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的人距離我這有一段距離,我小憩的樹枝較低,視野被茂密的枝葉遮擋看不見,不過從話語中還是可以聽出其中有一人是老相識。
兩人不歡而散,另一人從林子另一頭離開,也沒瞧見個正臉,倒是寧次愁雲籠罩地從我這頭鑽了出來。
我還是盯了一會兒才確定這個人是寧次的。
彆說,日向家不愧是不輸於宇智波的顏值大本營,這長發披肩,怪好看的……
“誰?”寧次猝然回首,白眼開啟,危險地看向我的方向。
唔,一不小心被美顏暴擊,呼吸亂了。
我從枝頭躍下,朝他揮揮手:“嗨~好久不見。”
“你是……”寧次蹙眉,好半響才遲疑道,“宇智波絢香?”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你在這裡多久了?”寧次蹙眉。
我反問道:“你和族人在這裡聊天,就沒想過用白眼觀察一下嗎?”
“……你聽到了。”寧次麵無表情,全然沒有被揭穿的窘迫或怒氣,淡淡道,“有些人的感官很敏感,若是使用白眼,他們會察覺到。這裡平常不會有人來。”
我哦了聲:“所以你們日向分家,準備謀反?”
寧次的拳頭一下子攥緊,聲音涼了幾分:“你要去揭發嗎?”
“那你要滅口嗎?”
“我並不支持他們的決定,但我也不想讓他們死。如果你要去揭發,我也隻能試著阻攔你了。”寧次擺開架勢。
“我知道‘籠中鳥’,是你們宗家控製分家的一種手段。我記得雛田說過,你父親是她父親的親弟弟,難道你父親是因為這個禁製,為日向家主擋災才死的?”
“你問得太多了。”
我沒有因為寧次的冷臉就閉嘴不言,繼續道:“現在宇智波分散而居,村內說得上規模的大家族,日向當仁不讓。而分家因為受到宗家鉗製,可以說日向家如鐵板一塊,這對現在甚至今後的木葉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早晚會被勒令整改,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不是很明白嗎?我的意思是可以暫時當做沒聽到,你可以趁機好好勸勸你那位朋友。當然,如果效果不理想,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為什麼要幫我?”
“你長得好看唄。”我脫口而出,緊接著呸道,“雛田喜歡你啊,她是我好朋友,你要是攤上事兒了,她就會傷心,她要是傷心,我也會不開心的。”
正好報告還差個結尾就能搞定,明天看看能不能約雛田出來聚聚。也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樣的大美人了,是不是還吊在鳴人這棵歪脖子樹上。
嗨,希望她不要怪我當初不告而彆就行了。
寧次的表情一言難儘。
我和寧次說不上熟,腦子裡一籮筐的廢話當然也不會對他輸出,恰到好處地提兩句算是客氣。
雛田雖然對這位堂兄很有好感,但當初他對雛田卻有些恨屋及烏的意思。瞧著現在倒是成熟穩重了不少,也不知道有沒有放下對雛田的敵意。
不過殺父之仇……恐怕難。
“不管怎麼樣,多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擺手:“話彆說的太早。聽剛剛的對話,想勸服你那位小朋友,可不容易。”
“我知道。”
看來愛園提到的那些“內應”,有一家就是日向分家。日向家福利這麼好,之前又一直有宇智波在前麵擋著,也不招眼,這誰能想得到。恐怕這個分家,也要打個折扣,並不是所有分家的人腦子都拎不清。除此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家族的“分家”呢?
卡卡西從下午消失,一直到天色黑透月上枝頭,才趔趄出現。
一起出現的還有帶土,卻沒看到琳的身影。
“琳完成心願,已經超度了。”
還能這樣的?那為什麼柱間扉間還一直徘徊人間?扉間我能理解,他和大蛇丸某種程度沒差,不主動送他,他估摸著也恨不得研究個天昏地暗,穢土身體不累不渴不餓,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成全了他==。
那柱間呢?總不能是看著綱手成婚生子吧hhh。
很快,我就發現卡卡西已經把寫輪眼還給了帶土。兩人的情感交流顯然不錯,身上都掛了彩,神情卻俱都輕鬆。
“帶土,借我點錢。”
“哈?我為什麼要借你錢?先說好,之前那麼快鬆口,不過是為了讓琳放心而已。你彆蹬鼻子上臉。”
“嗨嗨,我之前被迫住了好久的院,一晚上就幾百兩,還賒欠著呢。眼瞧著又得跑一趟,還要欠我實在開不了那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