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大哥的衣服,你換上!”
夜槿墨此時都有些沒法動。
看著這一幕,花昔糯淡淡道:“你沒法動,我幫你換吧!”
夜槿墨耳根一紅,“你……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能壞了你的名節!”
花昔糯嘴角抽了抽,古人真是古板!
“我才七歲!”
夜槿墨還是堅持道:“我自己來便可,我會小心不扯動傷口。”
花昔糯也沒堅持,將衣服給了夜槿墨。
她則在身上披了一塊油布。
在船上生活的人,船上必備油布,就是為了防止下雨天。
她披了油布出去,將船艙上的血跡清洗打掃乾淨。
然後從空間小院裡抓了點粉末,往船艙灑了一些,又往船下灑了一些,確保將所有痕跡都掩蓋了。
花昔糯雖然知道爹受傷了,被搬回來後,他身上的血跡可以掩飾這些。
但她還是很謹慎。
待她回艙內,夜槿墨已經換好衣服了。
他原來的衣服擺放在旁邊。
花昔糯一看布料就是上好的布料。
這人身份應該比她想象的尊貴。
不過花昔糯沒猶豫,直接點燃燒了。
一直到半夜的時候,夜槿墨身體好了一些,便準備離開。
他不想給旁人添麻煩。
隻是看著小姑娘,他將身上的玉佩遞給她道:“以後你若是去京城,去玲瓏閣找掌櫃,他會帶你找我,我會交代好。”
花昔糯看了看玉佩,也沒矯情推辭,收到了衣袖裡,順勢放進了空間。
這樣絕對不會丟。
“診金呢?”
夜槿墨無奈一笑道:“我身上隻有這點碎銀子了,待你有一天去京城,我會把診金補給你。”
不知為何,這一刻,夜槿墨竟然期待以後再次見到她。
“我叫夜槿墨!”
花昔糯糾結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我叫花昔糯!”
她想,有一天,她應該會去京城。
花昔糯看了看錢袋子裡幾片碎銀子,大概有五兩銀子。
加上玉佩,其實已經足夠支付診金了。
花昔糯也不是喜歡占人便宜的人。
……
夜槿墨走了後,花昔糯躺在船艙上,聽著外麵的雨聲,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實在是船停泊在野馬頭邊上,水波托著小船輕輕晃動著,風一吹,晃動的又會大一些。
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的環境。
不過他們以前的村子被洪水淹了,一家人現在隻能待在船上。
若想重新回陸地生活,隻能賺銀子買宅基地蓋房子。
雲州這邊附近村子的宅基地都很貴,一畝地可能都要七八兩銀子。
她手中這點銀子不夠,更彆說蓋房子也要花錢。
看樣子首要任務是帶著一家人發家致富。
再就是這個時代,士農工商,普通老百姓地位很低。
若想有地位,讀書才是出路。
她知道六年前,爹學問很好,讀書也很好,夫子都很看重。
眼看著要下場考試了,一場洪水將村子給淹沒了,田地更給淹沒了。
她爹隻能下學,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奔波。
若是以後有了銀子,家裡條件變好了,爹其實還可以繼續科考。
想著這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昔糯才迷迷糊糊睡著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雨停了,有腳步聲到了船上。
花昔糯條件反射的防備起身。
待看到憔悴頹然的二哥時,花昔糯問道:“二哥,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