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先動的手!”
“我早說過我會動手是你自願跟著我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也坑了我一把?你既然說了就不要講一半!”
哇哦,雖然這個佐助很孤僻冷漠陰沉的樣子,不過小學雞的程度真是一模一樣呢。
“嘖,那不是很明顯了嗎?鼬就是看出我在你身體你所以才想除掉我的。以前覺得你蠢挺好的,現在真的感覺你蠢到家了,真的是我大蛇丸教出來的人嗎?”
“你!”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佐助說幾句話。
“情報太少目光有所局限是正常的,你知道的多,他又不知道,自然會被情緒牽著鼻子走。”
大蛇丸毫無節操:“你說得對。”
佐助惡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回去一定要讓佐助跪搓衣板,就算此佐助非彼佐助!反正就是他的錯!
“答案其實不那麼重要,鼬是什麼樣的人你這個曾經與他朝夕相處的人應該是最了解的,不要受情緒乾擾,你自己回憶一下過往和你現在所知道的細節,我想你心裡應該有答案了,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佐助扯了扯嘴角,表情帶著滑稽和嘲諷:“所以,我真正的敵人,是木葉嗎?”
我:“?”怎麼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其實從大蛇丸的隻言片語,加上我那裡當時的情況,我基本還原出了事件的全貌。
我忍不住糾正道:“你有毛病沒有?我就這麼說,如果沒有幫手,其他人猝不及防還好說,你父親卻等同於自殺,但不可否認,凶手就是你哥,幕後黑手則是團藏,你爸也不冤枉。你這什麼大反派思想還能扯上整個木葉?這一點還真是和大蛇丸學了個十成十呢!”
“我可不是因為仇恨木葉才想摧毀木葉的。”大蛇丸辯解道。
我:“……那你更惡劣了好嗎?有什麼好驕傲的!”
“可鼬不就是為了保護那個破村子,才對宇智波下手的?”
“那也是你爹有野心,把他逼成那樣的。加上唯一可以和他商量的止水涼了,以那家夥的陰暗心理,這麼做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呢。還穿著曉袍,我去,不會乾完這麼毀三觀的滅族任務還被派去臥底了吧?三代和團藏真乃神人,可勁盯著一個人薅羊毛。”
“那我就去殺了團藏!”
我牙酸:“你這不殺人渾身難受?話說你竟然沒說要殺三代?”
大蛇丸陰沉沉道:“猿飛老師已經死了哦,我親手了解了他。不過這老不死的,死之前還帶走了我一雙手。”
我:“……”這一門都是帶孝徒啊!
我抹了把臉,沉痛道:“你這是下下策啊!殺人要誅心,你就算乾掉團藏,他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你得回去,當上火影,從上到下把腐朽的木葉給改了,然後跟施恩一樣讓團藏養老,讓他看看,你宇智波就該站在那個位置上!讓他看著你牙癢癢什麼都做不了,氣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這樣才更讓他痛苦啊!”
佐助虎軀一震。
大蛇丸咂舌:“妙啊!我當初就傻乎乎成全了猿飛老師,還搭上了自己的雙手,想想真是好氣啊,應該讓他身敗名裂才對,他反而成了英雄了。”
我:“……”您的搞事能力已經夠夠的了,大可不必了好吧。
沒等到鼬醒來,我就又回到了溫泉旅館,一睜開眼,就是佐助的笑臉,身上的睡衣還好好穿著。佐助吧唧親了下了我的臉,溫柔道:“親愛的,結婚紀念日快樂。”
我懵逼一瞬,怒道:“給我去跪搓衣板!”
佐助:“???”
……
那個神秘的女人突然消失了,就像她出現一樣突兀。佐助腦子裡混亂一片,不期然的,那個女人的話出現在耳邊。
成為火影嗎?
佐助覺得很可笑,誰要以德報怨去成為火影啊!那隻有老好人才能乾的活!
可每天坐在鼬的病床前,看著他被醫療器械的支管淹沒,佐助又忍不住去想,如果他成為火影的話,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木葉了吧?
