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冷宮的路上,楚扶搖幾乎是連滾帶爬。
又累又疼又難受。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世人為何偏偏對此事樂此不疲。
說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在她看來都特麼的是鬼扯,風流個屁!
她這風流一下,差點兒把腰搭裡。
好在景王做夢都想象不到,奪了他初夜的色批,竟然是他皇嫂,否則她命都得搭裡。
當楚扶搖回到冷宮的時候,連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在冷宮門口兒焦急的東張西望。
她明明記著,自己方才是出來給小姐送披風的。
可是不知怎地,醒來竟然在床上睡著了。
連翹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紅彤彤的眼眶,卻出賣了她心底的焦急。
“小姐你去了哪裡?”,瞧見楚扶搖在夜色中出現在冷宮門口兒,連翹懸著的心才倏然放下。
楚扶搖看了連翹一眼,一言不發地將人迅速地拽進了屋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才回道:“賣藥去了。”
連翹年紀小性子也單純,自是不疑有它。
半年前侯爺謀逆一案,小姐受了驚,昏死過去,醒來以後性格大變。
好在膽子和本事也大了,隨隨便便一搗鼓,就能製出賣得上高價的秘藥,引得小太監們爭相購買。
所以她對自家小姐,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家小姐說啥,她就信啥。
畢竟她們在冷宮的日子,全靠自家小姐賣藥維持著,而自己卻半分幫不上忙。
心底的愧疚,讓連翹全然忽視了,平日裡楚扶搖出去賣藥的時候,都是太監的裝扮,而今天穿的是自己的丫鬟裝,而且臉頰上還染著一絲春情。
渾身實在是酸痛的很,作為一名醫學生楚扶搖對氣味兒十分敏感,她怎麼都覺得自己的身上,沾染了景王的味道。
所以現在她隻想,立刻馬上洗個澡,洗掉這一身讓她心煩意亂的味道。
直到泡在了浴桶裡,溫暖的水裹住身子,讓她身上每一個叫囂著疼的細胞逐漸平複下來,她才舒地歎了口氣。
在楚扶搖昏昏欲睡的時候,冷宮外麵幾乎已經雞飛狗跳。
因為半個時辰前。
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於得水,從龍淵宮幫皇帝取了披風,再回到桃林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