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季以桁的酒量非常的神奇,神奇到一杯就醉但千杯不倒的地步。
從酒味的濃度來看,Alpha應當有很好的控製酒精的攝入量,但禁不住他一杯就醉的體質。
季以桁肯定是喝醉了在發酒瘋。
醉鬼都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黎曜勉強理解了他半夜嚇人的行徑,但依舊覺得生氣。
他指向門口的方向下了逐客令:“喝醉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彆來我這兒耍酒瘋。”
不知道哪個字戳到了Alpha的痛點,他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黎曜。
他語氣冰冷的質問:“我不找你說話,你就真的一句話都不主動跟我說了是嗎?”
“我以為你應該是不樂意搭理我的。”
黎曜隻覺得好冤枉,他為什麼要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又不是犯賤。
Alpha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噎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影響,往常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的Alpha居然破天荒的開口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你從來不會跟我頂嘴,更不會惹我不開心。”
他語氣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委屈,好似在控訴黎曜是個若即若離吊著人的渣O。
他不明白,明明以前總會哄著自己事事以自己為優先的Omega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怎麼都舍不得對他不好。
黎曜隻覺得莫名其妙,他聽季以桁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怎麼好像在說以前的他是個舔狗?
高中時期的黎曜脾氣不算多壞,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和彆人打架那都是家常便飯。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又抓不住問題點出在了哪。
他思來想去,覺得很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你搞錯了吧,我以前的脾氣可沒你說的那麼好,更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舔著臉討好你。”
黎曜的話音剛落下眼前突然天旋地轉,受了刺激暴怒的Alpha將他用力推倒在床上囚於雙臂之間。
Alpha一點都沒收著力道,如果不是床榻鋪得足夠柔軟,黎曜的後背非得被撞疼不可。
“你又發什麼神經?”
黎曜也來了火氣,捏著拳頭用力捶打季以桁的手臂。
Alpha絲毫不覺得疼,他沉聲質問著黎曜:“你不會舔著臉討好我,那當初是誰借著發.情.期誘惑我標記你,事後又以此為籌碼裝委屈裝可憐求著我當你男朋友?”
黎曜被問懵了,Alpha說的每個字分開來聽他都能理解,可合在一起卻仿佛在聽天書。
“你在說什麼?”
他有些懷疑季以桁是不是精神錯亂了,他壓根就沒做過這些事情。
發情期標記倒是真的有,可真實的情況卻和季以桁說的差了十萬八千裡那麼遠。
讓黎曜和季以桁真正成為情侶的契機其實一點都不美好也不浪漫,當時還因此鬨得轟轟烈烈,幾乎全校都看了他的笑話。
可以說鬨得非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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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高二寒假前夕。
因為季以桁幾次三番的幫自己,黎曜和他的關係慢慢親近了起來,到了學期末兩人已經好到幾乎形影不離的地步。
黎曜將自己二次分化成Omega的信息藏得很嚴實,除了季以桁沒人知道這個事情,而當了十八年Beta的黎曜自己都快忘了,知道第二次發情期的到來,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了Omega的事實。
他沒有多少當O的經驗,自然也不會提前準備抑製劑,連信息素阻隔貼都是季以桁每天幫他貼上的。
當意識到自己好像進入發.情.期,恰好又是在大課間時,他隻會慌亂的攥緊了同桌的衣袖,內心害怕卻強裝鎮定的壓著嗓子問:“我好像到發.情.期了,怎麼辦?”
Alpha下意識蹙眉:“抑製劑呢?”
他心虛的垂眸:“沒、沒有……”
Alpha沉默了片刻,隨後二話沒說就領著他出了教室去醫務室。
走到半路時,黎曜突然想起如果學校知道了他二次分化的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母親。
他根本就不想讓他母親知道。
他拉住了Alpha,慌亂的搖頭表示:“不行,不可以去醫務室。”
Alpha沒有問為什麼,猶豫了片刻,領著他轉身去了平日裡很少人去的體育器材室。
器材室裡由於常年堆放器材,空間又是密閉的,加上鮮少有人打掃,室內四處都落了一層灰。
季以桁開門的一瞬間就潔癖症犯了,他下意識收回了邁進了一半的右腿,但黎曜已經被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