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村原本生活就非常貧困,機械化的東西非常少,連三輪拖拉機整個村子隻有一輛。
但隨著上次事情發生,青壯年男人全部都死完了,這個三輪拖拉機沒有幾個人會開,更不要說開那麼遠到鎮上。
現在有人病重急需就醫,隻能依靠人力板車。
作為村裡唯一較為健碩的男子,即使劉大寶不受眾人待見,在關乎生死的大事上,也不得不讓其出馬。
劉大寶沒再多言,立刻跟隨小虎奔向三姐家。
此時,三姐家中已聚集了很多劉家村的村民,除了幾個小屁孩以外在現場的大部分都是那些三十四十的農村婦女了。
儘管運送病人的任務落在了劉大寶身上,但每個人都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他,無一人給他好臉色看。
床上,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麵色蒼白如紙,捂著腹部發出痛苦的低吟,汗珠如同雨滴般滾落臉頰。
見到劉大寶趕來,一位身著灰色T恤,普通牛仔褲,梳著高聳馬尾、年齡約莫二十來歲的小月開口說道:“劉大寶,老三得了急性胃病,現在必須送到鎮上麵的醫院,你趕緊幫我們拉車。”
“小月姐,我覺得老三的症狀好像並非胃病。”劉大寶看了一眼說道。
小月微微皺眉,以不滿的目光看向他:“劉大寶,瞎扯了什麼呢?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
“劉大寶,你若是不願意送我女兒去醫院就說,我自己來拉行了吧?!”一名四五十歲的婦人臉色陰沉的說道。
她是三姐的母親,李翠雲。
劉大寶急忙解釋:“大嬸你彆生氣啊,我真的不是不願意去算了,隻是老三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去醫院就可以了,他隻不過是急性的胃炎。”
聽到劉大寶的話,小月冷笑一聲:“劉大寶,這幾天沒見厲害了呀,難道說你也考了醫師執證?”
過去的劉大寶肯定是不會治病,但現在獲得【神農本草經】傳承後,這點小病痛他還是一眼就能辨識出來的。
畢竟創這【神農本草經】神農不僅是農業的開山祖師,在中醫方麵的造詣更是登峰造極,嘗百草可不是瞎吹的。
“這麼說來,你能治好我女兒?”李翠雲疑惑地問。
劉大寶肯定地點點頭:“我能治好三姐的。”
“劉大寶,救人如救火,三妹病情危急,你要真不想送她去醫院就明說,彆在這兒胡說八道。”小月滿臉慍色。
他們家雖然用不上這中醫世家這樣的高大上的詞。
但真正的幾代人都是醫生。
從小她父親就在教她各種藥方。
在十歲之後,村裡麵的人,有的人有一些小毛病,他父親在檢查完之後,就讓小月開始嘗試去治療了。
所以彆看她年紀不大,但這個治病救人的經驗已經有數十年了,在這個村以及十裡八鄉的都非常的有名氣,此刻劉大寶竟然在質疑她,還當他的麵說她這看錯了,現在能夠治好,這簡直是對於她這數十年的從醫的侮辱。
劉大寶望向李翠雲,堅決地說:“大嬸,我知道你們現在都不一定要相信我,但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試一試好不好?我給你們保證,我肯定能夠治好三姐的。”
儘管李翠雲不清楚劉大寶為何如此自信,但她感覺到這個少年郎似乎經曆了某種蛻變。
不再像以前那樣了,見到誰都是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說話。
現在敢據理力爭,敢大聲地表達他的意思了。
“那你先試一下吧,等板車來了,如果沒有效果,那你給我立刻把老三拉到鎮上去。”眼看板車還未到,李翠雲無奈之下答應了劉大寶的請求。
“好的大嬸你放心吧。”劉大寶走上前去,對三姐說:“三姐你先躺好,彆動,我來幫你推拿一下。馬上就好了。”
三姐強忍疼痛應了一聲。
之後就感覺到一雙熱乎乎的大手,放在他的小肚子上麵輕輕地推拿了起來,隨著他的推拿,原本那種像是刀絞一樣的疼痛,竟然開始慢慢的減淡,最後徹底的消失了。
這一下可把旁邊圍觀的那些七姑八大嬸看的瞠目結舌。
這些人都不放心劉大寶的,所以在旁邊盯著在。
他們是親眼目睹的。
隻是這麼輕輕的揉幾下老三,這明顯就不再呻吟了,麵色表情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疼痛扭曲了。
簡直不可思議。
其中最為驚愕的莫過於小月,她萬萬沒有想到劉大寶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對於身為醫生的她而言,無疑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但他們看向劉大寶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信任和驚異,這讓小月臉上一陣陣發熱,現在恨不得應用隱身術快速逃離這裡。
大約五分鐘後,劉大寶收回手,麵露一絲疲態,為了治療三姐,他已經耗儘了體內積蓄的靈力。
“老三,你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李翠雲緊張地詢問。
三姐臉色恢複紅潤,坐起來回答:“媽,我已經沒事了,大寶,謝謝你。”
聽見“大寶”這三個字,劉大寶頓時覺得全身疲憊都瞬間消散。
畢竟,以前三姐以前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如今這一聲稱呼的變化,讓他覺得自己的這些靈力用完是值得的。
李翠雲麵容鎮定如水,言語間卻透出淡漠之意:“劉大寶,即便你今天救了我女兒,也彆指望我會對你感恩戴德。你可以走了,從此以後我們兩家兩清。”
劉大寶心中歡喜,客氣了幾句後,邁著有些虛脫的步伐離開了。
離開三姐家後,根本就走不了多遠,全身疲憊的他就癱坐在旁邊一個大槐樹下麵休息一會。
儘管身體虛弱至極,頭暈身體才開始微微顫抖,然而被他人接納與感恩所激起的喜悅,讓劉大寶激動得幾乎淚盈於睫。
小月這個時候也追了過來,眼神有些複雜。
在看到這少年郎熱淚盈眶,她心頭微微一顫。
歎了一口氣。
在這個村子裡麵,劉大寶他們家甚至是說劉大寶,劉建軍,這些名字都是一種禁忌。
“劉大寶,你怎麼會醫術的呀?”
劉大寶略一愣神,快速的擦了眼淚回答:“我也是在半年前在山裡麵撿到一本古書,自己沒事乾就多了幾遍,學了學。”
“那書在哪?給我看看。”小月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