曜聽著既高興也不高興,這預示著他隻剩下半年不到的時間去綿綿那對還不知道在哪裡的父母。
他心情沉重的走出醫院,緩緩做了個決定。
他要將綿綿的父母告上法庭,遺棄嬰兒是重罪,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的找到他們。
黎曜下定了決心的事就會馬上去做,但現在法院已經下了班,他隻能耐心的等到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黎曜就醒了,隻是他剛做完早餐還沒來得及吃門鈴就被人按響了。
“誰啊?”
他滿腹疑問的走去開了門,一抬眼就看見季以桁那種冷峻貴氣的臉。
黎曜:“……”
黎曜砰一聲用力將門關上,背靠著門板捏了捏眉心,吐了口濁氣嘀咕道:“昨晚睡太晚沒睡醒還在做夢嗎?”
季以桁那種身份的人會來這老破舊的貧民窯?彆開玩笑了。
黎曜很想笑,但壓根笑不出來,因為門鈴又像催命曲一樣響起,他不得不垮著臉接受現實。
他有氣無力的再次拉開門,頗為無奈的看著麵前的Alpha:“你到底想乾嘛?”
高大的Alpha幾乎將整個門框的空間都霸占了,黎曜總有種無路可逃的錯覺。
Alpha垂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極為認真的說:“來帶你回去。”
黎曜愣了愣,隨後氣笑了:“我是能長腿跑了嗎需要勞您老人家親自來請。”
Alpha的視線下移,落到他修長筆直的雙腿上:“嗯,確實長腿了,會跑。”
“……”
黎曜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訕訕的撇了撇嘴。
十分鐘後,黎曜拖著一個行李箱,看著坐在自家沙發上氣定神閒得看著光腦,仿佛他才是主人家的季以桁就氣不打一處來。
“收拾好了?”
Alpha抬眸看向了他,當目光落在他手裡那個小行李箱後,不悅的皺起了眉。
“你就這麼點行禮?”
那小箱子,頂天了就隻能裝幾套換洗的衣物。
黎曜正想借著他的話諷刺幾句,就見Alpha突然起身走向門外。
黎曜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身影,滿腹疑問。
他還沒說什麼呢,人就被他給氣跑了?
黎曜的疑惑馬上就得到了解答,隻見Alpha打開了門,朝外頭招了招手,沒幾秒就見臉上掛著職業假笑的助理走了進來。
他先是跟黎曜打了招呼,然後才恭恭敬敬的問季以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