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紅頭罩的話,安迪頗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愣愣的看著紅頭罩，眼眶裡漸漸彌漫上淚意。
“哥哥,我以後會更勇敢的。”安迪哽咽著撲進紅頭罩懷裡,繼續補充道，“隻要哥哥遇到危險，我就會來救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小幅度的蹭了蹭紅頭罩,顯然是對此堅定不疑。
這一句話直接讓所有蝙蝠陷入沉默。就連剛才賭氣說出這句話的紅頭罩，表情都有了一絲的停頓。
差點忘了這小崽子說什麼聽什麼。
他隱約的有些後悔，生怕下一次安迪又義無反顧的衝向危險的地方。
“小崽子,我…”紅頭罩遲疑著組織語言，他微微動了動唇,還是沒能想好如何開口。
正在此時，蝙蝠們的身後驟然出現一團黑色的漩渦，顯現出傳送門的形狀。這樣的異常自然瞞不住蝙蝠們。
視線聚集之處,身穿藍色西裝,外搭米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從容走出，一頭金發並不服帖，帶著些許個人風格的乖張意味,他神態悠閒，鼻子是角度清晰的彎鉤。
眼見著中年男人站定在地麵上，身後的黑色傳送門自然而然地消失。
“康斯坦丁。”蝙蝠俠低聲說著麵前中年男人的名字,他並沒有上前,隻是看著康斯坦丁心情愉悅的環視著周圍。
“真沒想到哥譚竟然彌漫著地獄的氣息。”康斯坦丁低聲感歎著,感受著空氣中的魔力波動,他微微眯起眼睛,但也隻是轉瞬即逝，便向著蝙蝠俠做著舊時代的紳士禮儀。
見此，蝙蝠俠隻是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這一切都隻是表象。
“蝙蝠，你還是這麼無趣。”康斯坦丁無奈的聳肩，也不再做出那些形式化的動作。
倒是在和蝙蝠俠商量細節之前，他還若有所思的看著紅頭罩，打量片刻後，康斯坦丁在紅頭罩愈發危險的視線裡開口，“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他的眼眸裡滿是挪揄，顯然是想要看看紅頭罩惱羞成怒的模樣。
或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力度，康斯坦丁還恍然大悟的看著蝙蝠俠，篤定的說道，“不對，她是你的孩子。”
“收養的？”他用手托著下巴，果斷否定了蝙蝠俠結婚的可能性，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讚同道，“小蝙蝠挺乖的，就是看著弱，容易被欺負。”
“夜間活動還帶出來？”康斯坦丁詫異的開口，他嘖嘖稱奇，環視著麵前一群氣壓極低的蝙蝠，調侃道，“還是想把這小蝙蝠培養成你們這幅陰沉沉的樣子。”
以一己之力，讓每一隻蝙蝠心塞。
“康斯坦丁。”蝙蝠俠微微皺眉，凝視著麵前不著調的魔法師，警告的意思顯而易見，讓對方迅速進入正題。
感受到蝙蝠俠的壓迫感，康斯坦丁聳了聳肩，總算是停止了擠兌蝙蝠們，“好吧，你真是沒意思。”
眼見著康斯坦丁和蝙蝠俠在另一側商量對策，夜翼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他轉身看著紅頭罩懷裡的安迪，溫柔地俯下身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安迪，剛才那個叔叔腦子不好。”
他順勢捏了捏安迪軟乎乎的臉頰，繼續解釋道，“他腦子受過傷。”
“所以不要在意他說的話，好嗎？”夜翼暗戳戳的給康斯坦丁扣著帽子，他心滿意足的看著安迪點著小腦袋的模樣。
“我不會在意的。”安迪認真的承諾著，但她也不由看著不遠處的康斯坦丁，有些難過的說道，“那個叔叔好可憐，他的腦子能治好嗎？”
話音落下的刹那，夜翼、紅頭罩、紅羅賓和羅賓不約而同的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笑出來，儘可能的保持平靜。
“治不好了。”紅羅賓微笑著補充，他將手臂搭在紅頭罩肩膀上，麵帶些許的遺憾。
“絕症。”紅頭罩麵不改色，在紅羅賓的基礎上添油加醋。
在蝙蝠們公報私仇的描述下，康斯坦丁在安迪的眼中，已經成為了小可憐，還是那種身患絕症，腦子不好的小可憐。
看著安迪眼中的同情和難過，蝙蝠們略微有一絲的心虛，但很快聯想到康斯坦丁過去坑過他們的事跡，反而理直氣壯起來。
至少當蝙蝠俠和康斯坦丁回來的時候，他們看上去都很平靜，並沒有異常。
“淩晨四點施法。”康斯坦丁沒有絲毫猶豫的報出這個時間點，他臉上帶著坦坦蕩蕩的笑意。
但在聽見這個敏感的時間點時，除了早已知道的蝙蝠俠外，剩餘的四隻小蝙蝠，無一例外的神色一頓，他們用眼神示意著蝙蝠俠，顯然是不讚同。
這明顯是消滅鬼魂的最後時間點。
情況緊急的時候，他們很難保證康斯坦丁不會臨時加價，或者說要些令人為難的東西。
但無論思緒如何浮動，蝙蝠們也隻能暫且答應康斯坦丁，他們也沒有彆的選擇。
距離四點僅僅隻剩下半個小時，現在去聯係彆的魔法師，的確是時間不夠。
他們隻能一刻不敢放鬆的看著康斯坦丁，目睹著對方布置施法環境，美名其曰是在準備開啟地獄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