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想說的,是關於我在雨隱的見聞。”我下意識看了下大和老師,不知道要不要當著他的麵說。
綱手看懂了我的眼神,沒讓我為難,直接讓大和退下。
雖然初初見麵,五代的明智果斷就讓我非常喜愛,但對方對於宇智波的立場我依舊不確定。在立場鮮明的前提下,個人的喜惡肯定得排在小命後麵。雖然我揚言要讓佩恩的秘密曝光,不過情報散出去人家反而有應對方式,最好的情況當然還是暗地捏在手裡。
這也是一直以來,各村高層選擇的方式。
我沒有提到“斑”,隻是說了那個佩恩的事情。
我斟酌道:“他對團藏看樣子是有仇恨的,但我感覺,他並不是很在乎報仇,倒是有一種,如果能報仇最好,不能報,也無所謂的感覺。他想殺我滅口的原因應該是他提起過去的時候透露了些內容,並不想傳出去……對了,有一點一直讓我耿耿於懷,這人的眼睛似乎也是一種血繼限界,並且還是批發生……emmm不止一對,可我並沒有見到什麼可能是這個眼睛獨特的忍術,也可能是對方沒必要對我動手。所以我懷疑,有著相同眼睛的那兩個人,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你說同一個人?”
“是。”我點頭,不確定道,“也許他的那個忍術也是來自於眼睛?”
我簡單描述了一下那兩個人分彆使出的叫我相當意料之外的術,一個是讀取記憶,一個是磁鐵吸力。
“我當時用的影分/身,力量太弱小,加上對方也很劃水,沒把我放在心上,所以沒有試探出什麼。之所以我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主要是當時那個長發男讀取我的記憶後,短發男卻知道了一切。我仔細注意過,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流。”越說,我就越覺得肯定,“他們使用的那個黑棒能力也很古怪,可以擾亂查克拉的流動。可他們麵孔上,似乎也有相同材質的細小黑棒。還有一點,我在和長發男對打的時候,短發男一眼都沒有看我。他既然對我有興趣,怎麼可能會不去觀察我。”
綱手不自覺地又啃起了指甲,她說:“雨隱村一直很封閉,雖然這些年也都參與我們和砂隱聯手舉辦的中忍考試,但關於他們的內部信息依舊少之又少。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們的首領是山椒魚半藏的時候,竟然對他們首領已經換人的消息毫不知情。”
“還有一件讓我在意的事情。”我說,“大蛇丸知道我被雨隱追殺的事情,他抓我的目的,是為了給他換皮囊。”
“什麼?!”綱手咬牙切齒,“這混蛋!越發喪心病狂!”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為了脫身,胡言亂語建議他可以參照尾獸的生存方式,換個研究目標。他卻探究地問我是不是知道了曉組織的目的,故意和他說這些,並且懷疑我被雨隱追殺是因為這個緣故。”
綱手臉色一時間精彩紛呈。
我沒等到把守鶴還回去就說這話,一方麵是情報不立刻上報會顯得我態度詭異,一方麵是我認為就算守鶴告訴了我愛羅,以我愛羅的性格,也不會把這些秘密宣揚出去。最多出於立場,告訴風影。
至於不讓大和老師聽,純粹是不想讓身邊更多的人摻和進來,也不想讓他們擔心我。
綱手起身,繞著桌子走來走去,說道:“大蛇丸從小就聰明,他既然說了,就不是無的放矢。可惡,這家夥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逮出來!我在外麵流浪了這麼久,曉組織在民間聲名漸起,隻知道是一個由各村叛忍組織起來人數不多的雇傭組織。可如果你說的這一切是真的,曉組織的背後竟然是雨隱村?他們的目的竟然是尾獸?尾獸的力量不可估計,他們想要尾獸到底是要做什麼?”
