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可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會投胎就是一種能力啊。你好歹還生在大家族,吃喝不愁呢。你去外麵看看,那些因為戰亂失去雙親的孤兒,連飯都沒得吃。如果他們瞧見你,隻會覺得你不知好歹。”我毫不留情地給人一碗毒雞湯,“你要是不滿意,你就去改變。在這裡陰陽怪氣整天一副人家對不起你的樣子,擺給誰看啊?”
遠遠觀戰正走近的天天倒吸了口氣,拚命給我使眼色,然後去拉寧次:“寧次,絢香她就是隨口胡說,你彆放在心上。”
寧次憤怒甩開她,氣道:“怎麼改變?!他們本來就對不起我!我們分家就像是宗家的狗,哪還有什麼尊嚴?如果就因為這些吃穿,就可以換取自由,我願意!”
“寧次!”
寧次胸脯劇烈起伏,但很快平靜下來,他嗤笑道:“你說得對,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這也是天生注定的。就像大小姐,她也天生就是弱者。”
臥槽?竟然diss我同齡唯一的女性朋友!
我獰笑著再度擼袖管:“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才的隕落!”
天天頭疼。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這也不能改變什麼。”
“你錯了,我不厲害。”我說,“我最開始,是真的隻在中遊水平。這是我努力的成果。你不能看不起努力的人。”
“那隻能說明你最開始是懈怠的。那個鳴人,就算有四代的光輝,被佐助帶著練了那麼久,不還是一個廢柴。”
我,我踏馬竟然無言以對。
鳴人,一個謎一般的男……孩,
總是讓我陷入被動。
天天插嘴:“小李也是努力型選手啊,寧次你不是也承認他很厲害嗎?”
“是,我承認他的努力,可有些人,就是連努力都沒用,這就是命。”寧次斜眼,“難道不是嗎?有些人,一輩子也隻在下忍的位置上,無法寸進,不得不放棄忍者的工作。這樣的人,真的很多。”
我都快被他繞進去了。
我甩甩腦袋,清醒了一下。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首先,我不認同你僅從武力值來辨彆一個人能力高低的方式。如果不是有那些販夫走卒,即便你再厲害,你能吃得上美味的食物、用得上方便的家具、住得上舒服的房子嗎?其次,我不認為在武力上,雛田比你弱。你恐怕不知道,她在學校裡雖然不是樣樣第一,但總能力也是在年級前三的行列。你了解過她嗎?也許她沒有你這樣的天分,但她其實很努力,也很有韌性。有一種人,不叫天才,但叫後起之秀。”
寧次不屑地笑了聲。
我突然覺得也沒那麼生氣了。
雛田其實很有些自卑,前麵有個天才的寧次,而現在,又有一個年歲雖小,卻同樣能力驚人的妹妹,身上的壓力其實相當大。
我見過她幾次訓練,怎麼說呢,有些違和感。我覺得,她可能更需要一個耐心、會鼓勵她的長輩來給她進行指導,而不是整天說著彆人家的孩子,不斷給她施加壓力,用著揠苗助長的方式讓她瞎練。太高的目標會讓她反而連能達到的程度都變成奢望,而後惡性循環。
如果這樣一個長輩是女性就更好了。雛田真的很需要女性溫柔和細致的關懷。
而寧次的事情我也聽雛田講過,他和雛田現階段的能力差放在那裡,心裡肯定會有不平衡。我沒資格指責他些什麼。
我有些怏怏。
“算了,隨便你吧。我走了。”
哎,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近些年宇智波陸陸續續搬進了村子裡空著的屋子,甚至慢慢放棄了穿標誌族徽的外衣。走在街上偶爾能看到一些男男女女脫下外套才露出的團扇標誌,和村民相處融洽。
那些被外放種田的,有一部分回歸,或者進入新編的警務部隊,或者重新編排了忍者小隊進行任務
。還有一些聽說已經愛上了種田生活,甚至有的,直接在田地邊上重新起了小屋子,找了對象,安頓了下來。
一直住在老宅的族長一家,這兩日也已經完成了搬家,成為了宇智波最後一家搬離族地的家庭。族地徹底空曠了下來。
而為了穩定團藏離開、宇智波重新安置的局麵,三代也始終堅/挺在崗位上。村民們雖然有些微詞,但他畢竟沒犯過搭錯,大家還是認可他的辛勞的。
不過聽止水透露,和綱手大人的接洽已經完成,這個月就要著手火影換代的儀式,預計下個月,坐在火影樓那個辦公室的,就不再是三代。
我無聊地踢著路麵的石頭,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心裡鬱悶,一時間不想回去。突然聽到隻有蟲鳴鳥叫的林子裡響起一道嘶啞陰沉的陌生聲音。
“你就是趕走團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