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鳳微微探頭看了一眼, 然後對著大家做了個口型，“馮若蘭。”
馮若蘭的脾氣似乎比較克製，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 但是在馮若蘭大聲的聲明了自己的主張之後，沒有和後麵追上來的人繼續糾纏，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去了。
休息室裡的iLOVE的成員們安靜的等了一會兒, 確認外麵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後，才繼續聊天。
“你這個嘴也是挺厲害的。”曲穎雖然用欽佩的目光看向了唐四月，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表明她是在打趣她。
“你再欺負人我就不理你了。”唐四月嚇唬她。
大多數成員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加上後來很快白薔薇的外套叫實體店送來了, 把這件事很快就岔過去了。
“怎麼了, 好像有心事。”程橙走到何成鳳身邊小聲問。
因為白薔薇的外套送來了就證明她們也快要去拍宣傳照了，所以很快化妝師就進來給大家補妝。
補妝的時候不好聊天, 而且大家站在一起也稍微有點擁擠，所以除了方平兒這樣裙擺太長不好活動的以外, 成員們三三兩兩的散開, 找一個空間比較大的地方補妝。
程橙與何成鳳站在一塊。
何成鳳先是輕輕的歎氣, 然後看著程橙，“倒不是我自己的問題，要是彆人我就不說了, 不過對你的話, 我就提一嘴好了。”
程橙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那就謝謝鳳凰姐的信任啦。”
何成鳳看了她一眼，“有時候你這個嘴也挺皮的。”隨後呼出一口氣，轉換成了認真的語氣說，“你當我疑心病也行, 反正據我了解的馮若蘭，她不是這種在公共場合就能喊起來的人。”
何成鳳雖然中間沉寂過一段時間，但是她畢竟還是和馮娜以及馮若蘭同時期的童星，哪怕馮娜自己並不承認她是童星，而馮若蘭在少女時期開始之後就一直專攻電影界，但何成鳳還是比iLOVE的其他成員要對兩人都更加了解。
彆看馮若蘭和馮娜兩人之間能吵得有來有往，但說實話馮娜和馮若蘭的段位並不相同，隻不過是在長期的鬥爭之中，建立了某種亦敵亦友的關係。
而又因為馮若蘭在兩人的鬥爭中長期占據上風，所以對馮若蘭來說‘亦友’的成分多些，而對於馮娜來說‘亦敵’的成分多些。
據何成鳳的觀察，馮娜在因為劃傷申白鹿這件事情上跌了跟頭以後，馮若蘭不但沒有乘勝追擊，把她摁死，反而是暗中給馮娜幫了點忙。
對於馮若蘭來說，馮娜在圈裡會讓她有點煩，但是馮娜要是不在圈裡，她會感覺有些寂寞。
程橙倒是很能理解這種關係，就像是甄甜杏和她寫作冤家讀作青梅竹馬的翟星辰之間關係，她們倆肯定沒有CP粉想象中的那麼親密，或者說一點都不親密，但是翟星辰遇到困難的時候，甄甜杏私底下不是沒有出手幫忙過，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罷了。
甚至當翟星辰自殺之後，甄甜杏的情緒也困在悲傷、後悔和失落當中很久。
“這個意思就是說，”程橙眨了眨眼睛，“她在走廊上大聲說話，是故意想說給誰聽的？”
作為能清楚聽見馮若蘭當時說話的存在，程橙難免會有點懷疑。
何成鳳苦笑了一下，隨後寬慰程橙，“這附近的休息室不隻有咱們，所以也不用上趕著往自己身上攬。”
“怎麼了，你們倆？”白薔薇換好衣服走過來詢問。
程橙笑著把話題岔開，“沒什麼大事，我倆剛才就是在這兒說，到了年末了，要借禮服的時候變多了不少。”
“今年你們還要參加霞光獎的頒獎典禮吧？”白薔薇信以為真，借著聊了下去，“肯定霞光獎要借的衣服是最好的。”
“問題在於哪有那麼多‘最好’的衣服，”何成鳳歎氣，確實這件事也有點戳到她，“我現在一想到這件事就頭疼。”
對於何成鳳來說借到衣服並不難，她現在地位有、流量有很快就要有獎項傍身，片酬還會再漲，自然時尚資源也能跟上。
可是問題在於她現在需要正式、隆重著裝的場合，據粉絲統計今年還沒有過完，何成鳳身上就已經穿過了四十多件高定和超季。
正因為如此，粉絲對她霞光獎的紅毯亮相和頒獎時穿的禮服才會特彆有期待。
而何成鳳無論是從想要回應粉絲的期待的角度來講也好，還是從自身不想丟臉的角度也好，都確實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擾。
有同樣困擾的還有程橙和沈若語，不過程橙頭疼的程度要稍微輕一些，畢竟程橙拿的那個獎沒有那麼重要。
圈內就是這樣，哪怕你並不是那麼愛虛榮的人，也會被整個大環境裹挾著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