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何與我合作?”
看著李當家皺著鼻子,陳遠道先是四處觀望了周圍,這才低聲說道,
“我隻相信李兄,我留在秒城拿下墨南歌的茶肆,此事一過,我分李兄四成。”
說罷,他舉起四根手指晃了晃。
“若是叫旁人,指不定茶肆被瓜分得一乾二淨。”
聽到這句話,李當家心裡這才放下疑心。
但那四成得益,李當家覺得少了些,他可覺得自己最辛苦。
他並不清楚陳遠道心中的陰謀詭計,反而認真地談論,“六成。”
陳遠道心裡暗笑,等李當家辦成,他又怎麼可能給?
不過是哄他罷了。
他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李當家瞥了一眼,冷哼一聲,“京城遙遠,沒有六成我不會去。”
他去京城前可要做很多事情,想想就麻煩。
雖說茶肆他讓掌櫃掌管著,可那賬本他天天看。
李當家總覺得茶肆裡的人都貪財,唯恐自己的錢財在他不在的時間被他人竊取。
他可是冒著風險去,必須要六成。
再者,萬一皇上不悅,遷怒他,他可就?
“這……”陳遠道遲疑了片刻,然後看著李當家長長歎了口氣,“行。”
李當家露出得意的笑容,外邊的人都說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看看,他這不是很聰明。
六成利!
“我這上京告禦狀,這也沒有證據……”
他沒有證據就告禦狀,皇上恐怕會大怒。
若是沒有拍死墨南歌和知府,這之後他若是被他們報複,不堪設想。
李當家還是很怕死的,他心裡打著退堂鼓,想了想還是想要拒絕。
但陳遠道並沒有給他猶豫的餘地。
“李兄這不礙事,我買通了墨南歌船上的人,一齊帶去便是。”
聽到這,李當家也被他的話繞了進去,自然沒了剛才的念頭。
“至於知府……”
陳遠道頓了頓,從懷裡掏出一塊布,他拿起布抖了抖,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還有不少的紅手印。
“這是我寫的,其他茶商已經畫押。”
“靠這麼一張布就能判知府的罪名?”李當家鄙夷不屑地接了過來。
看到李當家這副嘴臉,陳遠道偷偷翻了個白眼。
“李兄看了便知。”
聞言,那塊寫滿密密麻麻字的布塊被李當家平鋪在桌子上,他低下頭細細看了起來。
他看得震驚地吧唧了一下嘴,然後是大喜,“有這,一定能拉下知府大人。”
畢竟,李當家可不信知府沒有貪汙。
唯一破解之法,便是拿出賬本給皇上。
可是,自古有哪個官員是完全清白的。
“李兄這兩日就啟程吧,要比知府早。”
陳遠道勝券在握的樣子,李當家隻當是這件必然成功。
“好。”
……
因為前陣子的風頭,墨南歌在茶肆忙了好一陣。
今日他才理清茶肆裡大大小小的事,品嘗著從各地搜羅的茶葉茶湯,爭取獲得係統的第三個茶方。
墨南歌坐在椅子上,麵前是裝有青綠色茶湯的鈴蘭杯。
他品得勞累,這才歇息了片刻。
他細長的手指捏起茶杯,望著那杯茶湯陷入回想。
前半個月茯磚茶送到知府以後,知府第三天就滿滿當當的出發。
算了算時日,這個時間應該是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