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江孤雲都聽一清二楚，他剛截下鬱四照片，要進行下一步時停下了手。
黯淡燈光下，江孤雲俊美如儔麵容大半被陰影覆蓋，沒被陰影籠罩瘦削側臉越發顯得冰冷銳利。
他神色難辨，幽深藍眸裡含著探究看向樓飛星，燒烤店監控分辨度不高，還隻是黑白，其實看不大清樓飛星神色。
但江孤雲仍固執地盯住樓飛星不放，麵無表情地等待樓飛星反應。
與樓飛星有關回憶浮上心頭，他還記得那天他雙眼是何等璀璨耀眼，那天美好真假難辨。
江孤雲目光微動，這會兒他在等些什麼，期待些什麼，或者說他想要樓飛星是什麼反應，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監控畫麵上樓飛星雙手抱胸，擰著眉頭用力思考起來，神情越發糾結，“嗯……”
鬱四口中江孤雲和他相處江孤雲仿佛是不同兩個人，但鬱四也是認識多年好友，不會在這上麵騙他。
他認識中江孤雲，斯文優雅、彬彬有禮，立規矩時候冰冷強勢，遇險時脆弱卻又堅韌，懷抱則溫暖有力。
鬱四口中江孤雲殘忍狠辣，究竟哪一麵他才是真？
樓飛星不知道答案，但是……他垂下眼，右手握拳輕敲左手掌心，眉目舒展開來，“謝啦，辭職事我會考慮。”
江孤雲冷淡地想，這個回答倒是和他預料差不多，如此倒是可以省下接下來不少事。
“但不是現在。”
耳麥裡緊跟著傳來新話語，江孤雲下意識按住耳麥，清楚聽到樓飛星一字一句輕聲道：“真正他到底是什麼模樣，我還是想自己親眼去看，去感受。”
江孤雲不知什麼時候握緊了耳機線，這個答案是不是他想要，他仍不知道。
但是心中一直充斥不痛快，這會兒微妙地散去了一點。
樓飛星忘不了當年剛成立沒多久雲極向他們伸出援助之手，直到現在也一直在做慈善，每年都有實打實慈善成就，雲極老板更是世界知名慈善家。
這樣人，樓飛星總覺得他不會是鬱四口中那樣冷血人。所以，從感情上來說，他還是更傾向於江孤雲。
但鬱四又不會騙他，那麼要麼是傳言本身是假或是有所誇大，要麼是還有內幕在。
鬱四還想繼續勸，樓飛星拿起一串羊肉串塞進他嘴裡，“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先吃烤串，要不然全都涼了。”
鬱四被塞了滿嘴，不快地怒瞪樓飛星，樓飛星一點沒被嚇到，還笑眯眯繼續給他塞烤串。
吃完飯後，樓飛星拉著鬱四直奔對麵網吧，鬱四滿肚子想說話，也在沉迷遊戲後忘了個一乾二淨。
兩人許久沒一起打遊戲，這會兒久違一起大殺四方，一個沒控製住就玩了個通宵。
這一晚上江孤雲也沒閒著，他查清鬱四身份後，給自己得力乾將沈岐打了個電話：“我記得最近和鬱家有個合作，我看他家小兒子挺閒，這次合作讓他家小兒子來談。”
沈岐：“呃，他家小兒子我記得就是個不管事紈絝，而且這次合作也談差不多了。”
江孤雲淡淡道：“難怪他閒有功夫挖人牆角。”
沈岐秒懂，這是鬱家小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惹著江孤雲了，所以江孤雲故意折騰人呢。
樓飛星和鬱四告彆後，打著哈欠回去後直接撲到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再醒來是被餓醒，樓飛星全程神遊著給自己做好飯，吃時候也困眼睛都睜不開，好不容易填飽肚子，準備再睡個回籠覺時，二號堵在了他麵前。
“樓先生，晚上好。”
“我有筆交易想跟你談，一個億大單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