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談青檸當然沒有去義診,她按照約定被白津寒接去了他的酒店。
車上,談青檸莫名地有些緊張。
冷靜冷靜,你是一個醫學生,人體都是器官罷了。
談青檸捏著自己的背包帶,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
駕駛座上的白津寒坐姿筆正,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盤,手背上的血管走向清晰,一枚黑色表盤穩穩扣在手腕。
順著他的手臂向上,側臉的輪廓深刻,皮膚白皙,鼻梁高挺。
果然是個禍水長相,難怪高中大學都有女生發他上牆。
談青檸抿了下唇,盯著他的側臉發起了呆。
白津寒的頭發很黑,額前幾縷頭發垂下,帶著微濕的水汽。
——等等,怎麼是濕的?
談青檸聞了聞,車廂裡有一股很淺的清香味。
“你洗澡了?”她突然出聲。
白津寒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表情平靜地“嗯”了一聲。
“你不是要摸嗎?”
這一副洗白白等你來處置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談青檸的臉“噌”一下熱了。
“不是摸!是練習查體診斷!”她立刻糾正道。
“哦,差不多。”白津寒不以為意。
“倒也不用這麼客氣……”談青檸喃喃自語。
還特意洗澡什麼的,也是有點隆重了。
到了酒店,兩人之間的氣氛仿佛變得更加怪異了。
“那個,”洗好手的談青檸站在床邊,抬頭看向一旁的白津寒,“你準備好了嗎?”
白津寒平靜地點頭。
“那你可以把上衣脫了,躺上去嗎?”談青檸從包裡拿出聽診器掛上,指了指床。
“你不幫我脫嗎?”
“啊?”談青檸一怔,惱羞成怒,“你自己脫!”
白津寒“哦”了一聲,手指放在自己的襯衫紐扣上,乖乖將上衣脫了下來。
談青檸鬆了口氣:“仰臥就可以了。”
她走到白津寒麵前,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驀地在肋骨下的紋身上頓住了。
她紋過的,知道骨頭那裡紋身最痛。
“應該很疼吧?”談青檸垂下眼,忍不住摸了摸那個太陽。
“疼。”白津寒坦然承認了。
談青檸抿了下唇,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情倏然有點凝重。
“你現在是在觸診?”白津寒看向她放在自己紋身上的手指。
談青檸如夢初醒,手立刻挪開:“不是!”
她將聽診器套在耳上:“我們現在開始。”
談青檸很快進入了狀態,表情變得認真,微涼的聽診器在白津寒身上移動。
白津寒按照她的指示,躺下又坐起。
一段時間後,她說了聲“好了”,將聽診器拿下。
“你再躺下來。”
談青檸微微俯下身,溫熱的手放在他的身上。
白津寒的呼吸驀地緊了一下。
隨著她手部的不斷移動,白津寒的唇也抿了起來。
“疼嗎?”談青檸一邊敲一邊問。
白津寒的聲音有點緊:“我說疼你會停下來嗎?”
“現在不會。”談青檸有點想笑,“一會兒我觸診的時候如果有壓痛要說的。”
白津寒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自己是個人體道具被她捏來敲去的。
可是——
他低頭看了眼,有點難受。
當談青檸的手在他腹部觸診的時候,白津寒實在忍不可忍地開口:“你到底要摸到什麼時候?”
談青檸可以把他當成道具,他卻沒辦法把談青檸當成普通的醫生。
雖說是在檢查身體,可是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起反應也很正常。
“快了,我已經減少很多啦。”談青檸有點困惑,“是不是冷了?要不我開空凋行嗎?”
“我已經很熱了。”他麵無表情地說,意有所指。
談青檸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僵,臉上又臊又熱。
他這樣躺著,形狀很清晰地印了出來。
恩,發育挺好的,尺寸可觀。
談青檸心裡一慌,將被他脫下的襯衣順手扔了過去蓋住。
“你,你還可以嗎?”她結結巴巴地問,臉上已經帶了兩朵紅暈。
她也沒想到他這麼敏感,一時覺得很窘。
“可以。”白津寒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
“那我快一點。”談青檸舒了口氣,在心裡默念幾遍“都是器官”,儘量不讓自己注意那裡。
結束之後,兩人均是鬆了口氣。
談青檸站直了身子,溫聲說:“可以起來了。”
“談青檸。”白津寒慢條斯理地叫了一聲。
“嗯?”談青檸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臂已經被他一拽,整個人順勢跌到了他的身上。
她聽到了男生的一句悶哼。
談青檸的手臂貼著他溫熱的皮膚,不自在地掙紮著要起來,卻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下一秒,耳邊傳來他長長的一聲歎氣。
談青檸一愣,被他順勢一個翻身困在了下方。
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對上一雙好看的眼睛。
白津寒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肩腰的比例極佳,肌肉線條流暢。
他定定地看著談青檸,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很是不滿:“談青檸,以後你也要這樣摸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