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也就十來分鐘左右,離開的那名忍者跑了回來。
入村的請求被通過了,給我們人手頒發了一張臨時通行證。和泰帶著我們往村裡麵走去,笑著和富商勾肩搭背:“阿陽啊,真是好久沒見了,你那時候那小身板,和現在簡直天差地彆啊。”
富商:“我還記得當時你流著鼻涕哭著嚷著就為了不肯去訓練呢!現在也成了一名出色的忍者了。”
和泰笑容微淡:“那時候怕苦怕疼,現在卻隻覺得那時候不夠努力,不能給佩恩大人多幫上一點忙。”
“佩恩大人?”
和泰看了我們一眼,沒有多說,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這臨時通行證都要拿好了,村裡的生麵孔可能會隨時被盤問,如果沒有這個,會有一些麻煩。”
“曉得曉得。”富商說,“要不是我媳婦不放心,我也沒想雇傭忍者的。”
“可以啊兄弟,老婆都娶了,怎麼也不回來通知一下,喝杯喜酒?”
“那時候吃穿都是問題呢,湊合著跟周圍的鄰居說一聲就算了。不過在外麵飄了那麼久,還是想家。我媳婦的親人這兩年都不在了,我就想著,如果能把生意搬回來,就全家搬回來住。”
和泰大笑:“回來吧!現在村子很安穩。等到時候你辦個申請,以後就可以直接開店。”
富商:“我還帶了禮物給朋友們,還有些雨隱村沒有的貨物,看看銷售。這幾天要到處跑跑,了解了解行情。不如和泰你就陪我一起吧?”
“我還要工作呢,就得了會閒工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隻要你沒存什麼壞心思,在自個兒家裡到處跑跑,不算什麼,你放心好了。現在那位大人,很好說話的。”
富商鬆了口氣。
和泰就把我們帶到一家性價比不錯的旅館就回去上崗了,臨走前和富商約定好了一起和小夥伴聚聚的日子。
我們一共定了三間房,富商一間,佐井和大和老師,我獨自一間。
我放下行李,打開窗戶。
我住的這房間位置不算高,目之所及,都被各種建築的尖塔擋住。可挺巧,正好可以看到遠處,有個人高高坐在雨幕中,不知道
在看什麼。距離略遠,看不清對方的麵孔。
雨隱村的類塔結構的建築風格和我們木葉不同,居民們大多數都住在低層,也包括各種店鋪。聽說塔頂是用來存放死者屍體的。
我目光劃過,猛的怔住。
那人穿的衣袍,怎麼好像“斑”穿的?
我突然想到,“斑”說,如果我要找他,就去雨隱村外的黃土坡。雨隱村防護嚴密,但並不絕對,潛入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可“斑”連木葉都不敢久留,有可能在他人地盤的周圍,留下一個固定的聯係地點嗎?
我晃神的這麼會兒功夫,就感覺到那人敏銳地將視線調轉,直直朝我看了過來。我反應迅速地拿出標準笑容,禮貌地衝他頷首,然後關上了窗戶。
這件事情,不簡單。
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大和老師給我們吃下的種子有監聽的作用,也可以定位,時效性大約兩到三天。雖然止水路上說,讓我們就當做普通任務進行就可以,不過大和老師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任務的不簡單,讓我們儘量留在旅館,由他跟隨富商完成任務。
富商也挺好說話,吃穿住行的錢是他付的不說,也沒強製要求我們給他跑腿,日子一下子清閒了下來。
佐井日常就是窩在房間裡畫畫,按他的話說,他對這種下雨的天氣很討厭。他的忍術與墨有關,雖然他的實力讓他的作品不會被水糊掉,可依然無法對水喜歡起來。最糟糕的是他對那次誇誇事件耿耿於懷,重新對我掛上了假笑,渾身都透露著拒絕和我同處一室的氣息。
我找他撩騷:“我真不知道你會這樣對大和老師說啊,那什麼,凡事過猶不及嘛。誇人也是講究分寸的,有的人就喜歡彆人誇他。喏,像鳴人和佐助那樣的,你應該聽說過他們吧?如果你把那話對他們說一遍,他們立馬能跟你成為好朋友。但是像大和老師這種腳踏實地的,就喜歡樸實。”
佐井放下筆,斜眼看我,目光中還有著懷疑:“你沒騙我?”
“絕對沒有!”
不得不說,我發現了佐井可愛的一麵,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是如何討厭看見他那張死人臉,此刻心裡隻有對他挨揍的愧疚。
佐井哦了一聲,總算起了
點談興,他問:“那怎麼知道他們喜歡什麼樣的誇獎呢?”
“觀察,相處嘛。”
“可關係好也就不用再誇獎了吧?誇獎不就是為了增進關係嗎?”
我:“……”這都幾歲了,還學小孩子十萬個為什麼?
佐井又問:“照你說,笑容、起外號、誇獎,都可能得到反麵效果,就沒有什麼切實有效的方式嗎?”
我不敢再亂說話教壞小朋友,斟酌道:“其實你隻要表現你自己就好了,喜歡你的人,自然會接近你,相處相處,就成為朋友了。你喜歡的人,你也會想接近迎合他,那來來往往,自然也就關係好了。你說的那些都是一些小手段,最主要還是真心。”
佐井:“可我沒有什麼喜歡想要接近的人,也不喜歡彆人接近我。這樣的話,不是一直沒辦法和彆人交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