作為曾經在校第一名,雖然在蜜罐中出生卻一度遭逢巨變的佐助並非不會思考,隻是先前他不能夠停下仇恨的步伐,因為一旦放下,他就沒有動力再去努力進步、強大自己。
可現在,他必須要停下來好好想一想了。
如果目標是火影,他過去的一切都需要有個好的借口才是,否則回到木葉就是個最大的難題,更遑論競爭火影之位。
看著因為神秘女人的消失而失魂落魄宛如損失了一個億的大蛇丸,佐助心中一動,朝他伸出了手:“和我一起回到木葉吧,踩著三代的屍體。”
“我為什麼要幫你?”大蛇丸涼涼問道。
佐助亮出因為先前情緒劇烈波動而自動開啟的萬花筒,看向角落裡一直被捆綁著的絕:“沒有興趣嗎?這樣一個奇妙的存在。而且作為交換,等我死後,這雙眼睛就是你的。”
大蛇丸笑:“現在的話,我已經對寫輪眼沒有興趣了哦。不過可以,看在你想走的路很有趣的份上,也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吧。”
似乎是知道對佐助的威脅已經消失,身體好轉的鼬卻沒有睜開眼,而一直陷在沉睡中。
佐助反複咀嚼著神秘女人那幾日悄無聲息泄露出的情報,目光聚焦到絕的身上。
完美的投名狀和功勳,在給大蛇丸研究之前,不妨先好好利用一下。
不過他沒想到,更好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也許是因為曉組織認為鼬死了,終於將屠刀揮向木葉,佐助將鼬妥善安置,毫不猶豫奔向了木葉的戰場,重新以光輝的形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而在事後火影選任前,他將大蛇丸收集到的關於團藏的消息秘密呈遞給木葉高層顧問,明晃晃地威脅讓他們彆想著因為情誼就隨便妥協,並提議讓卡卡西暫任火影之位。
他不是不想趁火打劫,不過這個英雄之名他與鳴人平分秋色,之前那麼多年又不在木葉刷好感,況且腦袋上還有個年齡和閱曆更合適的,怎麼都輪不到他,那不如將他老師推出來,也算給自己的背景加個分。
正如他所預料,在他回歸之後,心裡有鬼的團藏並不敢劍走偏鋒,除了派人暗殺,隻能咽下這個苦頭,陰沉沉望著他卻無能為力。
原來真的是過去的他太蠢。
佐助忍不住想,曾經的他是刀,被人揮舞。而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執刀的人。為此,他拉下麵子主動和鳴人和好,與其他忍者主動來往。
曾經被他珍之又重的驕傲,除了在決定的那一刻,放下的時候原來也沒有那麼難過。
而漸漸地,佐助行動的目的從最初的私心逐漸轉變,讓團藏懊悔慪氣成了附加,他也漸漸明白了鼬對村子的歸屬,明白了和平的不易。
在最終大戰與忍者聯軍一起打敗宇智波斑後,再度回到木葉的佐助選擇公開了當初宇智波的罪行。
家族的榮耀固然重要,可當一個家族連人都沒有了,榮耀也隻會淹沒在曆史滾滾長河之中。但隻要人還在,榮耀依舊可以重新創造。
如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那麼就舍棄一樣。
當初鼬選擇自己背下一切,佐助卻不想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放棄自己最重要的親人。他已經失去了很多,不想再失去,也不想再偷偷摸摸地去看自己的親人。
也幸虧決戰中帶土的坦白,佐助在卡卡西的無奈中,將滅族之事大部分丟到了帶土的頭上,讓鼬堂堂正正地搬進了木葉醫院的病房。
“大哥,你看,其實我並不笨,你不需要什麼都為我安排。宇智波叛亂的帽子以後摘不掉了,但還有你和我。不過這樣一來,火影之位應該與我無緣了。也好,現在的火影很忙很忙,卡卡西老師整天嚷著要讓位,就讓鳴人去勞累好了。”
佐助削著蘋果,想到小夥伴以後可能的悲慘生活,忍不住笑出了聲,再抬頭,對上了鼬睜開的眼睛。
鼬眼眶濕潤,啞聲哽咽道:“對不起,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