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對我的指教和這件事毫無關係。”小天狼星冷冷地說。
“可即使你去了,也對哈利毫無幫助,倒不如我去——”
“你不是他的母親,而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的聲音提高了,毫不退讓地看著莫麗。
“但哈利和我的兒子沒什麼兩樣,你是他的教父又怎麼樣,你自己被關在阿茲卡班,根本就難以照顧他,是不是?”韋斯萊夫人激烈地應答著,小天狼星身體定格住,不再來回踱步,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莫麗!我相信我們都是關心哈利才會在這裡出現的——”盧平嚴厲地說道:
“小天狼星,你也坐下來。”
韋斯萊夫人下嘴唇顫抖著,胸前上下起伏著深呼吸,小天狼星跌坐回椅子上,臉色煞白。
“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嗎?”盧平轉向韋斯萊先生,後者剛剛從爭吵的二人中間的位置抽離出來。
“是的,金斯萊第一時間通知了鄧布利多——”
“砰砰砰——”
亞瑟?韋斯萊話還沒有說到一半,門被急促地敲響了,韋斯萊夫人悄悄抹了抹眼角,站起來,匆匆來到門前,打開了房門,比爾一步跨了進來。
“來信了——”
他手裡揚著信封,上麵嵌著奇特的封緘,一隻金色的鳳凰。
“快拿過來。”盧平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比爾神情嚴肅地點著頭,把信交給盧品,盧品抽/chu魔杖,在信封上輕輕一點,念了句咒語,鳳凰飛走了,信封自然地打開。
他把信件取出,平鋪在桌子上,好讓每一個湊近的人能夠看到,小天狼星最先迫不及待地貼到桌前,看樣子仿佛恨不得爬在桌子上似的。
幾分鐘後,屋內陷入一片沉默中,大家都靜悄悄的沒有說話,比爾剛才離得太遠,沒看到信裡說了什麼,這回擠過去仔細起來,半晌驚叫道:
“哈利在德姆斯特朗?他怎麼會跑到那裡去的!”
“魔法部要在八月二日對哈利進行審訊,福吉太過分了,居然動用威森加摩來審問一個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學生——”韋斯萊夫人憤憤難平,對於康奈利?福吉的怨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也和她的丈夫始終得不到升遷的機會不無關係。
“德姆斯特朗……德姆斯特朗……”小天狼星默念著,好像丟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然後猛然站起來,“我要去德姆斯特朗——!”
“你瘋了?小天狼星?”韋斯萊夫人說用尖尖細細的聲音喊道,“你根本就找不到那座魔法學校,它是不可標繪的!”
“不要衝動,小天狼星。”盧平也皺著眉頭勸阻道。
“可是哈利在那裡!”小天狼星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但仍然在竭力保持著禮貌,“那位新校長的鼎鼎大名我可聽說過——我不認為哈利在他身邊是安全的。”
“但這並不是衝動能夠解決的,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魔法部懸賞一萬加隆取你的人頭,難道你還想要光明正大的去拜訪德姆斯特朗?”
莫麗?韋斯萊毫不客氣地說著,她的話讓小天狼星一下子變得焦躁起來,他張嘴想要反駁,但又生生咽了回去,因為一旁壁爐的篝火升起來了。
“是鄧布利多。”盧平說著,急忙站起來,跑到爐子邊上,從一個小碗碟裡抓了把亮晶晶的粉末,衝爐子裡揚去,升騰的火焰變成了明亮的綠色,接著一張火焰形成的麵孔出現在壁爐中。
月牙形的眼鏡,長長的胡須能夠打起結來,這副麵容所有人都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鳳凰社的領袖,阿布思?鄧布利多。
“晚上好,各位——”鄧布利多的麵容在火中閃爍不定,“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收到信件了吧。”
“是的,當然,”韋斯萊夫人撇著嘴說,“小天狼星還想要自己一個人去闖德姆斯特朗呢!”
“很高興你這樣關心他,莫麗,但我不覺得小天狼星會做出這樣莽撞的事。”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盧平接過話頭,伸手攔了攔想要上前說什麼的小天狼星,“哈利在德姆斯特朗——”
“我認為這也許不是什麼問題,或許今晚、也許明天,我會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親自談一談——”鄧布利多愉快地微笑說道:
“他也是從霍格沃茨出來的學生,而且據我所知,之前同西弗勒斯的交流,雙方還算愉快,哈利呆在那裡,說不定是意想不到的安全之處。”
“可魔法部的審判——”盧平隱隱有些擔憂,他並不認識寧安,在他教書的那一年,寧安已經離開學校了,隻是從其他老師的嘴裡,聽說了這樣一個天賦極高的學生,直到今年,他成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魔法天才真正走入眾人的視野,但對於許多人來說,這位德姆斯特朗的校長,依舊神秘。
相比之下,盧平願意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所以魔法部反而是讓他真正感到憂慮的事情,畢竟如今在魔法部裡,連鄧布利多都快要身敗名裂了,人們對他公然宣稱伏地魔已經回來的舉動,非常不認可,福吉這次讓威森加摩審訊哈利,真正目標實則是哈利背後的鄧布利多。
“這些問題可以解決,在我們真正確定某些事情以後——”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但是哈利的確對自己的表哥使用了鼻涕蟲咒——如果福吉抓/zhu這一點——”亞瑟?韋斯萊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我會處理這些,放心好了,亞瑟。”鄧布利多優雅地說:“相比之下我更擔心福吉會對你產生懷疑,短時間內,你暫時不要頻繁地傳遞消息了,我們需要你一直在魔法部呆下去。”
“好的,明白——”
“那麼,諸位晚安,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鄧布利多一邊說著麵容一邊從火焰中隱去,跳躍的綠色火焰逐漸褪去,壁爐中的火慢慢熄滅了。
屋子裡洋溢著一陣輕鬆的氣氛,鄧布利多簡單的話語,仿佛是一針強心劑,讓之前還惶恐不安,擔心著的人們放鬆下來,連小天狼星也恢複了平靜,儘管臉上仍舊帶著一絲愁緒,但他來到桌子邊重新坐下,他們現在可以平靜地討論一些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