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辦法判斷現在的季節,這片樹木大概都是合抱般粗,樹杆筆直,樹高大概二十米或更高,她隻能猜測,仰頭看的時候隻能看到快被樹冠遮住的天空。
他在林中經過的時候會隨手摘一些野果遞給她,那些野果有紅色的和黃色的兩種,紅色的小一點,一串上有七、八顆,非常甜。黃色的有一層外皮,她要用兩隻手拿它,將外皮咬開,裡麵是乳白色的果肉,吃起來沒什麼味道。
他折了兩枝掛滿野果的枝條帶她離開森林回到山坡上。
石洞前的烤肉已經烤好了,木柴都燒完了,烤肉外皮發黑,他把烤黑的外皮抓掉開始吃裡麵的肉,照樣是先喂她,她發現他很喜歡把有脂肪的那部分給她吃,最後直接把那個動物靠近脖子部位的一大塊烤得脆皮黃亮的肥肉遞給她。
她勇敢的全都吞了下去。
她已經發現怎麼跟這個怪物相處了。雖然還不清楚他除了把她當雌性以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目的,但目前看來她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楊帆決定先保證安全再來考慮彆的。她故意不去想在那種行為之後,她是不是會懷孕這個問題。在此之前,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天晚上,她的經期到了。當時她已經睡著了,是他的反應弄醒了她。在一片黑暗中,他一邊輕輕的咕咕叫著一邊舔她出血的地方,她總覺得他的叫聲好像在安慰她和哀求什麼。
她覺得很不好意思,而且這樣做也很奇怪,所以想把他拉起來,但不管她把他拉起來幾次,他都固執的繼續低下頭舔她,然後不停的咕咕叫。
楊帆固執的把他趕走,她早就用被他撕破的衣服做了月經帶,戴上後他回來,大概以為她剛才是在療傷。
整夜他都沒有睡,抱著她輕輕的撫摸她,尾巴尖豎起來緩緩在她麵前搖動,她猜這是在逗她開心。他不停的從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咕咕聲,這大概也是在哄她不要怕疼。
第二天,他沒有出去打獵。在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他就像抱著一個將死之人一樣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到了太陽下,她順從的聽他的躺下來讓太陽曬。
一整天他不停的喂她吃昨天帶回來的果實,他去抓了很多看起來是幼崽的小動物,烤熟後把嫩肉嚼碎喂給她吃。
他從樹林裡用一種好像是動物頭骨的東西帶回來了水,還抓了很多新鮮的魚蝦。
到了晚上,她當然還在不停的出血,而他真的發出了哀傷的痛叫,她第一次聽到他真正的叫聲,不是那種從喉嚨裡發出的咕咕聲,而是像鷹一樣高亢的嘯叫,他站在石洞前,對著夜空不停的叫了一整夜。
第三天,他還是沒有出去打獵。他把她抱出來曬太陽,像抱著一顆蛋那樣把她團起手腳抱在懷裡,他的大尾巴環成圈。
一天下來,他除了喂她喝水吃東西,彆的什麼也沒乾,動也不動的抱著她坐在太陽下。他不停的用他的嘴輕輕的碰她的臉,喉嚨裡的發出低沉的咕咕聲。
楊帆覺得,他是認為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