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應該不是來找我寒暄的吧?”
“是。”寧次直接說道,“你之前說,早晚上麵會要求日向家解除籠中鳥,隻是當時時機不對。那麼現在,你有多少把握可以說服火影向日向家主施壓?”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據我所知,現任日向家主這些年都沒有利用籠中鳥對分家的人進行控製。就連之前抓到日向信,也沒有在拷問過後直接抹殺他們的意誌當成工具人。而是走了村子正常處理叛徒的流程,完全沒有乾涉。”
一開始聽說籠中鳥這個術,是雛田和我提到的,我隻是聽聽,吐槽一下這種忍術的惡心。可大家族總有些齷齪事,我並沒有多在意。
直到那次碰到寧次和日向信密談,當時也不過是為了穩住寧次,不讓他有倒向對方的機會,真要說起來,主要目的也隻是不讓崇拜他的雛田會傷心而已。
但既然說出口,也不能不辦事。之前在決策層的時候,我也是有借機憑著手中的權利忙中偷閒去了解過的。然後我發現了一件諸如寧次、日向信等人可能都不會相信的事實。
自從日向日差死亡,日向家主就開會要求之後出生的孩子不再印刻籠中鳥。但其後族中出生的孩子卻依舊一個接一個被自己家長按頭印刻,日向家主為此還和他們吵了一架,最終無果。
但其後,日向家主就再也沒用過籠中鳥去控製刺激分家人。
emmm……雖然那個時候連這種事情竟然都能被木葉高層留意並處理在檔案裡很讓人無語,不過能放在那份檔案,就是確定事實。
想到這我又不免心中歎氣。
當初,宇智波是明麵上的靶子,可暗地裡,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又何嘗不是在木葉高層的注視之下。這麼一想,就覺得那時候眾人的冷眼旁觀,也不是什麼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寧次眉頭緊皺,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
我托腮:“當初日向日差,也就是你爸,主動要求替日向日足去死以應對雷之國……”
“你說什麼?”寧次幾乎破音,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卻掩不住滿腔的憤恨,“你聽誰說的?我父親怎麼可能主動替他去死?明明就是他,是他自己不想死,所以把我父親推了出去!”
我詫異,卻又有些恍然大悟。寧次其實是個很聰明理智的人,我還奇怪他為什麼對宗家的恨意那麼深重,原來裡麵有誤會。
“你一直不知道的嗎?”我說,“當時雷之國使者來木葉做客,卻偷偷拐走了雛田,目的是得到日向家的白眼。後來雛田被救回,雷之國卻以使者頭目死亡為名,要求交出日向家主的屍體,否則就對木葉發起攻擊。你也知道三代素來主和不主戰,況且當時三戰落幕沒多少年,各國依舊小摩擦不斷,木葉又受到三年前九尾之亂的影響,難掩頹勢,三代就和稀泥把這事交給日向日足處理,意思就是讓他當這個棄子。”
“可最後死的卻是我父親!”
“當時日向家開會,都說宗家之人不能受傷,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來,日向日差就主動站出來,說他願意去死。”
“這不可能!”
“木葉檔案處也沒有太詳細的信息,但這一點肯定是確鑿無疑的。檔案裡還有日向日差主動提交的報告,應該是擔心木葉方會以為日向家因此事心中留有疙瘩,在其後對日向家心生戒備或者刻意壓製。”我保守問道,“籠中鳥應該不至於控製人寫報告吧?”
寧次恍恍惚惚:“不會,籠中鳥就如同鎖鏈,說白了,卻是一種攻擊手段,用來警告,或者抹殺意誌。被抹殺意誌的人,就如同傀儡,生命很快就會消亡。就算留下信,字跡不可能會與原來一樣的。”
換言之,能放在檔案處的報告,不可能會在沒鑒定字跡的前提下就隨隨便便歸檔。
燉菜這時候才上桌,這家燉菜味道絕了,特意讓老板不用在意時間好好熬,果然香氣撲鼻。而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正正好。
我看著坐立難安的寧次,也沒招呼他,自己先吃。
過了好一會兒,寧次回過神來,說道:“我還是不相信,這可能是他命令我父親寫的。我曾經親眼見到他用籠中鳥折磨我父親,讓他痛不欲生。”
我暗暗搖頭,報告可能會被糊弄,但當時那種情況,還在木葉的團藏要是不派人盯著,才奇了怪了。除了報告,其他記錄的信息,可不是日向家的人送上來,而是探子報的。
不過多年信仰崩塌,他能勉強保持鎮定已經很不錯了。
“回去問問唄。”我吹涼一口菜塞進嘴裡,含糊道,“你父親給木葉寫了報告,說不定也給你留了什麼遺書呢?隻不過你當時太小,所以沒給你什麼的。反正你父親替日向日足死了是事實,你完全可以過分一點。隻要不傷害宗家人,他們還能拿你怎麼樣嗎?”
說起來,舍人也是去月球那一支分家人,也沒見到他有刻什麼籠中鳥啊。也許是當時沒剩多少人?一會兒可以問問。
寧次勉強扯起嘴角笑了下,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問:“你可以陪我去嗎?”
“咳!這不好吧?”
“……是我僭越了。”
我牙酸地咧了下嘴,無奈道:“好吧好吧,陪你去就陪你去吧。”一張漂亮臉蛋露出一副落寞小可憐的樣子,也太讓人於心不忍了。而且以他這孤僻的性子,恐怕周圍的人除了我,也沒和彆人分享過這些。
唔,雖然他好像是被迫和我分享然後破罐破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