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招真是太絕了。”會議的間隙, 大家休息喝飲料吃點心的時候，沈若語忍不住說。
程橙與馮若蘭之間的鬥爭是關於D家代言的事情，和iLOVE其他人沒有關係, 就算是後來戰場增加, 也隻是擴大到了電影領域，和其他人也同樣沒什麼關係，所以大家無論是私下裡關注還是提起, 都不必避諱。
看見程橙取得了這樣優秀的戰果，忍不住替她高興。
“我估計馮若蘭現在估計該氣瘋了，不，根據我對她的了解, 她現在肯定是氣瘋了。”何成鳳喝了一口咖啡, 手邊很少見的擺放著一隻小碟子，裡麵散落著幾塊粘了顆粒狀砂糖的蘇打餅乾，“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討厭討好彆人，特彆是粉絲，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彎下了腰，結果卻完全沒人領情, 真是笑死。”
雖然一直沒說過，但是何成鳳對於當年馮若蘭的粉絲針對她那部並不願意提起的電影的事情，心裡也是嘔的厲害，隻是她和馮若蘭沒什麼利益衝突, 為了個人感情挑起爭端不合適。
今天她們全員都休息, 和第一次的初期會議不一樣，今天要商量服裝和舞台的事情，工作量非常大，按照她們之前幾次演唱會事前會議的流程來看, 不到淩晨是很難散會了。
而她們明天還都有工作安排，所以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少iLOVE成員們在路上耗費的時間，一開始說是乾脆把會議地點定在程橙她們住著的公寓好了，但是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太不正式了，而且成員們也不住在一起，各自公寓的公共空間恐怕很難容納得下這麼多成員再加上工作人員，再加上是私人空間，會議過程中其他人解決各種生理問題也有各種各樣的障礙，隻得放棄。
後來還是定在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預約了酒店的大會議室，這下不但解決了會議地點和成員們住宿的問題，就連食物飲品的問題都一並解決了。
“我說是巧合你們信嗎？”程橙稍有些無奈的說，不過看著她們的表情，似乎不但成員們不太相信，就連工作人員都不太相信。
“好吧……”程橙退了一步，這次是實話了，“雖然大部分是在我的計劃之內的，但是這麼好的結果真的是出乎我的預料了。”
大概是程橙的謀劃能力實在是在眾人心目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就算這次在得知葉觀奇剛剛好跳槽到了D家時，也沒有人覺得是程橙計劃有問題。
包括次元娛樂公關部部長齊明玉在內，幾乎所有負責程橙這邊工作的工作人員，隻是將這件事告知了程橙，就算形式向著對程橙不利的方向發展著，也並沒有焦躁，依舊非常冷靜的詢問了程橙的意見。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聲，”齊明玉在得知葉觀奇跳槽到D家以後立刻通知了程橙，“因為那套衣服，葉觀奇跳槽到了D家，不是半定製產線，而是高定工作室。”
程橙猶豫了一下，想到之前看到的關於葉觀奇的資料，決定賭一把，“通稿的宣傳方向不變，而且重點更要放在是因為有馮若蘭，才讓葉觀奇能夠跳槽到D家。”
程橙當時可沒把寶押在馮若蘭的粉絲身上，她之前與馮若蘭家沒交過手，次元娛樂內的大數據分析中對於馮若蘭粉絲的戰鬥力評價為‘威脅性較低’，所以程橙也就按照威脅性較低的檔次去衡量對方。
程橙把這件事宣傳出去，是因為按照現在她所掌握的對於葉觀奇這個人的資料來看，葉觀奇這個人並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在他順風順水的時候，一路上對他有幫助的人，他全部都拋在了腦後，將一切成功的要素全部歸功於自己的天賦，無論是上大學時候的老師、當初推薦他參加大賽並且一路為他保駕護航的投資人，以及他進入奢侈品品牌後負責帶他的老牌設計師，他後來都和他們斷絕了聯係。
當然這是在葉觀奇當初還輝煌著的時候，也許這個人落魄了會自我反省也說不定，不過從葉觀奇對馮若蘭上封麵時整個造型的設計來看，程橙還真就不覺得這個人和之前有什麼本性上的變化。
所以程橙猜測，要是這件事沒被宣揚出去，葉觀奇沒準還會順手提拔一下馮若蘭，但是這個通稿發出去，葉觀奇可能會猜測是馮若蘭要挾恩圖報，惱怒之下大概就不會幫助馮若蘭了。
當時齊明玉雖然不太明白程橙這麼做的理由，但是第一是出於對程橙的信任，第二是因為這是程橙自己的事情，程橙又不是明明是自己決策的失誤反而會甩鍋給彆人的人，所以大家對於程橙自己的決策，向來非常尊重。
這些通稿造成的效果實在是比齊明玉、比程橙、比任何知道這件事的人預計的還要好上太多，馮若蘭的粉絲居然因此恨上了葉觀奇，對葉觀奇大肆辱罵。
而葉觀奇，居然沒有任何風度和架子的反過來辱罵了回去。
這個展開實在是足夠出人意料。
這些年明星粉絲對明星身邊的工作人員、對其他合作藝人、對藝人公司甚至是對藝人甲方的辱罵都不少見，幾乎每次給回給藝人造成不小的損失，可類似的情況還是屢見不鮮。
原因也很簡單，粉絲需要發泄她們的不滿，雖然很多藝人會說些什麼，‘有問題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之類的話，但是說實話，粉絲不知道真正作決定的就是藝人本人嗎？就算小藝人是被公司、被身邊人裹挾著無法貫徹自己的意誌，但是一線甚至二線藝人，絕大多數情況下，如果自己堅持，其他人就會選擇讓步。
可就是因為粉絲不忍心罵藝人本人，所以才會罵藝人身邊的人，這個操作，和皇帝不早朝大臣們不能罵皇帝本人隻能罵妖妃是一個意思。
不過粉絲可不是隻能忠於皇上一人的臣子，所以許多藝人在說出上述的話之後，一些本就脾氣很大的粉絲，就滿足了他的願望，真的開麥罵他本人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是算是求仁得仁。
有一句話叫做曆史總是不斷重複的，所以儘管無數前人為馮若蘭見證了此時寫小作文罵粉絲替其他人說話是個什麼下場，但是馮若蘭依舊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馮若蘭這次學的稍微乖了些，大概是考慮到之後爭取D家的代言時還是要靠粉絲給她衝銷量，所以這次沒有語氣生硬的訓粉，和她以前一樣說一些‘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是我的粉絲但是不代表你能夠操控我的生活，或者說我也根本就不需要你關注我的生活，我是個演員，你隻要關注我的作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