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拉斯托?穆迪”
“是啊,我知道。”哈利尷尬地說,一個自己以為認識了一年的人,又被彆人來介紹重新認識,這感覺真是奇怪。
“你還在廢什麼話,萊姆斯,這兒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穆迪警惕地站在盧平身後,手插在懷裡,仿佛隨時會拔/chu他的魔杖,那隻魔眼滴溜溜亂轉,把四周的一切景象收入眼底。
“哦天呐,感謝梅林,你沒事——真是——真是太好了——”哈利驚訝地發現站在穆迪後麵,背對著自己,似乎是在警戒另一側街道的一位典雅女士,時不時回頭看自己一眼,然後背過身去,仿佛偷偷哭泣了起來。
“好了萬斯女士,他沒事不是嗎,你看看他,活蹦亂跳地這就很好啊!”一個長著蒼白的、心形臉蛋、一對閃閃發光的黑眼睛,一頭尖釘般的黑色短發,邊安慰被叫做萬斯女士的典雅女巫,便好奇地打量哈利。
“行了,我們這的該走了——”韋斯萊先生似乎也感到一絲著急,不知道是覺得瘋眼漢的話有道理,這兒的確不安全,還是想起來自己還得去處理麻瓜廁所汙水回流的問題。
“好,我們走吧,哈利——”盧平點點頭,朝哈利招招手,韋斯萊先生立刻又推著哈利往前走去。
“可——可是我們要去哪兒?”但顯然所有人在盧平說出發的瞬間立刻警惕了起來,暫時沒人回答哈利的問題,穆迪從懷裡掏出一個懷表來,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和盧平對視著說道;
“現在是安全的,金斯萊剛剛發來消息——我們立刻離開這兒,尼法朵拉、愛米琳,你們兩個走前麵,亞瑟帶著哈利,我和盧平在暗處。”
“彆叫我尼法朵拉,”唐克斯嘟囔著打了個冷顫,但還是聽從穆迪命令地走向前麵“叫我唐克斯,我說過很多遍了。”
“抱歉了,孩子,現在我們沒工夫關注這些。”穆迪粗聲粗氣地說著,哈利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韋斯萊先生推著,已經走出了這條小巷,仿佛驟然從密閉的空間裡衝入人潮一樣。
“這邊走,哈利,我們坐麻瓜的地鐵回去——”韋斯萊先生有些興奮,拉著哈利向地鐵站走去,哈利已經看不見盧平和穆迪的身影,依稀能夠看到唐克斯在前方的人群中露出的尖釘狀的黑色頭發。
鑽進地鐵站,無數提著公文包的男男女女在他們身邊穿行,擠過,人流如潮,韋斯萊先生始終沒有鬆開攥著哈利的那隻手,哈利甚至能感到汗水從他們倆的掌心裡流淌出來,他不明白有必要這麼緊張嗎,自己當初獨自在倫敦流浪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小心翼翼。
“我看看,我們需要坐一站、兩站……四站、我們需要坐四站哈利。”韋斯萊先生為自己得出的結果感到開心無比,哈利看著他興奮地從麻瓜售票管理員手裡買了地鐵票,儘管因為搞不太清楚麻瓜的貨幣,不得不求助與哈利,但他們還是登上了地鐵,地鐵載著他們哐當哐當地遠離倫敦市中心。
哈利好奇地打量著車廂,他驚訝地發現坐在他正對麵的女人正是尼法朵拉?唐克斯,她正裝出一副不認識哈利的樣子,讀著手中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報紙,而那頭黑色短發此刻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金色,臉型變得稍胖,下巴沒那麼尖了,不注意的話,幾乎會以為換了個人。
哈利下意識扯了扯韋斯萊先生,示意他看過去。
“啊,這個,的確……”韋斯萊先生看了幾下,才看出來是唐克斯,他訕訕地對哈利小聲說:“唐克斯的確有些特彆的能力,他是個易容馬格斯。”
“易容馬格斯?”哈利頗感興趣地念叨著這個新名詞。
“等到時候讓她親自和你解釋比較好,興許他還能為你掩飾幾下。”韋斯萊先生悄悄地在哈利耳邊嘀咕道。
等哈利腦海裡全是易容馬格斯、盧平、穆迪、以及他們即將要去的神秘地方的時候,地鐵已經開過四站,亞瑟?韋斯萊拉著哈利匆匆走下車,進入一間寒酸、不起眼的地鐵站,在這一站下車的人不多,哈利瞅見那個叫愛米琳?萬斯的女人下了車就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而唐克斯一眨眼認不出來了。
“好吧,看來是個偏僻的地方。”哈利自言自語著,捅了捅肚子,從進入魔法部開始,他就沒有和普爾說過話,隻有這樣輕輕捅一下它,隨後蝮蛇會微微扭動兩下,示意它還在,果然哈利捅了一下,便覺得肚子上一陣滑膩冰涼的觸感,普爾似乎翻了個身。
“這是什麼地方?”哈利跟著韋斯萊先生,走上破破爛爛的樓梯台階,看著他高興地穿過旋轉柵門,似乎自己的車票被吞下這件事,讓韋斯萊先生感到欣喜。
“真是了不起,”他感歎著,繼續拉著哈利往樓梯上方走去,“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要著急,哈利——”
兩人一路出了地鐵站,韋斯萊先生把另一隻手插在夾克衫裡,哈利知道那手裡一定攥著魔杖,外麵的街道稍顯破敗,行人不多,愛米琳?萬斯已經看不見蹤影了,不光是他,盧平、穆迪和唐克斯都不見人影,韋斯萊先生拉著哈利穿過街道,走進一個荒僻的小廣場裡。
這兒有一片淩/luan荒蕪的草地,周圍是一棟棟連成排的陰森房屋,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有些房屋的窗戶都破了,許多門上油漆剝落,還有幾戶的前門台階外堆滿了垃圾。
哈利打賭如果讓小惠金區的居民來這兒,他們可能一秒鐘都呆不下去,他們一定會認為這兒的空氣會導致什麼讓人變得肮臟、可怕的怪病,否則怎麼可能有人住在這樣的地方。
“啊對了,”韋斯萊先生上下摸索著口袋,從裡麵取出一張羊皮紙來,第給哈利,“快看看這個,讀一讀,然後牢牢記住。”
哈利低頭接過羊皮紙,直到現在他仍然滿腹疑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去陋居,但還是按照亞瑟?韋斯萊說的做了,隻見羊皮紙上用細細長長的筆跡寫著:
“鳳凰社指揮部位於倫敦格裡莫廣場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