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寒的心臟又酸又痛,嫉妒和怒意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將談青檸壓在座位上,激烈地吻她。
“檸檸。”他含含糊糊地叫她的名字,快要暈眩在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中。
他真的很想她。
談青檸呼吸不暢,伸手推他。嘴巴被堵住,隻能發出“唔唔嗯嗯”的聲音。
白津寒順勢抓住她的手,單手控製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反剪到背後。
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以一種控製的姿勢凶狠地親她。
青檸的胸被迫向前,針織外套被蹭得淩亂,白皙的皮膚貼上男生襯衫的扣子,堅硬冰涼,硌得微痛。
青檸的胸口不停起伏,喘息劇烈,唇舌被緊追著不放,根本說不出話來。
為了防止自己被親到窒息,她隻好采取了和緩政策。
談青檸放鬆了身體,舌尖輕輕地回吻了他。
白津寒的身體一僵,睫毛顫抖起來。身上的戾氣卻卸了大半。
控製她手腕的手鬆開,改為捧著她的臉,唇卻依舊舍不得離開。
不知何時被扔到犄角旮旯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津寒接吻的動作一頓。
他微微退開,伸手抹了抹談青檸的嘴角。
原本乾淨淡漠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聲音完全啞了下來。
“檸檸,你和那個男人說清楚,我就什麼都不和你計較。嗯?”
談青檸不想他誤會,出聲解釋:“我和葉恒本來就沒什麼。”
“那你和他說,你有男朋友,不要再聯係你了。”白津寒皺眉。
“我們分手了。”談青檸提醒他,眼神乾淨清澈。
在響個不停的手機聲中,她繼續補充:“是你提的。”
“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提分手?他拒絕承認。
談青檸歎口氣,伸手去夠自己的手機:“你把手機給我。”
“不給。”白津寒眉宇微沉,“給你聯係彆的男人嗎?”
“我和我舍友說一聲不去了。”談青檸抿了抿唇,妥協了。
手機拿到自己手上的時候,來電鈴聲早就停了。
談青檸沒有回給葉恒,而是打電話給了姚姚,抱歉地請她轉達。
“你沒事吧青檸?”姚姚依舊有點不放心,“剛剛葉恒打你電話沒接,他快急死了。”
在白津寒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談青檸頭皮有些發麻。
“沒事,剛剛沒聽見。你們玩得開心。”
姚姚對於她的爽約有些不滿,後來還是在請她們吃飯補償的保證下堪堪接受了。
掛掉電話,談青檸低頭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外套,坐正了身子。
她看向白津寒,猜測著問:“所以你不記得你提分手了?”
白津寒眉頭皺得很緊,搖了搖頭:“不記得。”
他做過手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都是空白的。
為了安心治療,他的手機電腦全都被換了新。
他沒有任何社交軟件的賬號,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並不需要。
因為他記得,自己在學校一直是被孤立的那個,並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在美國治療好腦瘤後,他便順勢在那裡讀了大學。
直到近幾個月,他才隱隱想起一些自己手術前的事。
是了,自己一心等死的人,怎麼就來美國做手術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被爸爸強製帶來的。
可最近才發現,似乎是有彆的原因。
可是他的腦子動過手術,記憶受了損,偶爾想起的也隻是一些片段。
為了找回記憶,他甚至嘗試了催眠。
這是他以前從來不願嘗試的治療法,他討厭自己被人控製,討厭另一個人了解他的思想。
可是為了搞清楚自己腦子中出現的少女到底是誰,他還是去找了著名醫生給自己進行了催眠。
催眠的效果不大,但是足夠讓他記起一些了。
他想起自己在談家住過一段時間,去C市的清中上過學,還交過一個女朋友。
零零碎碎的一些片段,全是和談青檸在一起的時光。
那些日子,大概是他最近幾年最開心的時候了。
可是,他居然忘了。
查到談青檸在T大讀書後,他立刻飛回了國內。
先去A市將家裡翻了一通,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緊接著便直接坐車來了T大找人,正好遇到她。
*
聽到白津寒這些經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白津寒下榻的酒店。
談青檸坐在沙發,一時五味雜陳。
半晌,她抬眸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人:“你現在已經好了是嗎?”
“嗯。”
“那太好了。”
談青檸心裡一喜,同時也鬆了口氣。
她抿了抿唇,儘量平靜地說:“你走了以後,我每天都會收到一個快遞。高考的最後一天,快遞裡的是分手禮物。”
“東西呢?”白津寒似乎是不信,依舊想要一個證明。
“留在家裡了沒有帶來。”
現在想想,她大概能明白白津寒的想法。
那些禮物是他離開前就準備好的。如果手術順利,那他自然會通知這邊把最後一件禮物換掉。可如果手術出現了什麼問題,他沒辦法通知或者不想通知,那最後留給她的禮物就是分手。
雖然是事出有因,可三年的分彆是真的。
3年的時光過去,總會在人的身上留下點什麼。
比如存在於兩人之間的,淡淡的疏離感……
在安靜又匆忙的晚餐後,談青檸提出自己要回學校了。
白津寒沒有動作,坐在餐椅上沉默地看著她。
半晌,他張了張唇,聲音低低:“分手了不能複合嗎?”
“讓我想一想吧。”青檸的腦子亂糟糟的,一時也理不清楚。
白津寒沒有說話。
他顯然也感覺到她的生疏。
“我明天要早起去社區做誌願者。”談青檸小聲解釋。
她明天去的社區離學校很遠,一大早就要坐地鐵過去。
半晌,白津寒終於起身。
“我送你回去。”
他拿了車鑰匙,親自開車送談青檸回了學校。
一路開車到了T大門口,談青檸連忙開口:“停在這裡就可以了。”
白津寒不聽她的,將身份證遞給門衛檢查,開車進了校園。
“宿舍在哪?”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一直走到前麵右拐。”青檸隻好給他指路。
車子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
談青檸解開安全帶,卻聽到車門落鎖的聲音。
“明天幾點走?我來接你。”白津寒轉向她。
“不用了。我和其他同學一起的。”青檸有點為難,“你的車太高調了。”
她是去一個偏僻社區做誌願者的,坐著這麼高調的車過去有點不太好。
“啪”一聲,白津寒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下一秒,他傾身過來,手撐在副駕駛的座椅,居高臨下地看著談青檸。
她的脊背緊貼著座椅,眼睛裡有些不知所措。
“我給你時間想清楚。”白津寒低下頭,鼻尖對著她的。
他對著她的唇,聲音低了下來:“但是,你也不許找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