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直飛上九重天,很快尋見十隻飛舞嬉戲的三足金烏,它們由天神噓放牧。
姬昊不敢貿然動手,遠遠跟在後麵,暗中觀察。
三天之後,姬昊摸清了一些規律。
原來清晨時分,天神噓從日月山出發,開始放牧太陽。傍晚時分則將太陽趕進方山,天神噓就變成了天神石夷。
天神石夷再從方山出發,開始放牧三足銀蟾。直到清晨時分將三足銀蟾趕進日月山,天神石夷又變回了天神噓。
天神噓再從日月山出發放牧太陽,如此循環往複。
原來噓與石夷是同一個天神,白天時為噓,夜晚時為石夷,他掌管著日月升降,四季變換。
姬昊嘗試跟天神噓—石夷交談,但他始終麵無表情一言不發,事實上,姬昊沒見過他對放牧以外的事情有反應。
天神噓—石夷不知疲倦地跟在三足金烏或者三足銀蟾旁邊,不遠也不近,機械緩慢地移動。一旦發現三足金烏或者三足銀蟾偏離軌道,他才會飛身過去,驅趕它們回歸正軌。
姬昊試探性地搭上白色的逐日箭,拉滿赤紅的落日弓,瞄準最近的一隻三足金烏射去。
離弦的逐日箭如同一道白光,瞬間貫穿那隻三足金烏,三足金烏應聲而亡,屍體飄在九重天上。其餘三足金烏見狀受驚,四散紛飛。
同時,姬昊已挽開乾坤弓,搭上震天箭,對準天神噓,戒備他會反擊。
但天神噓並沒有攻擊姬昊,而是不斷瞬間移動,阻擋剩餘的三足金烏飛逃,並將它們趕回正軌,漫天都是天神噓的殘影。不久後,餘存的三足金烏都重回正軌,天神噓也恢複他機械地放牧。
天神噓的瞬移之術不是神仙能施展出來的,姬昊明白天神噓和陸吾一樣,都是城隍級彆的存在,自己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見天神噓並沒有攻擊自己,姬昊壯著膽子再射三足金烏,一連射下九隻。
天神噓一直視若無睹,隻是重複著將存活的三足金烏趕回正軌。
最後僅餘一隻三足金烏,天空黯淡下來,大地不再焦灼。
大荒西的百姓們紛紛朝天祭祀,感謝太陽恢複正常。
箭簍裡還有逐日箭剩餘,姬昊好奇,想知道射最後一隻三足金烏會發生什麼。
於是姬昊瞄準最後一隻三足金烏,挽弓就射。然而第十支逐日箭就像黏在了落日弓上一般,根本無法離弦,姬昊拚儘全力拉弦、放弦也不行。
姬昊轉而把逐日箭對向彆處,卻又立即可以放箭。
這時天神噓回頭瞪了姬昊一眼,姬昊的心覺立即警覺到了極點,渾身汗毛倒豎,心驚無比。
姬昊明白這是天神噓在警告自己,於是帶著九隻三足金烏屍體轉身就走,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姬昊將九隻三足金烏的屍體拋給陸吾,陸吾當即一口吞下。
“現在你可上昆侖。在昆侖西北,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西王母的洞府就在不周山。”說完,陸吾憑空消失。
姬昊依陸吾所指方位仔細尋找,果然找到一座山體腰部向內深深凹陷的山,像是被人撞過,正是不周山。
不周山長年飄雪,山腰凹陷深處有一山洞,姬昊小心進入,洞內異常陰寒。
姬昊走到洞底,來到一個稍顯寬敞的大殿。大殿四角各有一個燈籠大小的夜明珠照亮空間,可以看見殿內有石階、石座、石台,除此以外彆無他物。
忽然,不周山劇烈晃動,明顯感覺山體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