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赤軒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稍稍思考幾秒,就又找到了挑釁的話:“國師大人,我前些日子送與你的舞姬玲瓏,你可還滿意?”
“舞姬?什麼舞姬?”皇帝很好奇。
李赤軒解釋道:“前些日子國師大婚,我為了恭喜國師,特意挑了一個絕世舞姬送過去。不知道現在,那舞姬如何?國師大人還滿意嗎?”
滿意?那舞姬表麵上柔弱,實則是個訓練有素的刺客,新婚夜差點讓宋未綿去見閻王,何來的滿意可言?
但李赤軒現在在皇帝麵前提起這事,擺明了就是來惡心人的,宋未綿自然要想辦法惡心回去。
“滿意。”她搶在謝離開口之前,回答道:“綏遠王送的舞姬手腳可麻利了,燒起洗腳水來那叫一個地道,我喜歡得不得了!現在每天晚上我不泡一泡她燒得洗腳水,我都睡不著覺。”
李赤軒:“……”
“洗腳水?那舞姬怎麼會去燒洗腳水?”皇帝是越聽越迷糊。
宋未綿挽著葉知薇的胳膊,笑嗬嗬的道:“是這樣的皇上,綏遠王送那舞姬過來,說隨便臣妾差遣。臣妾想著,成親之時帶過來的陪嫁丫鬟不多,便叫那舞姬去幫忙乾活,燒洗腳水去了。不得不說,會跳舞的人就是不一樣,燒的洗腳水也和旁的丫鬟不同。”
“哈哈哈哈哈哈!”這樣的安排逗得皇帝捧腹大笑,說起話來也絲毫不管李赤軒的死活:“國師夫人還真是想法奇特,居然會舞姬安排去燒洗腳水!哈哈哈哈哈哈!”
“你呀你呀,膽子還真是大。”就連葉知薇也憋不住笑,伸出食指來刮了刮宋未綿的鼻尖。
宋未綿扭扭捏捏的往葉知薇身上靠:“誒呀貴妃娘娘,臣妾膽子哪裡大了,分明小的很,剛剛說這話時,都害怕綏遠王生氣。”
葉知薇慣著她:“好好好,你膽子小,你膽子最小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謝離從頭至尾都沒有參與多少,但聽著宋未綿“膽怯懦弱”的回答,他的心裡莫名有些爽。
於是乎淡漠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隻不過借著喝酒的動作遮擋住了。
李赤軒不服氣的看著他,方才的一切攻擊都像是扔進了棉花裡。他不甘心,咬著牙笑了笑,再度開口:“國師夫人真是聰明啊,竟然讓本王的舞姬有了彆的用處。國師大人這麼縱然夫人胡鬨,想必婚後感情一定很好吧?”
“對呀。”宋未綿睜著眼睛說瞎話:“被王爺說中了,我和大人婚後的感情確是很好。”
“是嗎?”李赤軒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那本王怎麼聽說,夫人和國師婚後到現在,還是分房睡的呢?”
“什麼?分房睡?”
話音一落地,皇帝和葉知薇都被震驚到了。兩個人齊齊歪過頭來,看著謝離問:“國師,皇叔說的可是真的?”
“……”謝離沉默了一瞬,腦子裡琢磨了一個說辭正想開口,卻被宋未綿堵了回去。
“當然是假的。”宋未綿模樣純真:“臣妾和大人沒有分房睡。隻是因為臣妾一直很怕黑不敢熄燈睡,大人為了幫助臣妾克服這個恐懼,每天晚上都會離開半夜,讓臣妾一個人適應一會兒。等到時間了,就會過來陪著臣妾了。”
“哦?”平康公主明顯不信:“既已成親,那就理所應當同床共枕,有必要多次一舉去克服怕黑的毛病?反正國師都在夫人的床邊了,夫人所言,怕不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