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地搓/zhe手指頭,想要說什麼卻張不開嘴。
“嘶——啊——實在是——真的——馬爾福——你說對了——這絕對是——辣到極致的乾辣椒——”寧安張大著嘴巴,渾身上下摸索著,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他大口大口的哈氣,看樣子真的被辣的夠嗆。
“他怎麼啦?”赫敏奇怪地問馬爾福,馬爾福如蒙大赦地積極回答道:
“主……校長先生,他吃了一粒乾辣椒味兒的比比多味豆。”
赫敏無奈地看了看寧安,這家夥有時候真的會讓人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堂堂魔法學校的校長,預言家日報上描述的魔法界新星,未來魔法世界的領軍人物。
“清……清水如泉!”寧安終於摸/dao了自己的魔杖,趕忙掏出來,站起來,對著嘴巴念動咒語,冰涼的清水入口,嘴巴都要被辣的麻木的感覺,漸漸消退,半晌過後,他才像是脫力一樣坐下。
“真是夠受的,”他歪歪腦袋,迎上赫敏無奈的目光,又笑起來,“級長會議怎麼樣?”
“是這樣的,”赫敏清了清嗓子,“每個學院的五年級都有兩個級長,一男一女。”她顯得不太高興。
“格蘭芬多的級長是誰?”寧安饒有興趣地問。
“是羅恩。”赫敏從寧安手裡抓過一塊巧克力蛙,撕開包裝紙,小口小口吃起來,閉上眼睛,似乎累壞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不是哈利——”
“事實上我一點兒也不奇怪,”寧安笑著說道:“那斯萊特林的級長是誰?”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馬爾福一眼,按理來說,如果馬爾福不轉學,是很有希望成為五年級的級長的。
“布雷斯?沙比尼”
寧安看到馬爾福肩膀抖了抖。
“你認識他?德拉科?”他問道。
“啊,有些印象——”馬爾福擠了擠眉毛,“是個孤僻的家夥,不,倒不如說是個自負的人,我始終覺得他不屑於同周圍的人打交道。”
“還是個血統論者。”赫敏厭惡的噘/zhe嘴,馬爾福訕笑起來,他曾經也是純血理論的信奉者。
“那麼女級長是誰?”
“潘西?帕金森,”赫敏尖刻地說:“那頭十足的母牛,她怎麼能當級長呢,她比一個患了腦震蕩的巨怪還要笨呢……”
門又被拉開了,一個金發女孩兒走了進來,她的視線掃過馬爾福,在寧安身上略作停留,緊接著落在赫敏臉上。
赫敏也抬頭看著她,之前還頗為輕鬆的氛圍刹那間,緊張起來。
“啊,你去哪兒了,達芙妮。”寧安笑著問道。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整理下自己的紅色長袍,緩慢地在與馬爾福隔了一個身位的沙發上坐下,正坐在赫敏對麵,她雙眼看著赫敏,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回答寧安的話
“我?出去轉轉,這趟列車已經太久沒做了,你還記得嗎,寧安?”
她是目前蛇信中,少有的直呼寧安其名的人,即便是帕尼、雷奧哈德這些人,也會稱呼寧安為大人,或是先生。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麵嗎?”
達芙妮突然熱情地說起來。
“哈哈,當然記得,”寧安感到有趣,他又從攤在桌麵上的比比多味豆口袋裡掏出一枚豆子,放入口中,“那是我第一次去霍格沃茨呢,突然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這個話題來的快,去的也快,達芙妮又靠回沙發座的靠背,看著正對麵的赫敏,麵無表情地說:“隻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即使是寧安也察覺到車廂內氛圍不對了,赫敏眉頭緊鎖,同樣看著達芙妮,一語不發,之前還在抱怨斯萊特林的其他級長,此時仿佛已經把這些讓她討厭的事情拋到了一邊。
兩個人對視著,卻偏偏什麼話也不說,馬爾福低著頭,看著桌麵,現在他覺得比聽到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真名還要可怕,仿佛置身於隨時會爆炸的房間裡,稍不留神,就好粉身碎骨。
馬爾福什麼話也不敢說,寧安看著他,他也不敢看寧安,生怕寧安把什麼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這種時候,他恨不得自己沒有在車廂裡才好。
“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赫敏開口說話了,她看著達芙妮,認真地說道。
“能有什麼誤會?”達芙妮的口氣要惡劣的多,車廂裡溫度又降低了不少,寧安試圖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此刻似乎並沒有自己插話的餘地。
“我不想對你以前在斯萊特林的所作所為做什麼評論,但現在既然你是寧安的朋友,我們還是摒棄前嫌……”
“既然你是寧安的朋友——”達芙妮突然打斷了赫敏,擠眉弄眼地學著赫敏說話,這顯然讓赫敏出離的憤怒了,她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知道,”達芙妮也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她好像一會兒充滿怒火,一會兒又變得淡定無比,整個人在這種冰與火的矛盾中來回變化著。
“你憑什麼說,既然你是寧安的朋友?要知道,我認識他,可比你早的多了。”
“哦?有多久,你們不是在霍格沃茨專列上認識的嗎,距離當時霍格沃茨開學有多久?”
赫敏毫不示弱地回敬達芙妮,車廂裡空氣燃燒著,仿佛隨時都會爆炸。