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離開後,眾人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寡淡起來,竟無人主動開口詢問,我試探地提上幾句,他們才恍然想起,笑著說,那不是我外村的朋友。
雖然這大大程度減少了可能會給我帶來的麻煩,但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大開心。
記事本上的赤司又恢複了原本的調調,隻淡淡感謝了一下我這些天的照顧,就恢複了往常的說話頻率。看起來又回到了赤司二號。
我也就沒了刻意和人寒暄聊天的心思。
不過我也不是喜歡黏糊的人,沒幾天,那古怪的愁緒就從我身上褪得一乾二淨,我又開心快活起來。
因為要等著君麻呂病好給我傳信,這些天我都纏磨著大和老師給我接村子或者周圍的任務。大和老師也記著先前那番驚險,正好想讓我在村裡安靜低調一下,欣然同意。
佐助卻自中忍考試後就鬨起了彆扭,考上中忍這樣的大事都沒喊我去慶祝,其後又有點躲著我走的意思。
嘛,十二三歲的男孩,的確也差不多該到叛逆期了。堵了他幾次沒搞明白,我也就沒去管他,開始乾脆天天往醫院跑。
君麻呂的大手術就定在明天,護士小姐姐們不知道明裡暗裡來關心過了多少趟,雖然知道綱手信心滿滿親自操刀基本不會出事,卻依舊免不了擔憂。倒是君麻呂神情淡淡,哪怕綱手說還是有微弱的失敗可能,也並未緊張焦躁。
綱手主刀、她的親傳弟子靜音輔助,手術的結果相當成功,君麻呂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忍不住掩麵而泣。
“終於能為大蛇丸大人做點事情了。”
邊上表情疲憊的綱手和靜音:“……”
綱手一臉吃了馬賽克的表情,磨了磨牙,氣道:“靜音,接下來交給你了!”
靜音無語應是。
“現在還需要觀察三天,如果沒不良反應就沒問題了,之後修養三五月就行。”靜音細細跟我囑咐注意事項,“這些日子他的吃食需要以清淡為主,不過營養要注意跟上。”
我:“……這話不應該和護士小姐姐說嗎?”
靜音吃驚道:“他不是你朋友嗎?”
我:“?我為什麼會和叛忍的人成為朋友?”
“那你這些日子這麼照顧他?”
“那大蛇丸多記仇啊,人是我帶來的,我要是不管他,萬一餓死找我算賬怎麼辦?”我睜眼說瞎話。實際上前些日子都是護士小姐姐送醫院的病號餐,也沒咋的。不過靜音也沒去打聽嘛。
果然,靜音信了。她單手托住下巴,沉吟片刻,伸手拍我肩膀:“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就更應該交代你了。”
我:“……”我突然懷疑自己腦子有病,這對話繞了一圈過來和全部刪除有區彆嗎?
君麻呂歸心似箭,耐著性子呆了幾天,感覺趕路沒什麼問題就迫不及待出院離開,對我連一句謝都沒有。我想著記在小本本上的花銷,殷勤地將一封信交給他,讓他帶給他可親可愛的大蛇丸大人。
一點小錢而言,順利的話,接下來好一段日子我都可以蹭吃蹭喝。不順利的話……也隻能默默在心裡畫圈圈詛咒了。
借著任務出行的機會不是不能和大蛇丸見麵,不過不是長期之策,大和老師和佐井都很精明,萬一被抓到不好解釋。而且安全不是很有保障。
我信裡讓大蛇丸找個借口向綱手把我借過去一段日子。說真的,是有點冒險,因為我感覺大蛇丸不是那種因為忌憚或者保證就會不搞小動作的人,他心血來潮起來,真的可能會不管不顧直接把我弄死。此番行為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有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可以和大蛇丸來往。
高風險才能有高收益,之前那一回險些小命玩完是真讓我有點怕了,我寧願自己把控風險。
大蛇丸對村子裡的動向似乎了然於胸,君麻呂離開的時候,遠遠已經有幾人等待應,接到人後飛快消失在視野。
接下來就是一段重複的社畜生活,赤司留下的厚厚一封信被我小心收了起來,等待合適的機會交給火影。
有次在外麵捉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要的紅色甲殼蟲,正好撞上了不知道誰在修煉,鳥雀驚飛。那動靜,簡直驚天動地,好不容易要捕捉到的目標受驚,瞬間消失在我的視野。
我仰頭,看見距離極近的地方出現了一隻碩大的蛤/蟆腦袋,腦袋上麵,一個傻逼(劃掉)在上麵手舞足蹈地衝我招手:“啊,絢香!喲~!”
我:“……”喲你個大頭鬼,我的銀兩沒了!
我靠近,看見那威武雄壯的蛤/蟆,嫌棄瞬間變成驚喜,情不自禁抹了下下巴,控製不住羨慕地上下其手,“哇,好棒,我也想要這樣帥氣的召喚獸。”
蛤/蟆嘴揚了揚,樂道:“小丫頭眼光不錯。”
“竟然還有女孩子喜歡蛤/蟆。”一個低沉的大叔音從邊上響起,留著刺頭白毛的猥瑣大叔樂顛顛地走過來,“哦哦,你就是鳴人提到的那個宇智波絢香。聽說中忍考試的時候掀翻了兩個考官據點。”
我:“……”黑曆史勿提好嗎?
鳴人跳下來,興衝衝道:“絢香絢香,這是好色仙人,是我的修行師父。這是蛤/蟆文太,是我的契約獸。”
“好色……?”
大叔一拳懟在鳴人的腦殼上,朝我搓搓手道:“我是自來也,彆聽這小子胡說八道。”
“可是好色仙人你明明在女……”
自來也把他摁在了地上,衝我哈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