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歌吩咐完這件事,就讓人把一片狼藉的茶肆打掃乾淨。
因為茶肆有一塊被破壞的地方難以修複,墨南歌隻好把這一塊地方封存起來。
等他有時間的時候,再好好設計重新把這一塊地方展出。
其他的地方可以正常展出,所以簡單收拾過後,茶肆就重新開業了。
而墨南歌看著木架上擺放的茶葉,思緒飄遠,今年的茶會準備開始。
參加茶會的茶葉已經在運送的路上,他聯想到陳遠道,恐怕這個茶葉已經重蹈覆轍。
因為他來到的時間剛好是陳遠道針對茶肆茶葉的時間。
他可以拿些沒有特色的茶葉去往茶會,可這樣就著了陳遠道的道。
不過他記得這茶葉是茯磚茶……
墨南歌手敲著一旁低矮的木架,心中有了主意。
陳遠道估計就等著他在茶會出醜,或者等他放棄茶會。
沒錯,現在的陳遠道就是這麼想的,他已經派人去劫持墨南歌所運送茶葉的船。
“哼。墨南歌就算你擺平這一次又如何。”陳遠道用力捏著椅子的扶手,他冷哼一聲,語氣之中是不屑,似乎很是瞧不上墨南歌。
今天墨南歌簡單明了處理了這件事,讓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
他讓夏三鬨事,是想要敗壞墨南歌茶肆的名聲,讓那些酒樓、茶樓慎重考慮,不要貪圖便宜考慮墨南歌的茶葉。
可這件事夏三竟然失敗了,還讓人抓入牢裡。
“夏三怪隻怪你太蠢。”他臉上狠意叢生。
陳遠道想起夏三讓衙役給他送書信,讓人把他撈出來,他冷笑一聲。
他做汙蔑墨南歌茶肆包裝棉布證據,一點自己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就是為了防止夏三反咬一口。
就算這一次他未能成功,他還有下一次。
看來他要抽空找其他茶商,好好密謀此事。
他一定要把墨南歌的茶肆弄到徹底關閉。
陳遠道笑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墨南歌,我倒要看你如何做。”
另一頭的墨南歌並不知道有人等著他摔大跟頭。
此時的他,正在清點茶倉的茶類,準備一一品鑒,完成輔助係統的任務。
他先找到二十種茶葉,準備起鍋燒水,好好的嘗一嘗。
他打算先得到係統第一次茶製作的新辦法,然後用這個新辦法去參加品茶會。
墨南歌以為能造齊全二十種,但沒想到茶肆所售賣得茶沒有到二十種。
他想,看來茶肆的生產力還是有點低。
“陳叔。其他茶商還有其他的茶葉嗎?”墨南歌突然間向茶肆的主事人問道。
陳叔有些詫異墨南歌會問他這個問題,這紈絝子弟怎麼突然關心起茶肆的茶。
不過,這段時間墨南歌確實在關心茶肆的活,所以也沒有讓陳叔太過奇怪,隻覺得墨南歌轉了性子。
他雖然很詫異,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有的,像陳家有大葉茶,張家有猴魁。”
他所說的這些事茶肆沒有的,像陳家的大葉茶是普洱茶。
雖然茶肆中也有類似,但製作的工藝是完全不一樣的。
陳家所做的茶是炒青過後蒸煮過的,聞著是一股蜜香,而茶肆是經過炒青以後灑上水蓋上麻布,等待數日,再晾乾的,聞上去會有一股陳香。
兩種茶葉各有千秋,陳叔抬起頭有些不理解的看向墨南歌,不清楚墨南歌想要做什麼。
“讓人把世麵不同的茶購買一些送到我這兒來。”墨南歌頷首示意他。
“少爺是想知道其他茶商怎麼炒製的?光看茶葉可能看不出來。”陳叔有些匪夷所思地開口。
要是人人都能從茶葉看出來炒製方法,那每一家茶商就不會隱藏自己的炒製過程。
那都是吃飯的家夥,哪能這麼容易破解的。
看著陳叔懷疑的目光,墨南歌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在外人眼裡的紈絝子弟。
如果是原主,懷疑是正確的。
“本少爺要發揚光大茶肆,找出一種百姓都喜歡的茶,你快去操辦,無需多言。”
聽到墨南歌這豪言壯語,陳叔苦笑一聲,道了一聲,“是。”
他扭頭就想走出大廳,墨當家的聲音從後麵飄了過來,“等等。”
“當家還有什麼吩咐?”陳叔轉過頭問道。
“我見這怡春樓泡的茶,那水單真是清甜,讓我流連忘返,我這泡茶的水,也要有講究,要比怡春樓的好,你去尋些山泉水一起送來。”墨南歌一臉回味,似乎真沉浸在茶水之間。
陳叔心中吐槽,這墨當家去青樓,那是正經喝茶,恐怕是流連在在女子的裙擺下。
“是。”他應了一聲,就告退。
陳叔邊轉頭向外走去,一邊心中腹誹。
這墨少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發揚光大茶肆?
他搖搖頭,覺得這紈絝子弟想事情就是簡單。
怕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墨少爺要不了多久又是流連於青樓。
墨南歌之前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雖然原主在之後的世界線沒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他這個紈絝子弟還是把茶肆弄得一團糟。
以至於,從此,再無這間茶肆。
……
茶肆收集茶葉的動作再小心翼翼,也被其他茶商發覺,陳遠道率先不讓墨南歌茶肆購置,又聯合其他茶商不讓墨南歌茶肆有機會收集。
他們為此成立了茶商商會,初始的商會沒有會長。
而這針對墨南歌的商會,自然成員也沒有墨南歌。
蓬萊酒樓的包間內,商會的茶商彙集於此,都在揣測墨南歌的意圖,想要提前做好防禦墨南歌的行為。
“這墨南歌不知道安的什麼心。”陳遠道皺著眉,看著周圍人。
“他這般大肆收集茶葉,是想仿製我們的茶葉?”張家的主事人摸著肚子樂嗬嗬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這茶源茶都不一樣。”一旁的李家說道。
“可彆這麼說,茶葉炮製的方法萬變不離其宗,很容易看破。”霍家開口道。
“唉,這如何是好,墨南歌這廝還給不給人活路!”張家主事人一臉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