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寢小春涼涼道:“絢香,你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我說同意吧,你們得覺得我有謀逆之心,我說不同意吧,你們覺得我落你們的麵子。不就是推皮球嘛,推回去也不是難事,但多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啊。
我眉宇間染上愁苦,捂胸抽泣道:“怎麼會這樣呢。上次他還想著霸占我的身體呢……”
其他人:“……?”
“……我的意思是他想穿我的殼。咳。”我調整了一下差點破功的情緒,淒淒慘慘道,“肯定是他賊心不死。可我身為木葉之人,當以木葉為先,若是能因此給木葉傳遞一些有用的情報,我甘願忍辱負重。”
我就是告訴他們,大蛇丸對我沒安好心,彆覺得我要被策反。順便提醒他們,如果同意了,我還可以給他們當內應,再不濟,也能掌握大蛇丸的動向。
雙管齊下,這些腦子裡一堆陰謀論的家夥能不動心?
我的戲雖然有點誇張,可架不住麵前都是沒見過演戲的老古董啊。第一個受不了的竟然還是感性的靜音。
她鼓勵道:“絢香沒事的,你不願意去就彆去!”
話剛說完就被轉寢小春喝住了:“有你說話的地方!我倒覺得,得去。當年大蛇丸叛逃出村,不知道帶走了多少村內的機密文件。先前砂隱險些偷襲,他也知情不報,甚至還想助紂為虐。”
猿飛日斬適時賣慘:“都是我當年不忍心,養出心腹大患。”
我:“……”是不是我剛剛才白蓮過,怎麼感覺三代目也有點白蓮呢?
水戶門炎居中道:“絢香一個人去太危險,不若派上幾隊跟隨,長期監控大蛇丸所在,萬一她有事,也可以及時幫忙。”
綱手卻沉吟著不點頭,直接問我:“絢香,你不用擔心,就像靜音說的,如果你不願意,回絕了就是。”
“綱手!”
綱手冷嘲道:“當初讓他逃跑的人是誰?放任他這麼多年不管不顧的又是誰?現在倒要讓一個孩子去給你們擦屁股?也好意思在這裡以勢壓人?我話就放在這裡,隻要她不願意,誰都不能脅迫她!”
綱手擲地有聲,“我倒不知諸位手伸得這般長,我剛拿到信去請人,諸位就已不請自來。哼,念在你們兢兢業業為木葉,你們背後那些小手段我不管,但有些事情,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插手的!”
哇,太颯了!
三人被懟地麵色通紅,不敢作聲,但終究賊心不死。除了三代繼續鹹魚,其他兩人卻堅持不懈地用眼神對我暗示。
我當然是更樂意讓他們吃癟的,卻也沒有被綱手的袒護衝昏頭腦。
“就按幾位顧問的意思吧。”我狀似委曲求全、忍辱負重,並堅強一笑,“好歹是三忍之一,或許我還能他那邊學到點什麼。”
綱手歎了口氣:“既然你決定了,便如此吧。我聽說你最近又召出了個厲害人物,詳情經過自來也告訴我了。他雖然也有些不可控,可好歹可以給你壯勢一二。你先回去準備吧。”
水戶門炎:“那讓人監視一事……”
綱手冷臉:“他若是有心,派去再多的人又有什麼用!不必說了,就這樣!”
揣上我的記事本,帶上一隻大爺,溜了一圈沒找到佐井告彆,我拍拍屁股就這麼出發了。臨走前,將赤司給我的那封厚厚的信托靜音轉交給了綱手。
恩……管他裡麵寫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呢,左右我有好久不在村子裡,他們也找不上門來。
完美。
和君麻呂離開的時候相似,離村不久,我就碰上了幾個接頭的人,幾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把我上下看了一遍,特彆冷漠傲嬌地用行為舉止表達了他們的不屑。
我沒在意他們的蔑視,反而滿懷同情。
大蛇丸如此手眼通天,想是已經知道葛力姆喬的存在,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葛力姆喬是被大蛇丸陰了切片,還是大蛇丸的蛇窩被葛力姆喬掀翻。
恩……我得記得跑遠點。
然而沒等我們到達目的地,大爺先不爽了,他暴躁地直接把其中一個齊肩發的男人直接摁在了地上,齜牙咧嘴:“老子先把你這雙長頭頂上的眼珠給挖出來,省的你這對招子不知道怎麼看人!”
那人哈了一聲,不以為杵反而蠢蠢欲動:“找死!”
我靜默一瞬,腦子裡劃過某日葛力姆喬那家夥暴躁移平山頭的據說叫“虛閃”的技能,毫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遠離。
第一次見麵的幾位,衷心感謝你們主動撞上槍頭,我會記得你們舍己為人的英勇身姿的,阿門。
身後傳來山崩地裂的聲響,瘋狂造作後漸歇平靜。少頃,葛力姆喬掛著愉悅的笑容拖著一串糖葫蘆……啊不是,人,來到我的麵前,將人往地上一丟,跟哄好了的貓主子一樣,渾身的毛孔都似舒張了開來,表情饜足,步伐風騷。
“來了這麼多天,總算能活絡活絡脛骨。就是這速度委實慢了些,打得太不儘興。”
我:“……”人體迎風受到的阻力和你這種非人類是不一樣的好吧,上次小烏帶我“飛翔”了一次,臉皮都差點給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