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國家反恐隊伍的墨語睜開冷冽的雙眼。
嗯?這不是他的大本營的客廳。
不對,他死了。
反恐部隊狙擊手發射的子彈正中他的眉心。
所以他怎麼會在這?天堂?
像他這樣的人也配上天堂?他自知自己罪大惡極。
想要邁步向前走去,結果輕飄飄地沒有踏在地麵上的實心感,他驚訝地看著透明的雙腳,他好像變成鬼魂了。
哦,也對,他死了。
這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
“嚴叔叔我這就來。”一個矮小的身影衝向門口。
嗯?什麼人一直在他身邊?他竟然一無所知,墨語警惕看向那個身影。
墨語還未來得及看這個小孩的麵容,就感覺自己隨著眼前這個矮小的身影一同衝出去。
與那個矮小的身影不一樣的是,他像是被人拖拽出去。
嗯?
這種不能自己掌控身體的感覺,讓墨語十分的不悅。
隨著矮小的身影停下,他才終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矮小的身影是個七八歲的小朋友,麵容精致,臉上肉嘟嘟的,眉目間讓他有些熟悉,而旁邊還有一個金邊眼鏡的男人給眼前這個小朋友打開了車門。
“嚴叔叔,你吃早飯了嗎?我給你帶了。”小朋友一邊舉起阿姨給他做好的早餐便當,一邊爬上車後座乖乖坐好。
金絲眼鏡提用手了提眼鏡,伸手接過,他露出溫和的微笑:“小墨語真乖。”
小墨語三個字宛如炸彈炸得墨語的耳膜嗡嗡作響。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眉目熟悉了,眼前這個肥嘟嘟的小屁孩竟然是他?
不對,他七八歲的時候,已經被自己血緣上的父親販賣到亞寨政府詐騙園區當一個小走狗,給人掃地做飯,做彆人的刀。
所以,為什麼會不一樣?
他離開了那個男人?
墨語心中想起那個男人,心中透露著恨意,哪怕自己沒死前已經讓他生不如死,但他實在難泄心頭之恨。
不願意再失去對靈魂的掌控權的墨語主動飄進了車裡,隨著小墨語一起到達了學校。
經過他一路上的實踐發現,他無法離開以小墨語為中心的五米外。
他看著隻到自己腰部的小布丁,看來他與這個小屁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要不然他怎麼離開不了。
也許是另一世的自己?平行世界?
一到教室,一眾小朋友包圍了小墨語分享零食。
這些小孩,他的同行很喜歡吧,這麼多幼嫩的器官。
可他可不碰小孩子的生意,也許是小時候陰影影響著他,那時候他躺在肮臟的手術床剝開了肚子,差一點他就死在哪。
他環顧四周看著學校教室環境,這個學校還挺下血本的,教學設備先進。
百無聊賴的他跟著墨語身邊,獨享著久違的平靜生活。
這是他那一世所沒有的平靜時刻,小時候他差點死在那個肮臟的手術床,然後一直東躲西藏,有一頓沒一頓的餓著。
他不得不承認,這一世的墨語好像還挺幸福的。
也許一早上和小朋友呆在一塊,心情放鬆的他情緒得到放大,他開始既羨慕又怨恨得看著小墨語。
為什麼他不能幸福呢?
為什麼小墨語就能幸福呢?
他陷入情緒之中。
憑什麼這麼不公平。
那個男人在哪裡?他這流淌著肮臟血緣的父親在哪裡?
他怨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不去死。
怨恨的情緒洶湧地淹沒了他,讓他宛如一個臣服情緒的困獸。
他猩紅著眼,想要快速飄走眼前這個吵雜的環境,又被無形的力量彈了回去。
讓我走,讓我走。他心裡不斷呐喊。
他恨!
讓他下地獄,彆折磨他。
“放學咯。”隨著這快樂的聲音響起,小墨語離開了教室,前往這幾年才建好的辦公樓頂部。
隨著電梯的上升,墨語稍微找回了點理智。
這是去哪?
“爸爸。”墨語剛找回的理智又丟失了,他無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熟悉的麵孔讓墨語瞳孔狠狠一縮,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