去創造一個美好世界?我在心裡默默回答。
綱手又開始咬手指,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件事你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明白。”我眼珠一轉,又有了個主意,“綱手大人,其實這件事,利用來解決當下情況,倒是正合適。”
“你說說看。”
“您可以當做不知道砂隱要對木葉動手,和風影商量,說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有人可能會對人柱力下手,收集尾獸掀起戰亂。因為中忍考試期間人員繁雜,所以派人保護,並表示想和他結盟,共同守護人柱力的願望。言語中,您可以透露出一些知道他們打算但仍退一步想要化乾戈為玉帛的態度。雖然不清楚風影想要襲擊木葉的理由,但比起兩敗俱傷,讓人漁翁得利,我想,隻要他不蠢,是願意下這個台階的。”
這樣一來,守鶴是否主動傳遞情報,也都在掌控之下,還可以隱瞞下我並不想說的事情。
綱手遲疑道:“你說的的確是個辦法,如此還能讓砂隱參與調查曉組織的行動,分擔危險。可如此一來,以後鳴人恐怕行事都不再自由。那幾個捕風捉影的老古董肯定會因為此事,禁錮他的行動。”
我沒想到綱手竟然還考慮到了鳴人的以後,並且看起來似乎挺喜歡鳴人的樣子。而且和我早先預料的不錯,五代上位,依舊還是會受到顧問團的製掣。
我不自覺放柔聲音,說道:“對風影用這個理由,對顧問團,當然是另一番話了。您不過想避開戰端,所以找了個借口。隻要態度夠強硬,在沒有石錘的前提下,顧問團當然也奈何不了您。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風影願意過來和您會麵。”
但我想,對方是會願意的。
綱手行動迅速,砂隱一行人沒能動手,就迅速被看管監視。在彆人的地盤上,他們就那麼點人,說不上滄海一粟吧,也就一葉孤舟,鬨起來雖然會傷到木葉,可他們受到的打擊將更大。左右他們也沒開始行動,就算被揭穿了,也不怕對峙,咬死沒有就行。現在中忍考試期間,還有其他村的忍者參與,木葉強勢的態度反而會被忌憚,甚至被針對。木葉隻能咽下這個苦頭。
綱手咬牙:“如此,也隻能這麼辦了!”
說話間,止水在外麵通報:“火影大人,風影大人來了。”
果然。
“請他進來!”
守鶴在我體內逼逼賴賴:“絢香,你怎麼能這樣!你能讓彆人不管那九尾小子,我愛羅怎麼辦?他如果因此被禁錮了呢?他還拿你當朋友呢!”
我:“……你前幾天還對他恨得牙癢癢對他不理不睬呢,這麼快就叛變了?”
守鶴:“呸,彆跟我扯有的沒的!那是老子和他的家務事!那好歹我們也就是自家人關起門來鬨,能和這事兒一樣嗎?!”
我黑線安慰道:“你想多了,我愛羅不會被控製的。”
守鶴嚎:“信你有鬼!”
我沒再理它,反正它現在也隻能在我肚子裡無能狂嚎。
風影進屋看了我一眼,目光帶著深意。五代直接揮手讓我撤下,讓我離開這個修羅場。
我回憶了一下我的話,發現雖然有漏掉一些內容,不過比起當務之急,也不算重要,打算回頭重新整理個報告再交給火影。
止水看我出來,直接把我拉走,拐進一邊的休息室說話。
“你失蹤的事情我沒和鼬他們說,也讓大和他們瞞住了。好在大和他們也是前幾日才回來,對外的說辭是你為了中忍考試進行單人修行去了。”
我懵:“我?中忍考試?單人修行?”
止水點頭:“一個月前,大和就打算幫你們報名了,那幾天他不是給你們放假麼?隻是後來你們參加了緊急任務,所以他想等回來再跟你們說。再加上中忍考試普遍是以三人小隊為單位,你們小組最後一人名單還沒確認。本來是要你們簽名才能通過,你也錯過了報名的時間,是沒辦法參加的。”
“那……?”
“先前佐井模仿了你的簽名,並且拒絕了臨時組人,表示願意以兩人組參加挑戰。”
……我以為要說什麼,有種一腳踩空的感覺==。
止水:“這件事彆人也都不知道,你就當是你自己簽的名,做完任務就去修行。”
“知道了,我也不想讓彆人擔心。”
說完正事,止水的臉板了下來,罵道:“你說說你,還說你聰明呢,做事情不會動動腦子。都不確定是誰給你送的信,屁顛顛就跑過去了?之前就提醒你任務不簡單了,還瞎跑!”
我心虛,立馬哭唧唧倒在他身上,嚷嚷身上疼。
止水緊張:“哪裡疼?”
我抬腳:“腳給人紮了個洞,一直忍著呢,現在感覺已經快廢了。”
我腳上被君麻呂紮出來的傷口本來就沒細心處理,之前匆忙趕路,無心理會,後頭竟也給忘記了,直到剛剛被指著腦袋罵,才想起這回事。
鞋一脫下來,繃帶早就染透了,連鞋麵上都黏糊糊的。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我的痛覺又恢複了清晰,頓時感覺疼得難以忍受起來。
止水無奈地歎了口氣,背著我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