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輕鬆的是做衛兵,衛兵隻需負責警戒戍衛,不必操練和做雜役。
若想換軍營,就得給庫大有送銀子。
可這銀子,偏偏姬昊等人都缺。
“難道沒有一點辦法?”姬昊眉頭緊皺。
沒錢,金大用很可能會死。姬昊在姬家村長大,村裡多是物物交換,很少用到錢。姬昊現在才體會到,在外麵的世界錢有多麼重要。
“好像快他娘的發軍餉了。”這時昌意開口道。
軍營半年發一次餉,這月底就是第一次發餉的日子。
昌意剛剛算過,三人的半年餉加起來雖不夠將金大用換到精銳營,更不提當衛兵,卻可以將他換到九十八雜役營,這個營的把總是壽丘人。
三人議定如此,都盼著快點發餉。
發餉當日,八十九營把總張鴻漸親自坐鎮演武台,演武台下圍滿了等待領取餉銀的士兵,一片亂哄哄。
演武台上一名哨長正依次高唱士兵姓名,聽到名字的士兵歡天喜地地上前領餉。
不多時餉銀快發完,姬昊三人還沒領到。
姬昊三人隱隱感覺不妙,台上的哨長名叫張誠,正是當日率西陵籍士兵毆打姬昊三人的領頭軍官。
果不其然,直到哨長張誠念完最後一個名字,還有八人沒有領到軍餉。除姬昊三人,其他五人顯然也得罪過哨長張誠等人。
八人不禁大聲嚷嚷,為何沒有他們的軍餉。
姬昊更是心急如焚,衝演武台上的哨長張誠大聲質問道:“我們的軍餉呢?還我軍餉來!”
“嚷什麼嚷?活膩了?”有西陵籍士兵高聲喝道。
姬昊比他們的聲音更高:“還我軍餉!”
其他人也跟著大喊:“還我軍餉...還我軍餉...”
演武台上,把總張鴻漸悠悠起身,像是沒有聽到姬昊等人的喊話,信步離開了。
“死罪!張把總跟前還敢如此大聲喧嘩。”二三十名西陵籍士兵氣急敗壞地與姬昊三人推搡在一起,很快扭打成一團。
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姬昊三人挨了不少拳腳後,被他們牢牢擒住。
“帶他們仨過來。”哨長張誠揮手厲聲喊道。
“你們仨想找死,我成全你們,給我吊起來。”哨長張誠一臉陰鷙。
“張哨長,吊不得,吊不得,銀子我們不要,饒命也。”金大用麵呈菜色,誠惶誠恐道。
“吊起來...把這仨不長眼的東西吊起來...”西陵籍士兵一邊嚷嚷,一邊綁住姬昊三人的手腳,倒吊在校場操練用的橫木上。
“饒命也,各位弟兄,銀子送與你們,千萬吊不得也...求你們放小生下來也...”金大用苦苦哀求,但毫無用處。
西陵籍士兵嘲笑著圍觀姬昊三人,不時給姬昊他們三拳兩腳,直到覺得實在無趣,才慢慢散去。
姬昊和昌意一直默默忍受著羞辱,同時有點看不起金大用軟骨頭。然而聽到金大用的聲音越來越弱,他倆又開始擔心起來。
烈日灼心,炎炎難耐。半天後,金大用的雙眼耷拉,眼神渙散,嘴角乾裂,麵色蒼白如霜,鼻子、眼睛、嘴角流出血來。
“來人啊,快救人啊......”
“快他娘的叫大夫,沒看到有人快死了.....”
姬昊兩人心急如焚,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