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著墨南歌肩上架著木棍,木棍上掛著五條魚,隨著他的走動,晃來晃去。
他的臉上帶著慍怒,完全沒有往日玩鬨嬉笑的模樣。
“圍著我娘,是想欺負我娘?”墨南歌平靜的開口道。
老遠就看見墨母一個人對著這幾個人,那些婆子看上去十分囂張。
墨母看著自家小寶朝著她走來,邊走邊盯著那些碎嘴的老婆子。
她也看到了那一些魚,她先是一愣,隨即兩眼一眯,滿是皺紋的臉上爬上了喜悅。
她眉毛一挑,神情自豪地看向那些老婆子。
墨南歌沒了往日玩鬨的樣子,加上十分冷漠,還死死地盯著他們,村裡人都不敢與現在的墨南歌對視。
“沒有沒有。”
眾人齊刷刷地往後退,露出了剛才被包圍孤立無援的墨母。
墨母看到那些人往後退去,皺著鼻子輕輕一哼,很是不屑。
“看看,這不就是魚。”墨母雙臂交叉,有了自家小寶站在身後,底氣足了起來。
王婆聽到這話,抬眼看向墨南歌,那幾條魚架在他的肩上,魚的身子垂了下來,這樣的魚在河中都是碩大少見的。
王婆撇嘴不想說話,她感覺她要氣死在這個地方,說什麼就來什麼。
她就沒想到過墨南歌能從河裡抓魚,要知道河裡的魚稀少,那些魚仿佛被養出了靈性,十分難抓。
村裡多少個男人去到河邊,最終不是一臉沮喪離開的。
現在看到墨南歌手裡的魚,她十分的嫉妒。
其他的人看到這麼大的魚,驚愕地掉了下巴,不可思議地道,
“真是魚!那麼狡猾的魚都讓他給抓上來了。”
“這魚個頭真大!起碼三斤呢!”
“人家整日上山下河有這本事不奇怪。”一旁的老婦女撇著嘴,看著那些魚眼神閃過貪婪。
“你剛才還說人家沒這本事。”一短發老婆子說道。
被旁邊的婆子戳破,那老婦人嘿嘿直笑。
有的人看的這些魚十分眼饞,心裡打起小九九,想要從墨南歌順點魚肉來。
那些人覺得都是鄉裡鄉親的關係,如果厚臉皮要一些,覺得黃香蘭也會顧及著村裡的關係,多少都會給一點。
“娘,這河上遊的魚太少,今天隻抓了五條。”墨南歌把肩上的木棍提到墨母麵前,一臉憂傷對著墨母道。
旁邊村裡人十分想要吐槽,都抓了五條魚還悶悶不樂,這不是讓她們這些從來沒吃過魚的人氣死。
“夠多了,娘的小寶,真厲害!”墨母看到自家小寶這麼給她長麵子,美滋滋地接過木頭看著這幾條魚。
然後又唉聲歎氣的看著王婆,“哎呀,就算是小,也有人吃不上。”
“誰沒抓過魚,我看他也隻是僥幸抓到魚。”接收到墨母眼神的王婆不服氣地懟了回去。
雖然這話她說得十分心虛。
她避開墨母得意的眼神,心裡很是不得勁。
“那你去啊,和小寶一起去,我看你能不能抓。”墨母說出這話,感覺到十分的神清氣爽。
這耀武揚威的樣子,王婆氣得直咬牙。
“魚是魚,長蟲是長蟲,我看你之前那肉可不是長蟲。”王婆冷哼一聲,“我這就去找大隊舉報你。”
墨南歌挑著眉,這才知道她們之前說了些什麼,感情是因為吃肉引起的。
不過想來也是,這肉在現在是多麼的珍貴,能吃上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人。
所以引來其他人嫉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隻是這都要鬨到大隊去,這樣他很不能理解。
他真是小看了這些婆子,以為她們平常就是隻是嘴碎了一些,誰知道她們話也說,行為也做。
其他人沒有像王婆一樣再去和墨母嗆聲,而是一改剛才盛氣淩人的樣子,和顏悅色對著墨母,看到王婆這樣反而勸她說,
“王嬸,多大點事,還要找大隊。”
“就是你也不能證明這肉是豬肉啊。”
“人家都說了是長蟲!”
王婆聽到這些牆頭草的話,臉上發青,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她們看。
剛才還見不得人好,現在卻在幫人說話。
對於王婆老說,是不是長蟲不要緊,沒有證據,那就是豬肉。
“你給我等著!”
她轉身就要找大隊,要給墨家定性。
她腳步一抬剛想要走,王翠這時候端著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