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死了,被空間絞殺而死。
我跌落的時候,紛揚的血撒了一臉,隨著我一同跌落的,還有團藏半邊肩膀手臂以及小半個頭顱。
我當時幾乎將他全部拽過來了,可他大部分/身體卻被空間撕扯吞噬,連個全屍都沒能剩下。
承受了一波空間絞殺,我也不好受,肉/體上沒有什麼明顯傷勢,可身體各處都在滲出鮮血,反倒是手上那被苦無紮破的傷口無足輕重。
我甚至來不及調整從及空中跌下的姿勢,查看周圍的情況,模糊的視線就徹底歸於黑暗,隻能感覺到身體重重砸進了水裡。
思維最後一刻的活躍,我隻想罵街——我那半壁江山的財富,還沒來得及享用!我甚至都沒有和佐助上本壘啊啊啊!
我沒死!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我簡直熱淚盈眶,也不知道被哪戶大戶人家給救了,正躺在一間奢華卻空蕩的大臥室內,而我全身上下也就眼珠能順利地轉一圈。
我忍著劇痛調動體內的查克拉緩解傷勢,好不容易能動彈一下,卻發現這房間內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毛茸茸的小腦袋枕在床邊,毫無戒心,睡得正香。
察覺到我的動靜,小孩抬起腦袋,閉著眼睛轉向我,聲音有些驚喜,就是說的話不是很那麼動聽:“啊,你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說什麼呢臭小子。”話說這家夥有點眼熟。
這五官如果張開了……怎麼那麼像舍人啊!
小孩一本正經道:“你落到了我的地盤,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沒死,以後要好好陪著我知道麼?不然我就宰了你哦。”
我抽抽嘴角:“你叫什麼名字?”
“舍人,大筒木舍人。啊,說起來,我也要給你起個名字才行。叫什麼好呢。”小舍人埋頭苦思。
我瞳孔驟縮,一下子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到舍人和羽村他們對我的態度就奇奇怪怪,有著莫名的信任。我之過去即未來,我的未來即過去。那現在這個我,還能回得去嗎?
在我茫然的時候,一道些許破碎的聲音傳入我的腦海。
[找到你…定位,不…妄改…史,…筒…剛吞噬過…不穩定,等我……]
齊木楠雄?
我在心裡呼喚,卻石沉大海。我冷靜下來,立刻明白了當前的情況。
我說那個大筒木打個架瘋狂開黑洞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招數,除了嚇人了點看起來毛用沒有,很可能之前他吞噬過什麼東西,身體能量不太穩定,能量外泄所以導致黑洞頻出。
佐助進來的那個黑洞是外界通往異空間的,我鑽的那幾個是他幾個異空間之間流通的。而最後不小心跌進來的,則是時空間黑洞。想想穿越過去未來就是件違悖時間法則的事情,所以那個空間才十分不穩定,隻存在一瞬就立馬崩潰。
齊木楠雄既然這麼說,就肯定有辦法可以帶我離開,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既然我和舍人早有接觸,倒也不必刻意小心翼翼地掩蓋行蹤。整個月亮到我碰到他那時也就隻有他一個活人而已。
舍人這會兒終於擺脫了起名煩惱,一本正經道:“要不就叫……”
“我叫絢香,宇智波絢香。”
舍人肉眼可見的失望:“什麼啊,你有名字啊。不過絢香也不錯。唔,宇智波,有點耳熟……決定了,既然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你就叫大筒木絢香吧!我給予你我的姓氏,你可要感恩戴德哦。”
“……”對不起我隻會想到什麼糟糕的方向啊!
鑒於我現在是半殘人士,就算他沒什麼武力值也能完全碾壓我,我決定暫且隨他造作。
我要當一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直到齊木楠雄來帶我走。
但很快我就工具不起來了。在我能走能動,總算可以不用在床前吃飯、改成和小舍人麵對麵坐在那張超長的曾經接待過藍染的大長桌前吃飯的時候,舍人突然麵無表情地丟下了手裡的筷子。
“絢香你好好吃飯,有隻討厭的小跳蚤突然從地裡蹦了出來,我去處理一下。”
我一開始沒當回事,正好差不多吃完,就熟門熟路走了出去湊到結界邊緣準備看個熱鬨,而後近乎失語地看著小小的舍人把羽村錘在地裡麵打,眼看著就要打死了。
這要真打死了以後也就沒“以前的我”什麼事兒了!
離開結界的辦法我爛熟於心,直接抓了一隻鳥就飛了出去,本來隻想製止的,可這死小孩張口我竟然背叛他,閉口不聽話的玩具就得死,還虐打垂危老人,我實在沒忍住,狠狠暴揍了他一頓,害得我好不容易好轉的身體承受了二次打擊。
羽村看著我的眼睛,艱難在一邊伸手,說道:“是大哥的後裔嗎?十尾,十尾跑出去了!快阻止它!”
我看了眼也就才五歲左右鼻青臉腫的小舍人,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是老年斑召喚出去的。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暫且不會有事。倒是你,看著很不好的樣子。”
“我死亡前,將查克拉注入了這具傀儡之內,傀儡本就沒有生機,漫長時間過去,早就消耗不少。又與他大戰一場,如今幾乎有要消散的跡象。”羽村欣慰道,“好在碰到了你,傳達了信息,就是死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