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宇智波絢香(ayaka),一位剛出生父母戰死名字不詳的小可憐,獨自居住在宇智波族地西南角的老宅,領著來自村子和族地的雙重孤兒金,勉勉強強健康活到六歲,目前進入木葉忍校進行學習。
在這群雄割據類似於日本戰國領主各自統治的時代,我所在的村子並不發達,建村百年未滿,有且僅有一家公立學校。無上學壓力,無競爭壓力,完全培訓到崗。
對於有血繼界限的宇智波來說,腦子有坑才放棄自家專業對口一對一or經營小班教育的私立學校去和一群傻帽一起上公立,也就隻有我這樣父涼母也涼腦門上掛著大寫慘的倒黴蛋和族長家不得不表明立場的新一代需要去木葉忍校。
哦,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雖然但是,可腦子有坑的家長還是有的。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碰到了史上第一大難題。
由於這一屆宇智波就隻有我和族長家的佐助一起上學,我這個存在感透明的路人甲有幸可以前往族長家進行蹭飯事宜。
可以省下飯錢買點喜歡的東西那我當然厚著臉皮天天都去了。畢竟還有那麼四五六年,我就再也無法領取孤兒金了。四舍五入,明天我可能就得撿垃圾幕天席地。
一來二往,和這家的女主人還有一大一小也算熟悉。
男主人就算了,難得見一麵還板著臉一副想趕人的模樣。要不是我有顆鋼鐵之心,早就掩麵遁走。
佐助是個在外傲嬌在家逗比的二傻子,雖然聰明,可心理年齡至少是他四倍的我和他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反倒是更喜歡和鼬以及偶然撞見的止水聊天說話。大約是我裝逼如風不知道是明學語還是心靈雞湯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震撼,以至於生理學上大了我五歲的鼬突然在一天夜晚找上了門,問了我一句相當哲學性的話。
“絢香,如果必須在村子和宇智波之間二選一,你會選什麼?”
我穿著睡裙,單手環胸捂著壓根還沒發育的胸部,下意識深沉臉道:“看似你在做選擇,可實際上,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若我說的答案是你所希望,你會覺得得到了肯
定。若我所說並非你所希望,你依舊會猶豫不止。”
比我高了半個身的鼬陷入沉默,忽然鬆開了擰著的眉頭,淺淺地漾起一個笑:“我明白了,謝謝你。”
“……不客氣。”我啪地合上門,大睜的雙眼毫無困色。
媽蛋,深更半夜把人喊起來問哲學問題,考慮一下對方的感受好不好?最困倦的時候被吵醒,完全睡不著了啊摔!
話說我剛剛說了啥?他怎麼就明白了?我好像就推了個皮球?
莫名其妙。
我撓撓頭,躺在床上醞釀了半天,鬱悶地起床,對著黑暗抓狂,然後開燈,翻出了我的日記本。
一翻,才發現晚上記的日常雜事已經占了這本本子的最後一頁,偏偏白日裡學校發生的一些逗比事情被我寫滿了整頁,沒辦法再進行添加。
更不巧,我翻遍了整個屋子,也沒能找到第二本可以用來記錄的筆記本。
七竅生煙的我坐在椅子上對著台燈翻白眼,忽然挑眉,歪過身子,驚喜地將墊在桌下墊腳的一本占了灰卻從未使用過的記事本取了出來。
壓了壓墊桌腳的印跡,我翻開首頁,寫上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今天族兄問了我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村子重要還是家族重要。這他媽關我屁事?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天大地大當然老子自己最重要了。家族沒了我就搬去族地外,村子沒了我就搬到城市裡去啊!等世界毀滅再來跟我談哲學好嗎!大半夜把人吵醒也不知道帶點夜宵!真是太過分了!
洋洋灑灑寫下一行字,我心裡頓時舒坦了。正準備合上本子,卻驚恐地發現我寫的一長串話下麵,憑空浮現出一行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